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铁军,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铁军! 披着羊皮的狼 这是一条狭窄的水道,稍有不慎便会触礁。 这种法子并没有实际作用,不过是一种安慰。 为了保证安全,所有船只已下了帆,随洋流而动。 乌云遮住了明月,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舷。 时间变得如此漫长,无声的压抑,让一众海贼连呼吸都微弱起来。 陈祖义陡然之间战了起来,目光看向远处,那里,有一豆灯光!没过多久,灯光便变得多了起来。 陈祖义传令。 陈宗盛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唇,走到陈祖义身后,道:“大哥,看来大明的船队还有些本事,竟安全过了魔窟水道!” 陈祖义目光盯着前方,整理了下衣襟,道:“大明水师并未见过我,你又与我相像,此番登船,你来扮我,我在下海凿船!” 陈宗盛阴森地说道。 陈祖义说着,郑和的船队已然近了。 “如此分散,正利我等进攻!” 一路上还担心郑和船队过于密集,自己的小船无法倾力施为,如今见郑和竟丝毫不懂海战,如此分散布置,岂不是削弱自己的力量? 陈祖义下令船队上前,抵近之后,陈宗盛便大声喊道:“我乃渤林邦国国王陈祖义,现归顺于大明。” 郑和船队上有人高声喊道。 顺绳梯而上,陈宗盛等人上了座船,只是迎接他的并不是鲜花与掌声,而是刀剑与绳索。 “陈祖义?” “郑和?!” 郑和对李兴使了个眼色,李兴一拳头便打在了陈宗盛的腹部,陈宗盛猛地吃痛张开了嘴,瞬间,一块充满着刺激性味道的布料便塞入其口中。 至于会不会打死,那不在考虑之列。 从他们杀戮第一个大明子民开始,那他们的命运,便只剩下一个字: 陈宗盛有些慌乱起来,事情和预想的不一样啊,郑和不是一只张嘴便可以吃掉肚子里的蠢羊,而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陈宗盛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凝固起来,想要挣开绳索,但却被死死捆住。 陈宗盛瞪着眼,不知道郑和如何知道这一切! 一切都完了! 郑和盯着陈宗盛,目光锐利起来,缓缓问道:“陈祖义,来了吗?” 郑和的座船之下,二十余水手叼着大鱼鱼鳔,悄然滑入大海,腰间别着的不是钢刀与长剑,而是锤子与凿子。 只要是船,把船底凿穿了,那他们便只能葬身大海!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水性极佳的陈祖义亲自入水,进入了座船的船舷底部,只需凿出一个漏洞,那海水便会帮助自己撕开这艘大船! 陈祖义惊恐地看着几个潜入船底的海贼在无声地喊着,身上被什么钩子死死缠住,陈祖义努力看去,终于看清楚了。 “谁把渔网放船底了?”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陈祖义一口吸干了鱼鳔里所有的空气,没有理会垂死挣扎的海贼,向着船舵方向游去,只不过尚未接近船舵,便听闻一声沉闷的声响。 那个人头,很面熟。 陈祖义再也顾不上毁船,连忙向外游去,到了远处,才将脑袋冒出海面,再看此时,郑和的船队已然发动了主动进攻! “杀!” 陈祖义看到自己的战船之上发出了火炮,击中了大明水师的船只,五六个军士被强大的冲击力炸入海中,很快便被海贼杀死。 黑洞洞的炮筒,如地狱的入口。 擂鼓,古老的战歌! 陈祖义吐出了一口咸苦的海水,又向着外围游了一段距离,回头看向战场。 福船的船舷足有两丈高,低矮的海贼小船根本无法进行跳帮式接舷战,只能在大福船一侧,从下面抛出抓钩,口 当一个海贼刚刚露出脑袋时,便看到了有人手持火铳,对准了自己的脑袋,甚至还调皮地笑了笑。 一声沉闷的声响之后,这位海贼手舞足蹈地掉了下去。 海贼中也有勇猛之士,避过长枪,一把抓住枪杆,顺势一带便上了船,钢刀挥舞,砍死一名大明军士,大开大合之下,开出一片区域,身后不断有海贼爬上来。 大明军士与海贼同时喊道。 无论什么因由,到了此时,只剩下拼杀。 输的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