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服务很到位，看起来这种事她应当是做惯了的，只是现在会时不时看了看电视，每当她抬头时，黑猫就会抬起两条腿抱住雪狐的手腕，催着她继续摸摸。而另一张沙发上，坐着气鼓鼓的富凤，以及拿着正看着手机满脸严肃的聂队长。“聂队长。”许量走到她们旁边。富凤看了看许量，直接起来让了个位置，她则去了那一狐一猫的旁边，非常眼热的看着雪狐灵动的八条尾巴，还有黑猫那软乎乎的小肚皮，真的全都好想上手摸一摸，用脸去蹭蹭，毛茸茸爱好者激动到痛哭。黑猫则高傲抬头，看了富凤一样，“人，不准碰我。”黑猫躺下去后，富凤那亮闪闪的眸子也黯淡了。小雪是个好孩子，虽然化形后看起来像个冷酷无情的冰雪女神似的，但感知到富凤的难过失落，她主动用尾巴勾了勾她的手腕。“或许你要摸摸我的尾巴吗？”小雪问她。富凤诧异到说不出话来，只想直接扑过去。结果黑猫顿时炸毛，用爪爪把狐狸尾巴勾到了自己的怀里。“人！这些都是本瞄的！你不准碰！”富凤难过，富凤委屈，富凤不说，她只是用倔强地眼神看向聂如。而聂如全程没有接收到，她正在和许量聊得十分投入。许量问她关于灵案队的时，聂如被抓时让她警惕灵案队的一个人，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名字就被人带走了。眼下她再次问。聂如道：“赵姐。”“赵姐？”许量很是疑惑，很吃惊地问她，“为什么是赵姐？她应该是魏指挥那一派的啊。”聂如没有告诉她原因，或许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晓。“我只是有一种自觉，实际上我并没有可靠的证据。但我的自觉向来很靠谱，我以为我再也出不来的，所以想给你提个醒。是不是她都好，总之灵案队的人不能全信。”许量若有所思的点头，聂如身负功德，又有灵根，虽然没有修炼，但是那时候她认为自己处在极度危险之中，自觉告诉她的东西，未必不可信。“我记住了。谢谢聂队长。”聂如摇头：“不用谢我，实际上我并没有做什么，反倒是你下山之后为了人族做了不少事，是我应该感谢你。”许量以前作为前者被人捧得高高在上，她听到过许多赞言，也收到过许多感激，如今还是界变后第一次，有人当面和她说这些。“这也是我应该做的。”聂如轻笑，并不是很赞同，“我知道你很厉害。实际上之前我遇到一个人，或许和你也有些渊源，有一栋阴宅曾经闹出过人命，后来因为各种原因里面有了缚地灵，之后时常有人在那里丢了性命。后来有一个女人住了进去，她明明有能力解决这件事，却并没有做任何干预，直到我接到消息前去调查。许量，因为有你这样的修者，所以特事处有部分人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如同肖处长等人，他们敬畏强者乐意归顺强者，他们希望得到庇佑。也因为有那位女人一样对凡人冷漠旁观的修者，所以有人迫切的想要强大自己，发展自身，以人族的力量保护人族同胞。如同魏指挥这样的人。曾经我是不能理解魏指挥的。明明万年前的修者和我们也共处这片大地。时间的改变，不会改变我们共同守护的正义，为什么魏指挥会排斥接近你们。在我了解到你之后下山后的所作所为，我更是认为我是对的，肖处长暗中找过我，在魏指挥出事之前，要我归顺他，那时我在犹豫。实际上我有想过答应，魏指挥是个很好的领导，是我敬重的前辈，但他的理念我不能认同。他对我也有打压调教之意，所以承泽哪怕临靠特事处，也比不过王队长的海滨灵案队。我也有自己的野心，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他们约束着。”许量这才明白她们之前在承泽时，聂队长为什么要和她聊起苍山的事，或许从一开始送僵尸去承泽的路上，富凤和她说的那些话，就是聂队长授意的。许量还有一件事感到不解。“赵家呢？民间玄门势力赵家，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许量一直想不通这件事，因为她了解过现在的世界，在官方拥有绝对权威的时代，赵家一个民间势力，为什么敢于和特事处叫板。聂如将手机递给许量，页面上是她刚刚在很严肃地查看的内容。许量看了一眼，微微挑眉，“这是……”“玄道盟官方论坛，半个小时前发布的公告，赵轩昂将在七日后接任赵家掌门人。赵家广邀玄门道友参加庆宴。”“我才安总肯定也会接到赵家的邀请，到时候一起去看看？”“赵家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去看看说不定就清楚了。”聂如总是这样一副做什么都很自然的样子。许量很喜欢她这个行事作风，点了点头，只是有些好奇的问：“你现在离开了灵案队，还能去吗？”“富凤已经把你们今天在特事处的事都和我说了，托你的福，我或许能从灵案队升到总部去。”许量却是有些担心她。聂如身上的功德就是被特事处的人弄走的，说不定就是那位痴善和尚搞的鬼，但痴善和尚这样觊觎别人功德修为的修士肯定不再少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