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明日一早就去迁坟吗?”
陈策点点头道:“嗯,早点将坟给迁了,早些回京师。”
一路颠簸劳累,他在杭州也没有什么值得逗留的地方,将父母祖坟迁到北平,他人生的所有事几乎就安排妥当了。
“好!”
……
杭州府,城郊。
当初陈策父母的祖坟,是陈策亲自修的,在郊外的老宅田地中,陈家在杭州有一百亩地,不过后来都被大伯陈伯炘给占了。
不过好在陈策的父母最终安稳的下葬在老田中。
自从上次陈伯炘父子去了京师后,陈家的产业也全部交割给了陈策,现在大伯一家人只能住在老田的老宅村落。
现在他们的日子也不太好,那陈家的一百亩地,现在被侵占的也只有不到十亩地。
也就是因为这十亩地是葬着陈家人的地方,最终才没被侵占。
“爹。”
夜深了,陈家的灯火还在亮着,陈正业自从回来后,也开始安稳的看书学习,前两年考中了秀才后,期间考过一次举人试,只是没有中。
陈正业见陈伯炘忧心忡忡,轻声道:“你怎么了?”
陈伯炘叹口气,道:“何居明要购置这十亩田,昨日来与我谈的。”
“他出价不过三十两。”
十亩地三十两,和抢劫没区别,也就是因为陈正业落魄了,如果以前他们陈家在杭州府还是富商的时候,对方绝对不敢如此。
那时候陈家和官府还有点关系,只是现在陈正业落魄后,和官场的人脉资源早已经淡化。
何居明是杭州知县的小舅子,靠着这层关系,最近在杭州府快速起势,商业包揽了杭州的香料、茶叶、瓷器、丝绸,这些都是销往海外的,十分赚钱。
按理说他不该再觊觎陈家这点田地,奈何当初他在经商的时候,何知县还不是杭州府知县,仅仅只是一名秀才,谁能知道这几年时间,连续考中举人、进士,最后被调到杭州知县。
最初陈家和何家关系还不错,何居明在商业发展的时候,陈伯炘还帮助过他,谁知道现在养出来了这么一只白眼狼。
“何居明这个混蛋!孩儿无能,如果这次考中举人,他还敢如此欺人太甚吗?”
“父亲,这十亩地,可是咱们陈家唯一的财产了,咱们不妨写信给陈策吧。”
“这里面可也埋着陈策的父母呢,他不能不管的啊。”
陈伯炘摇头道:“他陈策在京师或许有些关系,但手怎能伸到杭州?”
“退一万步说,远水解不了近渴,明日何居明就要来收田了,咱们若是不卖给他们,以后还能在杭州生存下去吗?”
陈正业焦急的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他将咱们陈家的产业一点点蚕食完吗?”
“咱们就剩下这点田了啊!”
“现在能救咱们的只有陈策了。”
“不行,我现在就写信给陈策!无论如何这点财产也不能再让给对方了,一退再退,咱们要退到什么时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