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云缨那边倒是没有,毕竟那边的自己人也就三个。 太后找不到蛛丝马迹,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逼陆云缨认罪捞杨贵人,那这幕后真凶在这后宫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 而每一个,都别说是主谋了,就是掺和进去的,也不是她能随意对付的。 在这次的皇宫年宴上,之前那位揭露承恩公大逆不道言行的御史斥责太后谋害陛下子嗣,牝鸡司晨多年,更甚者打算暗中偷转日月,颠倒乾坤!!! 这下不单单是前朝后宫,就连天下清流文士的目光也转移过来,如今太后面对的,可是天下人的压力。 身为刚刚流产的妃嫔,年宴陆云缨自然是没能去成的,同理,珍妃也没去。 好在皇帝没亏待她,就算没去宫宴,在太清殿内,她一个人也用上了一桌好席面。 用过膳,听过乐子,又拿了银子去赏人,陆云缨这个年过的倒是圆满,相对的,皇帝可就不轻松了起来,以至于即便两人住的这样近,这段时间他都没有过来,仅仅是派了庆喜过来传话。 年宴上的御史撞柱事件似乎揭开了什么序曲。 就这样持续了接近一个月,总算在某天,陆云缨又点了羊肉锅子来吃的时候,陛下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挥挥手示意陆云缨等人免礼,不用人招呼,直接将她盛好不久,放的半温的羊肉汤一口气喝了半碗,顿时,整个身体都暖和了。 浑然不记得不久前,还怀疑是否是陆云缨给他下药,让他假孕。 等珍昭仪流产,不知怎么,他假孕的病症也渐渐好转了。 果然就是不该存在的孩子,难怪会和他犯冲。 陆云缨没听他的这些客气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道: “可不是吗?朕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了。” “还是咱们大临的老臣重臣呢,一个个的,简直就像是外面那些骂街泼妇,吵的朕脑子都嗡嗡的,好歹现在算是结束了。” 但皇帝却没放过她,转而握住了她的手: ? 却没想到这代价这么大,首先大臣们以陛下早已及冠为由,逼迫太后让渡出一部分权利,太后捏着鼻子同意了。 承恩公府教女不严,居然对皇嗣出手,更何况承恩公本人还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语,承恩承恩,承了皇家的恩,却恩将仇报,罪加一等。 就连宫中的贵妃都被连累,降了一等,如今是杨妃。 礼佛是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关禁闭。看似不痛不痒的,其实这一点才最为致命。 最简单直白的例子就是,名义上大临是陛下的大临,但实际上的主事人呢?陛下说的话的分量还不如她这个太后和那位辅政大臣越大人呢。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逼着她不得不退居深宫,俗话说人走茶凉,她都被赶回去了,那些人的心思活泛起来,日后等她再回来,情况又是两个样子了。 所以陛下怎么可能不高兴嘛,虽然那些人集火太后也是抱着趁机吞吃太后退让的那些利益来的,可好歹肉丢出来了,谁能吃,谁吃的多,就各凭本事了。 如今太后势力被大大削弱,他也就安心许多,这也是他率先对太后下手的理由之一。 皇帝心情之好,压根就没掩饰,按照他之前表现出来的人设,宫人们都以为是皇帝为宠妃出气,为皇嗣报仇成功的开心。 而她的开心,今天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年后宫中打算大封后宫,你看贵仪位可好?” “孩子没了,朕知道你心里苦,也怪朕没早点到,每每想到此,朕也是痛心不已。” 陆云缨也配合做哀伤垂泪状态: “朕就是你最大的福气,听朕的,贵仪就很好,朕的婧贵仪怎么可能没福气?” 不说未来的孩子了,就是现在,一个虚无的孩子换个从四品贵仪位,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且有了这个许诺总比没有强。 怎么? 又不是现代企业,不喜欢还能离职。这可是一辈子的事,面前的陛下也是只要不死,就是她一辈子的上司,可不要成热打铁表表忠心,加深加深感情。 皇帝心一热,加上多年夙愿总算成功一小半,对陆云缨又多上心了几分,也不在意那一个两个的,道: “朕瞧着那地方距朕这里也远,更是荒凉偏僻,若是爱妃你不喜欢,朕就再给你找个地方。” 瞧瞧她这大脸盘子,还修养呢? 不过换地方嘛倒也可以。 万一每次去她那,都想到荣嫔,进而心生膈应不来了怎么办? 因而没怎么犹豫,陆云缨笑的更甜了: “陛下对嫔妾这般好,为嫔妾安排这样多,一定废了不少心思吧,嫔妾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了” 皇帝就喜欢她这爽利劲儿,烦人扭捏拉扯,他又不缺那两个子,给你了磕头谢恩感激涕零就成,你高兴,他给的也高兴。 还好他的婧贵仪不是那般庸俗蠢人,哎,也难怪他这么宠爱她,啧啧,还是他眼光好会选人啊。 也趁机道: “嫔妾手底下也就三两人,可干不来这些活呢。” 而后又过了一段时间,陆云缨晋位圣旨也下来了,她便带着皇帝给的这些人,闯进了漪澜殿东侧殿的大门,将卓充华的宫女絮儿从卓充华的房间内拖了出来。 卓充华匆匆从自己卧房跑出来,见状大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