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依旧咬牙坚持,陈策也没继续审问,背着手离开柴房,可越是如此轻描淡写,却越是让那苗疆女子担忧。
她宁愿陈策和之前那群内厂番子一样,狠狠折磨自己,那样咬牙就能坚持了。
陈策越是平静,说明她后面用的手段就越会骇人。
李珍一脸担忧的道:“大人,这苗疆女子的嘴实在太硬了,如何是好。”
吴娘子那边坚持不了多久,顶多只有十二个时辰,眼看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李珍也替陈策担忧,若是吴娘子死了,他真怕陈策会直接屠了焦家满门。
别看陈策寻日什么都不在乎,但李珍知道,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真正忤逆到了陈策的逆鳞。
更没人知道,眼前这名少年郎君,要彻底疯狂起来,究竟会是什么后果!
陈策言简意赅的对李珍道:“你找个安静点的小黑屋子,将她如尸体一样横绑在木板上,用一个竹签悬挂在她额头上方,竹签出水,滴答在她额头。”
李珍:“啊?”
这做什么?能让对方开口?
李珍审了一辈子犯人,还没见过这种刑讯逼供的手段,而且这似乎并不折磨人,顶多浪费时间而已。
“大人,吴娘子时间不多了啊。”李珍提醒。
陈策不容置喙的道:“去做!”
李珍愣住了,以前和陈策称兄道弟,总觉得陈策温文尔雅很好说话,但当他认真起来,那气势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和权势。
李珍不敢耽搁,只能照着陈策的方式去做。
柴房内,那苗疆女子虽然言语带着嘲讽,嘲笑对方不敢继续上大刑罚,但看着这些诡异的刑具,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充满恐惧。
未知最令人胆寒。
柴房的门被关了,屋内黑漆漆的,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唯独滴水声不断地滴答滴答在自己额头上。
起初那苗疆女子还嗤之以鼻,可随着时间推移,她的内心越来越焦躁,偏偏身体还被结结实实的捆绑住,让她动都无法动弹。
不远处,几名内厂番子不免有些怀疑,对李珍道:“大人,这审讯真能奏效么?看着不咋样啊?”
李珍做出禁声动作,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番子。
陈策坐在内厂侧房内,屋内火盆燃烧的很旺,暖洋洋的,吴娘子躺在床上,额上全部都是汗珠,神色很痛苦。
陈策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喃喃道:“何必这么傻,我已经安排好了人,他们不会对我造成威胁,为何要自作主张?”
他可以允许焦芳用阴谋、阳谋等来对付自己,刺杀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要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你动手了,也不可能让我坐以待毙天天等着你来杀我找我麻烦。
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一点小事陈策可以不在乎,比如焦黄中带人去北城赈灾的地方找陈策的麻烦,陈策也可以忍气吞声对你焦黄中服软。
这些都没关系,陈策不想在这样的小事上耽误时间,但服软并不代表陈策懦弱,也不代表陈策可以任人欺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