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文叙,你枉费是翰林官,生性品德败坏到如此地步,你枉为人!”
“速速将这和离书签了!”
伦文叙冷冷的道:“我若不签呢?”
既然已经识破脸,伦文叙也就不再伪装。
宁诚哈哈大笑,道:“你真以为以你现在的品性,能顺利走出京畿?”
“就不怕路上出点什么意外?”
“你敢!”
宁诚道:“有甚不敢?伦文叙,你未免也太天真了,真以为做官的个个都和善?你真以为人人都是陈策陈纯简?”
“老夫不怕告诉你,也就是他陈纯简不想对你如何,不然他让你死在京师,他都不会出事!”
“老夫能做到的事,你以为陈策做不到吗?”
伦文叙双拳在袖笼内紧紧握着,面皮狠狠抽搐。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别看他在人前很是中气十足,实则内心很软弱,现在听到宁诚如此威胁,当下就怂了。
“我签便是!”
伦文叙也不敢再和宁诚多说,当下将和离书给签了。
梁家的人此时也走了过来,将伦文叙的宅院收回。
所谓众叛亲离,也不过如此吧!
……
陈策的婚期定在六月初十。
朱厚照说要送给陈策一处宅院作成婚场地,毕竟窝在槐花胡同这个小院子内,也装不下这么多人。
不过陈策拒绝了。
他早就在正阳大街给吴娘子购置了院落。
六月初九,陈策已经搬进了正阳大街的宅院。
一大早,朱厚照便喜气洋洋的穿着新衣,带着刘瑾等太监走来,亲自给陈策布置院子。
弘治皇帝更是直接从宫内给陈策拨调了二十名宫女,以后专门伺候陈策及其家人。
院子内一片忙碌,唯独陈策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中厅喝茶。
一辆辆马车停在外面,户部尚书、工部尚书、礼部侍郎等一众朝廷高官纷纷抵达陈策的院落,替陈策贺喜。
工部还带了许多工匠,搬着各种家具,这些都是徐尚书自掏腰包。
陈策赶忙迎接几名朝廷高官。
看来这场婚宴,想低调都低调不了了。
“老师!”
一阵声音从外传来,那是徐经。
陈策愣了好久,刚要起身,便又觉得眼前一黑,咳咳咳用力咳嗽起来。
徐经连忙小跑到陈策面前,道:“老师,您莫起身莫要起身。”
徐经眼眶红红的,陈策身体越来越消瘦,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快到油尽灯枯的样子。
陈策摇摇头,轻声道:“没,没事。”
“不是让你不要回来了吗?”
“学生不孝。”徐经痛哭流涕开口,“违背了师命,请老师责罚学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