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辞微听她这样说着,一颗被自己挤压到快要被揉碎的心,忽得舒舒服服地松展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说。”“嗯?”安辞微看向她,“什么?”“小师妹带师尊走的时候,师尊并未拒绝。”许量笑得有些狡猾,“所以,如果哪天你遇到一个想要带走的人,你不用因为那份想要永远留住她的心思而感到难过,只要那个人没有拒绝你,你可以带她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因为她未必是不愿意的。”许量伸手抚摸过安辞微面前的那朵花,“你认为它们来了这里丢失掉了它们最美的特质,只是它们不会言语,你怎么能知道它们没有对你做出选择呢?”安辞微伸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半惊半喜地说道:“原来你都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又不傻。”许量摸了摸花,语气里尽是自豪,“我聪明着呢。你不就是害怕你在意的人,可能会接受不了你的一些小心思嘛。可能你以为的坏心思,对方并不觉得有什么呢?”安辞微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问一问她,你对我的看法也是这样吗?然而许量话锋一转,“马助理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你或许可以和他实话实说。虽然不太能看得懂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感情在于坦诚。是大师姐和我说的,不坦诚的两个人,是没办法经营一段爱情。”“我也没太听懂你说的话。”安辞微是真的不懂,短短几条线索她能猜出恶搞她公司的真凶,却站在许量面前看不透许量这个人。“我知道你很聪明,不用和我装糊涂。”“我没有装糊涂,我是真的不懂,你或许可以先和我坦诚的说一下,你为什么要提及马助理?”安辞微一个头好几个大了。为什么这件事突然和马青牵扯上了,这之间那么一点点八杆子打得着的关系吗?许量见她一脸迷惑得像是真的一样,不由得有些难过,“我明白,我们认识时间短,你不能和我交心也正常。”“你有你的顾虑。我懂,坐在这个位置上,难免思虑得多一些。当初我师尊也是多次拒绝小师妹,因为师尊的心里不仅有小师妹还有许多其他的人和事,例如她坚守半生的信念。但是你不一样啊,你除了钱还有什么?不就只有我和马助理了吗?”因着安辞微说过,家里没有能信得过的人,所以许量对齐管家也是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是马助理是不同的,她早就偷偷听到许多内幕秘密了。也不知道安辞微是在犹豫些什么。喜欢马助理就直说嘛,非要搞虐恋情深,今天还想霸王硬上弓,差点就犯法了。还要带自己来看花,和自己说一些有的没的,被自己挑明了以后,先是像找到知己一样狂喜,再是像见了鬼似的震惊,最后又装作一无所知似的疑惑。表演得还挺好,要不是自己早就看透了一切,就被这女人糊弄过去了。安辞微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稍冷静冷静。“你说的有一部分是对的,我的确除了钱,就只剩下你和马助理了。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想带走的人不是马助理,而是……”安辞微话还没说完,马青就直愣愣的过来了,边走边喊:“安总,安总!”安辞微现在看他就挺烦的,很想直接丢出去。马青小跑着过来,还不小心踩了一株幼苗,看得安辞微眼都直了。“马青,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否则你这两条腿不用要了。”安辞微语气太冷了,听得许量都为马助理捏一把汗。马青怔住,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哪里又惹了这个小祖宗,但现在大事要紧。马青看了眼许量,不好明说,只对安辞微道:“工地。”安辞微脸色直接变了,“去外面谈。”两人急匆匆离开,那株幼苗在马青离开时又被踩了一脚,看得许量不禁有些心疼,赶紧过来扶好它,渡入了一些灵力过去,好叫它不会直接丢了生机。书房里,马青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对安辞微说:“我的人发回消息,回家的那个工人,老婆难产一尸两命,他受不了打击跳了湖。”“死了?”“死了。”两人相顾无言,安辞微双手撑在那宽大厚实的红木书桌上,勉强稳住了身体。“是意外吗?”安辞微问他。马青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派去的人说没发现什么异样,但是和最近发生的事联系起来看,太过蹊跷诡异了。让我很难不往那方面去思考。”“马青。”安辞微卸去了浑身力道,缓缓坐下。马青知道她心里不舒服,默默的应了一声没再开口。过了十来分钟,安辞微才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没了。老婆孩子,他自己。都没了。”马青一个大男人,声音哽噎起来,“太突然了。”“要找到凶手,必须找到凶手。马青,这是三条人命啊。”安辞微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马青:“M国那个技术指导专家呢?”“伊恩先生已经和他的团队回国了。”“什么时候?”“16号傍晚和他道别,那时候您发生车祸,我急着去医院就让赵经理他们去送了一程。”马青突然顿住,“你怀疑这事和M国那边有关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