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小豆子一直在暗处盯着,不然怕是情况格外不妙。 可好不容易逃出来,这天大地大的,她也不知道去哪里。 其实若不是灾情,凭借楚绣娘的带着的金银首饰,也不至于如此。 楚绣娘看着天,嘴唇动了动。 楚绣娘不知道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但温和儒雅的父亲,温柔慈爱的母亲,还有哥哥那也不是假的。 因而,她这样病下去,绝对是没什么未来可言了。 楚绣娘迟迟下定不了决心。 似乎是因为身体虚弱加上断断续续的风寒,这次的高热格外的凶险,小豆子纠结再三,将东西藏起来,自己背着楚绣娘找人寻医问药去了。 “大人,求您救救我姐姐!” 小豆子将人从背上放下,露出裹在毯子里的小半张脸,道: 小豆子到底是知府家出来的,母亲还是知府家大小姐的奶娘,对底下人那些人情世故还是知道的。 “喂喂!你这小子是要做什么!” “大人,大人你就收下吧,救救我姐姐!” 禁军也想帮忙,可这么晚了,突然有人过来,又闹这么一出,他也有点不知所措啊。 “怎么了?” 禁军仿佛看到了救星,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 不久前还发生过疫病,他可不敢让灾民进城,便在外支了个营地安置他们。 见营地外吵吵闹闹的,这才开口询问。 虽然是安置灾民的营地,但生病的和没生病的灾民也不可能住在一起,万一感染的人更多就麻烦了。 这边可不收生病的病人,不过要让小豆子这个半大孩子,再带着自己病重的姐姐去那边,又有点不放心。 这对陆清塘来说也就举手之劳罢了,倒是让小豆子很是感激,更加之他在听说那位是京城过来赈灾的官员,去年的进士,年纪轻轻便很有责任心不说,能力还十分不错。 别看小豆子年纪小,可却鬼精鬼精的,不然当初也不可能从重重看守中带着信件和名单跑出来,更不可能带着楚绣娘东躲西藏,活了这么久。 因此需要一个助力。 而且他还来自京城,听说很得皇帝看中,最最重要的是,这也是小豆子打蛇顺棍上,从那天那个禁卫嘴里知道的消息——陆清塘陆大人的妹妹是皇帝宠妃。 所以等楚绣娘醒过来,便被小豆子劈头盖脸的砸了一堆消息,让她刚刚苏醒,还晕乎乎的头更晕了。 “那个皇帝的宠妃是谁?” “陆大人的妹妹是谁?不,我的意思是,知道她的封号位份吗?” 他只知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其他的分位什么的,他咋知道哦。 “听说是陛下的新宠。” 俗话说京中有人好办事,若这位宠妃娘娘真与小姐认识,那这陆大人不是能更好的帮忙了? 与她同一届。 至少据她所知,她那一届,被选中且姓陆的宫妃,只有一人——陆云缨。 可今时不同往日,不说陆清塘这个堂哥的态度了,隔了这么久,陆云缨对她的态度如何,她也是不能确定的。 “太后娘娘。” “是。” 昨日,皇帝便带着皇后和一干大臣宫妃启程了,而前脚皇帝刚刚走,后脚婧修仪就上门请安了。 太后之前不喜欢婧修仪的时候,都没有迁怒于两个公主,现在和婧修仪关系没那么紧张了,自然更不会对公主有什么意见。 她只是有点奇怪,婧修仪这是想讨好她? “怕是觉得您温柔慈和,想要亲近于您呢。” “哈哈哈,奴婢哪敢敷衍您呢?” “今时不同往日,您如今与陛下母子情深,婧修仪也格外受陛下宠爱,亲近您,怕是闻弦音,而知雅意,看陛下眼色行事呢。” 只是想到在离开前,皇帝特意来请安,嘱托她多多照看婧修仪和两位公主,太后又觉得不是这样了。 有些事情不能深想,想多了,这寒意还真能从毛孔里钻出来,冻死个人。 皇帝嘱托在前,婧修仪亲近在后,在看看后宫留下的这些人。 拨动了下手中的紫檀木佛珠,太后淡淡开口道: “娘娘您这是” 哪里就不多呢? 不过是太后看在陛下面子上,决定出手罢了。 想想看,皇帝皇后在皇宫时不出手,现在人一走了,那些玩意就活跃起来了?把太后放在什么地方,当她是泥巴捏的,好欺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