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站在阳江船厂,短衣短裤,见老船匠挥了挥旗帜,便高声喊道:“开船闸!” 海风吹动大船上的半个风帆,船只东摇西晃,似是想要破笼而出的猛兽。 李景隆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这大船,犹如自己的孩子,其中的每一个部分,自己都了若指掌。 看着那首尾高翘、犹如城墙的船舷,李景隆便充满了感叹。 谁能想象自己会拿着锤子,敲打一个个参钉、吊钉? 呵呵,别说其他人,便是自己,也很难想象吧。 造船虽然辛苦,但当看船逐渐成型,入海迎风时,所有的辛苦,都会荡然无存。 李增枝一脸汗水地走了过来,咧嘴笑道。 李景隆走着问道。 李景隆点了点头,刚想要登上船只,参将王佐便匆匆跑了过来,喊道:“大将军,副总兵急报。” “大哥,出什么事了吗?” 李景隆将信交给李增枝,道:“陈祖义在玩火!他竟敢遣用倭匪,想要吃掉水师船队!” 李增枝惊讶不已,连忙看向情报。 海匪来,打便是了,简单。 谁还没有个休息日? 毕竟刚刚进入五月,还没到暑假呢,海匪也得上班,也得抢劫,也得吃饭啊。总待在船上或岛上吃老本,那怎么行? 李景隆不会认为自己有霸王之气,直接将海匪给恫吓得远远的,也不会认为海匪找到了传说中的大宝藏,金盆洗手,退隐沧海了。 李景隆懂得一些兵法,也明白海匪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所以派遣了徐增寿带了十几艘船只出海,打探消息。 见到船只,不用打招呼,直接迎上去,勾住船只,有人反对就干掉,没人反对就直接审讯。 什么? 有什么错杀的,这年头就没通商入贡的使臣,能在海上飘的,不是海匪,便是走私商人,无论是哪一种,干掉都是对的。 陈祖义没有将目光放在广东沿海,可能是认为陆上打架太吃亏了,毕竟李景隆整顿了海防,调了不少船队,打的话,未必可以占便宜。 至于好处,福船战舰不是好处是什么? 抢劫的事业要做大做强,船是关键。 徐增寿的情报让李景隆深感不安,马上下令召集了两千战员,带大小船只二十六艘,直奔琉球附近的澎湖水道而去。 徐增寿看着站在船头的李景隆,提议道。 徐增寿答应一声,回头喊道:“满帆。” 郑和的船队停在了这里,以作简单休息。 郑和轻松一笑,活动了下肩膀,道:“陈祖义邀请我们去做客,总不能不去吧?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总还是要去闯一闯。” 朱能欣赏地看着郑和。 郑和指了指远处的大海,道:“张将军,你能看到那海上有船只吗?” 张玉眯着眼看去,海上,并无船只。 朕的江山,朕做主 所谓的八百里加急,不过是古人夸张的说法。 如果郑和写了一封急报,安排福宁府的驿使以八百里加急递送京师。 背上公文包,准备好吃的喝的,飞身上马,喊一声“我去也”,然后便一骑绝尘。 若是您要过山,那可要小心点,落石危险,快速通行,万一…… 若是过河的桥断了,恰巧附近没船,那您只能绕远路了。不远,多走一段,也就二百多里路,就是这么多,谁让咱大明地广桥少、官道少呢…… 特急件给弄成了平邮,这个……也不好怪你的,毕竟福建那边路不好走。 回去倒是轻车熟路,一路顺风,没下雨,没断路,桥也修好了,花了四天到了福建,兴奋地到海边一看,傻眼了: 找人一问,八天前就出航了。 还能咋办,作为送快递的,天涯海角也得让收件人签收不是。 沿着海岸线一路追,一路打听,等找到郑和,这位兄弟已经在路上颠簸了二十多天。 若是七月的风,八月的你,这就不好了。 五月三日,朱允炆在省躬殿设家宴,招待远道而来,参与太祖忌辰的藩王、驸马等皇室宗亲。 朱橚一哭,其他藩王不哭也不合适啊,虽然是家宴,但毕竟是参与太祖忌辰的,于是,好好的家宴,哭成一片。 朱橚擦了擦眼,其他人的哭声也小了。 朱橚说完,便哭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