轻轻拉动,亵衣滑落,显露出光洁粉嫩的肌肤。 宁妃见朱允炆看了过来,连忙拿起亵衣挡在胸前,拉起被子藏了起来,只露个半个脑袋,埋怨地喊了一声:“皇上……” 宁妃露出烧红的脸,嗔道:“无意的更可恶……” “既然宁妃如此认为,那朕以后,便有意吧……” 宁妃更委屈了。 “皇上还要看多久?” 朱允炆尴尬地笑了笑,伸手将汤匙从碗水中取出,汤匙带出的水,滴落在宁妃的后背之上,然后用汤匙轻轻按压,刮动,询问道:“这个力道可痛?” 朱允炆又沾了一些水,稍微加大了一些力道,刮了几次下来,一道红印便清晰显现了出来,而在红印之中,则是紫黑色的痧。 朱允炆一边刮痧,一边说道。 朱允炆笑道:“你是这后宫唯一一个敢拒绝朕邀请的清绝女子,如寒梅之花,清冷孤傲,如今夏日来了,依你这清冷性情,老天也看不过去了。” 宁妃埋怨道。 宁妃连忙说道:“皇上莫要如此说,会折煞臣妾。大明江山万千之事,均系于皇上之手,朝事繁重,臣妾是清楚的,听闻皇上为了国事,总忧虑重重,夜不能久寐,臣妾只恨自己无法帮皇上分忧。” 朱允炆很感谢宁妃等人的付出。 有些皇上极度有钱,而朝廷穷得揭不开锅。有些皇上穷得给老婆买不起首饰,而朝廷有钱。 皇上窃取国财私用,这是很常见的事。 可不要忘记了,封建王朝皇帝最大,这位户部尚书不给,那可以换一个户部尚书。 毕竟皇上也是工作,也需要干活的,朝廷养官,也得养皇上吧,要给工资才行。比如宋代皇上,每个月可以领取一千二百贯工钱,皇后也需要工资,妃子也是…… 这年头猪肉都涨价了,凭啥皇上工资不涨…… 朱允炆清楚其中的危害,所以才不惜将后宫改造成了作坊,便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实现皇室财政与国家财政的脱钩。 朱允炆刮过宁妃的后背、肋骨处,便开始刮动脖颈处,说道:“后宫安宁,朕才能安心处理国事。这段时日事情太多,待明年若无如此琐事,朕便带上你们几人,一起去杭州、苏州走一走,如何?” 宁妃惊喜起来,身体一动,却又被朱允炆轻轻按下。 朱允炆笑道。 朱允炆微微点头,问道:“朕记得,宁妃便是杭州府人吧?” “哦,灵隐寺啊,那可是一个好去处。” “去过——朕在书中游历的……” 宁妃不疑,便笑道:“那是不是日后苏杭之行,臣妾可以邀请皇上去灵隐寺走一走?” “臣妾代韩家谢过皇上。” 朱允炆拉好锦被,严肃起来,道:“不过此事,可不准你通告家中。南下之行,旨在调查民情商情,若被人知晓多了,有了防备,那朕所见,便非真实。” 宁妃转过身,看着朱允炆保证道。 宁妃微微眯起来,看着离开的朱允炆,轻轻说道:“臣妾谢过皇上。” 走出钟粹宫,朱允炆索性也去了景仁宫与承乾宫,直至天色有些晚,才返回坤宁宫。 朱允炆拉着马恩慧,到了小床旁,看着入睡的朱文奎,低声道:“睡了多久了?” 朱允炆皱了皱眉,道:“钦天监说今年天热异常,安全局调查来报,淮河、山东与北直隶等地,高温均超出往年。” 朱允炆微微摇头,道:“朕不是担心旱灾,而是担心涝灾。” 马恩慧有些疑惑地看着朱允炆。 朱允炆没办法给马恩慧讲述气体对流的问题,这个年代也没卫星,预测不了气流对冲在哪里,什么时候出现。 很多时候,一个极端现象的身后,跟着的往往不是正常,而是另一个极端。 “皇上,已经入夜了。” 朱允炆摇了摇头,道:“皇后先休息,朕需要了解一些事。” 当皇上,看似有无尽荣耀与权势,可谁又知这背后的辛酸苦 武英殿。 郁新有些不解地看着朱允炆,说道:“皇上,最近京师内外皆如火热,并无雨情。江淮与黄河之地,也只有天热伤人奏报,并无雨情。纵是有雨,地方也不会上报这等小事,故此,臣也不知。” 地方上的一般雨情,往往不会报给朝廷。 这是朝廷公文,不是你的日记,能写一句“长风卷地驱炎暑,暴雨翻空送晚凉”,抒发下大好心情。除非你那下暴雨成灾了,需要求援,可以写一句“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郁新擦了擦脸上流淌的汗,观察着朱允炆的脸色。 郑赐含笑道:“皇上,应无大碍。” 郑赐微微点头,道:“全赖太祖之功。” 朱元璋虽然杀了很多官员,但他对老百姓是真的好,也清楚水利工程的重要性,几次亲自视察水道。 但在元末乱世,这里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