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剑出鞘
方向前当然不知道此处这些符鬼设置的道理,不过,刚一与二鬼交手,他就明显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一加一,看来并不只是等于二啊!
此二鬼,一刀一叉,一攻一守,配合默契,场上形势顿时就与先前大相径庭。方向前每每击出一拳、踢出一脚,明明眼见就可以得手的,却突然间就会在其拳头或者腿脚前进的方向上多出那么一件兵刃,仿佛事先就在那里等着他将手脚主动送上去一般,搞得方向前狼狈不堪、缩手缩脚,感觉自己十成的功力中,倒有三、四成是施展不开的样子。
又斗得片刻,方向前渐渐不支,汗珠大滴大滴地开始顺着额头、脸颊流了下来。何正身眼见前者的处境,奈何以他目前的修为,其在凡间并不能触碰一物,何谈主动攻击别人?只好是站在一旁大喊大叫,希望多少能再度引开一鬼,好让方向前腾出手来先收拾掉其中的一只。
只是,这一招,此时却再不管用了。两只符鬼,对何正身的喊叫充耳不闻,只管一门心思地一点点压缩着方向前活动的空间。
“小兄弟,快用铁椅抵挡一阵!”何正身见人家不理自己这一茬儿,只好大声地对着方向前提醒道。
所谓当局者迷,方向前之前一是打顺了手,二是此前只学过拳法,却并未使过兵刃,因而毫无这方面的心思。现在身处险境,闻听此言,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当即抽空抓起了一只铁椅。虽然说不是一件多么称手的兵刃,好歹总可以格挡一下对方的兵刃,一时间,方向前默想着拳术的招势,将此铁椅使将开来,几招过后,倒也感觉压力顿减。
尝到了甜头,方向前借着转身之机,抢身又抄起了另一只铁椅,两椅在手,方向前将略有小成的真气徐徐贯入其内,两只铁椅竟然一时间被其施展得呼呼有声,逼迫得两鬼不得不又向外退了尺许。
万圆自从被人家一脚踢飞,虽未受伤,一时到也再不敢上前,只好靠在墙边,一边揉着被踢痛的胸口,一边满是关切地注视着方向前的一举一动。
看了一阵,猛然间却见那只自始至终本来只会在一旁乱砍乱杀、本已发疯发狂的无面白鬼,突然间像是疯病全好了一般,竟然调头过来与同伴一起夹攻起方向前来了,心内不禁大急。
又见方向前被两鬼逼得连连后退,心想,完了完了,难不成,今晚我们就将一起葬身于此?
好容易捱过一阵,终于见到方向前抢起两只铁椅,抡圆了抵住两鬼,竟而将两鬼连连逼退,这才大大地舒了一口长气。
“方兄,是不是你手机响了?”
正与两鬼激斗间,方向前竟然听到了万圆就这么突兀地喊了一嗓子,说不出的诡异外加黑色幽默。
“什么手机响了?”方向前略一迟疑,就果然感觉到了裤包里有着隐隐的震动和嘶鸣之声传来。
那可不是什么手机响了!方向前知道,自己的手机早已在进来前就已关机并放到外面的越野车上了,此时装在裤包里的,只不过是那口带鞘的小剑。
难道说,此小剑竟然也有古怪?
对,难不成,此时它突然恢复了活力,竟也能像那只小鼎一般见风长大?真要是如此,岂不是凭空又能多出一件真正致命的兵刃?再怎么说,有一剑在手,总也会好过这两把铁椅!
一念至此,方向前一招“横扫千军”使出,两手铁椅夹带着破空之声大力挥出。不待变招,方向前大喝一声,将右手中一只铁椅向着使刀的那位仁兄狠劲掷去,另一铁椅则顺势架住了侧面攻来的钢叉,旋即飞起一脚,将使钢叉此鬼一脚逼退。
“轰”的一声,铁椅并没有砸中使刀那鬼,却将其身后一面墙壁上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大窟窿。方向前暗道一声侥幸,还好此墙壁并非是紧贴过道的那一面,否则,搞不好刚才老何大叔所提到的另外两只符鬼就将被引了过来,到那时,只怕是死多生少……简直就是有死无生了。
转念之间,方向前已经掏出了包里那口小剑,果然见其在掌中微微颤抖、发出阵阵的嘶鸣之音。
不敢再作片刻的犹豫,方向前将另一只铁椅使劲扔出、再次逼退了刚想近身的使钢叉符鬼,顺手从剑鞘中拔出了小剑。只觉手指间一阵颤动,小剑竟然拿捏不住,手指一松间,小剑腾空飞起,的溜溜于半空中一阵旋转,瞬间化成一口尺许长的短剑。
方向前心中叫苦,好不容易变把剑,还如此短小!这且不说,还悬在半空,也不知自己这跳起来一伸手,能不能够到?
此两鬼当然不会去管这空中的飞剑,一刀一叉,复又向着方向前齐齐攻来。
方向前迅急后退两步,赶紧去抄另外两只铁椅,却见电光一闪,那悬空的飞剑“嗖”的一声,直照着使钢叉的符鬼当胸飞去。
此鬼举叉一挡,却是慢了半分,“噗”地一声响,短剑当胸穿入、透背而出,钢叉符鬼身上当即一股白烟冒出,顷刻间重新化为纸符,飘落在地,只是胸口明显被撕裂了一道豁口。
屋内众人看得又惊又喜,不禁都“啊”了一声。
那使刀符鬼见了,却是视若无睹,仍就照着方向前抡刀攻来。
方向前抡起铁椅挡了两招,偷眼瞅见短剑一阵旋转,重又高高悬起,心说,怎么着,这家伙难不成还要喘口气?
一转念间,却见那飞剑越转越快,渐渐化为一道光影,缓缓地向着使刀符鬼飞去,轻描淡写般地在其脖颈处一阵盘旋,无声无息间,此鬼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就这么向旁一滚,掉了下来。
随即,此鬼便在一阵轻烟中也化为了一张无头的人形纸符。
屋内众人尽皆大喜过望,低头去看那纸符。
“嘶嘶”一阵轻响,那短剑在空中迅速缩小,“嗖”的一声,竟然准确无误地重新归入鞘内,静静地任由方向前将其捏在手指之间。
“太神奇了!太诡异了!方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万圆失魂落魄地问道。
“我要说这只不过是一场幻术,你能信吗?”方向前含笑道。
“少来!”万圆斩钉截铁地回道。
“嘿嘿嘿,我想也是。不过,我还真是也没弄懂,以后等我整明白了,再告诉了。”方向前打着哈哈说道。
“方兄,你这是什么宝贝?”万圆抢步上前要过小剑,抽剑出鞘,仔细地把玩打量,此物却如死物一般,毫无刚才那般令人称奇之处。
方向前一把将之抓过来收起,沉吟着说道:“咱们现在可得想个什么办法出去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