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打岔,原本的心有灵犀的场面,顿时就有些不在状态,好在不等皇帝发现,两个小的自觉自己被排除在外,顿时不满。 花的种类,汤圆向来是懒得记住的,反正一律叫花就可以。 说着就挣扎下要下来,正好抱着走了这一路,皇帝手也酸了,身边还有伺候的人,便将两人放了下来。 好吃的自己多吃点,不好吃的自然就给弟弟了。 两人自己不觉得,身边伺候的其他人却莫名发现,陛下和娘娘之间的氛围,让人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多余啊。 在外面自然不如宫里,简单许多,但滋味却没有逊色半分。 “娘娘,陆三夫人过来了,等您半天了,您看是否召见?” 陆三婶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现在突然找过来 “是。” 陆清塘自己出息,自然也幸及家中人,如今的陆三婶也是诰命夫人,即便品级不高,再加上陆云缨这边的关系,这次也有幸能跟着一起来。 “好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三婶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她这样果然让陆三婶松了口气,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娘娘身边的雪梨说娘娘和陛下出去了,她还怕自己这次来打扰了娘娘,现在能快快说完,早早离开,正好和了她的心意: 原来是陆清塘来了消息,加上赈灾,他在江东也上任了三年左右,算是扎下根来。 所以便让陆三叔三婶在京城等一等,等来等去,消息没等到,陆清塘却是有了看中的姑娘,打算成亲了。 而在这封书信中,不单单让陆三叔三婶去江东,还有一件事便是将此事告知给宫中的婧贵妃娘娘。 由于目前的生活过于满满当当,关心身边的人的时间都不够,更别说回忆从前了。 虽然经历了那些,如今不知道楚绣娘性格如何,可陆清塘是一个成年人,还是被皇帝看好的年轻官员,眼光不会差劲,且对自己的婚事,陆清塘应该能承担起责任,因而想了想,便点点头。 “娘娘,不多问问什么吗?” 陆云缨认为,只要人合适,其他人不过是锦上添花。当然,有些愿意走门当户对的也没问题,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只要能承担起后果就成。却不曾想: 一边说,陆三婶一遍打量着陆云缨的脸色,所以她便想从陆云缨这里打探一二。 如今特意提起,还是在给父母的信件中陆云缨懂了,陆清塘怕是很看重这桩亲事了。 相比起来,楚家虽然被平反了,可朝中无人不说,经历了那些打击,想要东山再起也十分艰难。 可是,怎耐得住人家愿意呢? 陆云缨很快想到了这点,不过她这位堂哥可不老实,说她是媒人,半分好处不给,便要她帮忙作保,实在是空手套白狼啊。 “楚家姑娘本宫的确见过,是个纯善之人,只是本宫也做不来强按牛吃草的事,这两家结亲,本宫在这说的千好万好,也不如三婶您亲自打眼瞧瞧。” “所以啊,等本宫求了陛下,派一队人马护送您与三叔去江东如何?” 话没说完,陆云缨便打断了他: “何况有人护送,不单单是本宫,堂哥怕也安心些。” 古代交通不便,大临地界内虽然大体上算安全,可总有顾及不上的时候。 这父子三人是一点也没等她,已经用完膳,正在玩着飞行棋。 比起两个孩子来,今天皇帝的运气就不怎么样了,还没走几步呢,两个孩子已经接连走到了对面,如今正被缠着要战利品呢。 “陆三夫人找爱妃有什么事?” “臣妾正要和陛下说呢。” “堂哥有了心悦之人,三叔三婶不日就要去江东了,臣妾担忧,恳请陛下派一队兵马护送可否?” 毕竟为了江东,三年不回京是事实,他身为皇帝,也很是喜欢这般尽忠职守的臣子。 “有了心悦之人?可惜了。” 皇帝还想将武涉麓的妹子嫁给陆清塘的呢。 恰巧武涉麓的妹妹也是大龄青年,而且这两人都算皇帝党,怎么看怎么合适。 皇帝可惜着,正巧这里也没外人,便与陆云缨说了。 “个人有个人的缘分,陛下一番好意,也只怪他们没法子受了。” “这朕倒是不知。” 二儿子武涉川也娶了妻,本也在京城,见大哥死讯突然,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便下定决心跟去了边关,即便日子苦点累点,好歹一家人都在身边。 至于那位武家小姐,皇帝嘴上说不知道,心里也有些猜测。武老夫人上了年纪,身体不比以往,大夫人如今心死,也撑不起门楣,二夫人去了边关,她虽然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姐,怕也是不得不撑起武家来。 对于自己人,皇帝还是很宽和的,既然这婚事做不成,也就抛到脑后去了。 江东初发洪灾时,身强力壮亦或者有些门路的,能走的都走了,留下来的大多是老弱病残亦或者一些妇孺孩童,即便有官府的帮助,他们依旧很不容易。 还说服了母亲兄长,捐了部分银两救灾应急。 至于二人亲事,楚家倒是毫无二话,不提如今陆清塘在江东的声名,就是他为楚家平反,也是楚家恩人,何况女儿也愿意,他们当然不必阻拦,只等着陆家父母到江东上门提亲。 灾民点的灾民随着灾情好转,渐渐回到了家乡,生活走上的正轨。 可她到底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长时间在那边来来往往,为了扶孤堂的衣食住行与外界打交道,也被人传出了些许流言。 宫中贵妃娘娘都夸赞看好的人,做的也是扶孤济贫的好事,至于抛头露面什么的,轮到的那些人嚼舌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