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呵。” “既然她这么想要孩子,那就让她生吧。” 只是大概率是养不住的,珍昭仪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少人猜测当今陛下和先帝有一样的问题——无法诞下健康的子嗣。不过陛下年轻,暂时没有人把这件事放在明面上说罢了。 毕竟现在这情况,孩子生下来也是工具一个,对陛下,对孩子都不利,不如从源头断绝这种可能。 庆喜自己是个无根之人,身边来往也有许多太监,不少太监年纪大了有权势了一是喜欢在宫内认干儿子,二是找人花钱在家乡认血脉亲人的后代认作继子。 由此可见血脉传承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 庆喜死心塌地的跟着陛下,认为陛下最后绝对能成事,也有一部分因为这个。 “庆喜?” “哎,陛下,奴才,奴才在呢。” “奴才只是连着值夜,有些守不住。” 面对陛下的问话,庆喜只是低头不言。 “奴才” 这就表明陛下放过这一茬,想放松放松了。 “就这,没有其他的?” “她倒是会享受,比朕都强,朕今天也要吃羊肉锅子。” “不急,还有呢?” 闻言皇帝想了想,同样发现太后晋封的卓充华一直以来就没有给太后谢恩,一想到太后被打脸,他就忍不住畅快的笑了起来。 不过不等他自己出手,就有人给太后一下,怎么说,还挺开心的。 “朕也给赏了啊,婧婉仪过来了吗?” “在路上?” 瞬间,刚刚平和下来的气氛又凝固住了,这让庆喜暗自叫苦,这婧婉仪说聪明吧也聪明,说不聪明吧也真不聪明。皇后那都去了,再来陛下这一趟又能怎么了?能累死她了吗? “摆驾吧,朕倒要看看,朕是怎么就不如皇后了。” 他对位份有种奇怪的坚持,美人位份给美人,那不挺好的吗? 不单单是和太后打擂台,也的确是觉得这个字与陆云缨挺合适。 所以陆云缨人在殿中坐,锅从天上来。 本就在太后那留名,还去陛下面前邀宠,怎么看都是故意给人把柄的意思,所以斟酌再三,她还是没有过去。 结果人还真来了,还真是来兴师问罪。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嗯,甜,是他最近才吃过的柑橘,还是贡品,婧婉仪这居然有,还真是好享受!日子的确比他都过得悠闲自在。 “知道?” “那你说说。” “好啊,你知道还故意不去,罪加一等!来人” 陆云缨既然知道他会来,又怎么会不早做准备? “朕有错?朕有什么错?” “?” 所以陆云缨便赌了一把,果然这位陛下有听她说下去的意向,见状她也不犹豫,道: “之前在长乐宫,皇后娘娘找嫔妾去问询,她不知情怀疑嫔妾,嫔妾也能理解。可一二三出事那天,陛下却一直和嫔妾在一起,知道嫔妾不可能有机会出手的。”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早就知道。 “朕没有吗?朕有为你作证啊,不是告诉皇后的确如你所说了吗?” “嫔妾以为‘婧’这个封号是补偿,自然不用去谢恩,却没想到陛下觉得是赏赐吗?” 怎么说呢? 但心虚愧疚,那是一点没有。 不过吧,被美人这么眼泪汪汪的指责一通,就,就,就没见过,这种感觉很怪很新奇啊,心里痒痒的。 可是最后: 居然是打算把这事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吃什么羊肉锅子,我不想吃! 不过连续两天吃一样的菜的确很无趣,只是从另一个方面看,自己昨天吃了什么陛下立刻就知道了,也让人有些心惊陆云缨最后选择单独给自己加了一碗鸡汤面,淡金色澄澈的汤汁,配上各种干菇和葱花点缀,面拉的极细却不至于没有口感,热腾腾又十分鲜美,一碗下去只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 那羊肉锅还沸腾着,整个西侧殿都飘荡着羊肉和胡椒的香气,他偏生就盯上了陆云缨面前的那碗鸡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