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计这段时间,陈永健同学不知不觉间,似乎与张洒学长走得越来越近。二人原本并非一个战队的队友,照理,还应该是竞争对手才对,可是,一个共同的心愿,无形中,让此二人有了不少的共同语言。
方向前,对,正是这厮。
陈永健对之恨不能生吃其肉。自从进入内院后,这土鳖处处均压自己一头、风光独占。就连上一次本已算计好了的、志在必得的交手,最后都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输得体无完肤,更有甚者,听说此厮还阴了自己的小舅一把,险些让其连县长之位都保不住,国仇家恨,方向前,咱们誓不两立。
而张洒,一样也是很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些教训,以血上一次入门大考时,自己险些大大出丑之耻。
只是,前者那是直接就想要了方向前的小命,而后者,只不过就是想出口恶气罢了,至多,也不过让方向前在一段时间内生活不能自理,也就满足了。
当然,这种区别,当事人不讲透,外人又从何而知? 食堂简易餐桌前,一边划拉了两口饭菜,张洒一边说道:“没问题,只要你出得起价,找人修理他的事儿,尽管包在老哥我身上。”
陈永健优雅地用汤勺小口小口喝着汤,从牙缝里往外蹦字道:“一言为定。”
心里,一个不可告人的念头,已然牢牢地扎下了根。
……
这段时间,方向前的金币消耗,那几乎就可以用钱如流水来形容。每一次上机,每十五分钟五枚金币。自打711机房开放以来,在所有教职员工印象里,一天八小时,从开门到关张,把着机位死活不出来的,就只有他方向前一人了。
一项内院的上机纪录,由此而诞生。
不过,你还别说,市场经济嘛,人家得起那钱,你又有这项业务,无非是多换几拨助气师陪练而已,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在内院,这机位又不只有这么一个,可你小子只有一个身子不是,让你占了一处,你还能同时再占了其它几处?
半个多月,方向前就是这么硬撑着下来的,那金币得,那得是一捧一捧往外掏啊! 晚上的时间,方向前除了加紧赶制丹药换钱外,热切盼望的,就是有那不开眼的家伙,能够主动找上门前来挑战了,毕竟,自己老十五的位置,团站、个人,那是双占哪!你再要想往上走,不得都先过了我这一关?
只可惜,支篮、守株待兔这种美事,往往都是虎头蛇尾。开始时还门庭若市,不出一周,已经逐渐冷清了下来,到了现在,几乎就是门可罗雀了。毕竟,别人也都不是傻子,几次教训下来,你再会装,谁还看不出你方向前那是故意在扮猪吃虎,等着嫩鸡蛋愣往那老石头上撞哪。
没了吃出场彩头的这一进帐,不几天下来,方向前就渐感这金币有点盯不住了。姥姥的,这元生期第三层,当真不是盖的,如此高强度、大投入地攻击,就愣是没有一点儿松动的迹象?
难怪,当初老何大叔要说这男怕三、六、九,女怕二、四、八了!
哎,现如今,要是还有那么一粒三精催元丹,那该是多么惬意、多么大快人心之事!只可惜,那羚角乌金枝,眼下还上哪儿找去?
好在,还真就有那不信邪的,又找上门来了。而且,这一次,对方开出的赌金,整整是平常的三倍!
……
下午,靶场内,偌大的看台上稀稀拉拉坐了数十人。
按着方向前平常的日程安排,这一类挑战,那是万万不可能被安排在下午这种上机的黄金时间段的。可是,这一次,真的不一样了。
赌金丰厚暂且不说,单说那发起挑战者,就邪乎得紧。此人,竟然还是排行榜上的另一名重量级人物,原先排名第九、现如今顺位上升至第八的丁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