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皇帝责怪她,还用专门发布圣旨狠狠骂了她一顿,太后虽然有些恼怒皇帝不给面子,却也没生气,将宫权交给陆云缨一来是的确没人了,二来也是一种示好陛下之举。 反正如今的她,再差也不过如此了,不就是吉祥物吗?她现在也是如此了,而且太后心中隐隐约约也是偏向于皇帝的,到底与陛下合作愉快,就算塑料的,十多年下来,那也存在几分情谊,谁知道后面上位的,又会是什么王八乌龟呢? 越凌峰借机向陆云缨发难,说她尊卑不分,随意处置贵妃宫人不说,还擅闯贵妃宫中,实在是放肆至极。 “公主乃陛下唯二子嗣,此等失德无状之妇人,如何配抚养公主?” 不曾想太后带着护甲的手动了动,忽而笑了起来: “况且哀家也好奇,越大人在后宫消息怎么就这般灵通了?” 倒是站在他不远处的宿和出列道: “那罪妇之言,又有何可信之处?” 同样的对话,在朝会结束后,也发生在慈宁宫。 看着跪在殿中的陆云缨,太后一身威仪。 “太后容禀,臣妾只是撞见苟夫人随意在宫中出入,想到她身为贵妃姐姐客人,不陪在贵妃姐姐身边,却在宫中随意行走,成何体统?因而多问了一句,将她送回了贵妃姐姐身边,哪曾想贵妃姐姐病重,被刁奴欺辱,如今病情危机,生死难料,实在让人痛心。” 绝无二话? 不过太后不打算就此收手,而是继续拧眉道: “苟夫人回家后,亲口所言,婧修仪言语之间,没有半点对贵妃的恭敬” 陆云缨果断道。 但现在,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便说出了朝会上,与她堵住那些人的嘴一般无二的话。 “哼,起来吧,你倒是大胆。” “本就突兀显眼,若你继续肆意而为,不等本宫出手,多的是眼睛盯着你。” 闻言陆云缨一怔。 虽然不懂太后为何如何,但显然与她昨日所想一般,在俞贵妃和她之间,太后站她。 看着陆云缨离开的背影,太后撇了撇茶沫,喝了口茶。 太后刚刚那番话中的好意,陆云缨都感觉出来了,更别说苏嬷嬷。 “嗯?” “居然如此,难怪您” 宫中单单靠福气,可是活不下来的。 只是这么一想,又觉得这个人福气不够了。 不,太后又想了想,若是皇子,怕一开始婧修仪就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从慈宁宫回来,路上陆云缨没有多耽搁,很快回到了甘泉宫中。 “只能说,这俞贵妃人缘还真是极差呢。” 上次因为不确定西山行宫情况如何,她用红木匣子装着一方印鉴送过去试探,这是独属于她和皇帝间的默契。 这一来一去,不用多说什么,双方都清楚彼此目前的情况还不错,至少身边尚且自有,还有皇帝对陆云缨使用私印这件事,皇帝没有异议。 虽然清楚皇帝定然不会让孩子处于危机之中,但没有确切的回答,陆云缨依旧无法安心。 明枝一见陆云缨就笑了起来,知道她着急什么,也没卖关子,道: 约定?什么约定? 恢复皇子的身份! 明枝知道两个公主性别的秘密,但却不知道皇帝与陆云缨之间的约定是什么,因此皇帝派她传了话来,她也不清楚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等金琼和明枝走后,陆云缨一个人坐在正殿中,直到傍晚,雨朵叫她,这才缓过神来。 按理明白了这点,陆云缨应该心情松快才是,可没见着人,事情也没尘埃落定,总是止不住的多思多想。 因此第二日,陆云缨表现的一如既往,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不,好歹已经闯过贵妃寝宫,这踏出了第一步,接下来也没那么多顾及了。 甘泉宫发生疫病一事,陆云缨可还没忘记呢。 只是之前太后将此事交给钟妃,而钟妃病的昏昏沉沉,居然比曲妃这个打了板子,受了重伤的人还要危险,因此曲妃这边的事情就彻底搁置了。 而这一登门拜访,曲妃的状态却让陆云缨很是惊讶。 而看到陆云缨,曲妃也有些讶异,随后便是了然: “看来曲妃娘娘是知道臣妾为什么而来了。” “没有要求?” 曲妃的声音拖的有些长,但脸上的表情和语气中的意味,却让陆云缨莫名有些不舒服。 但总而言之,那种视线让陆云缨很是不快。 “那就说吧。” 不,就算是放眼天下,怕也没她这般爽快认罪的人了,不单单爽快、配合,还帮忙从同伙哪里拿到了其他人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