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以为陈策那两句诗词已经将他的才华志向展现出来了,可到现在他才明白,在人家的思想境界中,诗词只是小道而已,人家放眼的是整个国家发展!
如此高屋建瓴的志向眼光和抱负,简直让他们这些人渺小的如同尘埃!
是啊,如果现在中华还是九品中正制,还是察举制,那未来的中国就会陷入和阿三的种姓制一样,贵族永远是贵族,平民永远不会翻身。
或许一项制度出来会有弊病,这无可厚非,但也不能一味否定这项制度对国家带来的好处,这对开辟这项制度的人是不公平的。
……
最近张家兄弟依旧张狂高调,自从在西南打赢了仗回来,这两个家伙比以前更加怙宠横甚,手下招揽一批泼皮欺男霸女、夺人田地……为非作歹。
整个京师就没有人敢招惹张家兄弟的,连状元都敢掌掴,还有什么是这两兄弟干不出来的。
可偏偏弘治皇帝爱屋及乌,对张家兄弟的胡作非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梦阳实在看不下去了,今日本就心情不好,在离开王务弼府邸的时候,傍晚喝了点酒,于是当晚就写了一封《应诏指陈疏》,直接提交给了内阁。
这封奏疏里面直陈二张的‘二病、三害、六渐’,直言不讳的说张家兄弟‘招纳无赖,网利贼民、夺人田土,拆人房屋,虏人子女,要截商货,占种盐课,横行江河,张打黄旗,势如翼虎’等罪证。
奏疏提交内阁,内阁自然交给了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依旧视而不见,不过这奏疏最终还是传到了张家兄弟耳中。
张府。
“岂有此理!”
“胆大包天!”
“这个李梦阳,小小户部主事也,居然如此诽谤你我平定西南的大功臣?活腻歪了是吗?”
“太嚣张了!”
两兄弟气的面色通红,哼了一声,张延龄道:“我要把他屎给打出来!”
张鹤龄淡淡拉着自己冲动的二弟,摇头道:“莫要冲动,这群文人啊,就是贱骨头,你越是蹂躏他们,他们越是高兴,我们和他一般见识,我们就输了。”
“这些人就是靠这种方式出名呢,不要中了他的圈套,记得老二,心如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淡定些。”
张延龄心道还是大哥够沉稳啊,这个时候还能保持这种心态,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那好吧,那我就不和这个家伙一般见识了。”
“对了大哥。”张延龄似乎想到什么。
张鹤龄端着茶呷了一口,淡淡的问道:“咋?”
张延龄道:“我今天听闻,皇上要选拔官吏去治理西南呢。”
张鹤龄虎着脸:“和咱们有啥关系,你有推荐的人去?”
张延龄道:“不是啊,你还记得不?那天陈策那个小子问我们还想不想去西南,我们回答说想,你说这家伙,不会推荐我们去西南吧?”
噗!
张鹤龄一口茶顿时喷了出来,虎躯一颤,面色顿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