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想的？”
就是需要办很多手续而已。
琢磨了一下明天可能走不了，总要吃饭的，就对着李长顺问道：“李叔，我想问一下，我用全国粮票和钱能不能在大队换点大米或者面粉？”
“没事！丢了我能找回来。”
“哎，哥，家里没煤油了。”
桌子中间三个菜。
杨小乐看了一下天，反正在这待着也无聊，对着王秋菊说道：“娘，我去代销点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王秋菊见状笑了笑：“好，好，”
说完，直接将酒给打开放在了桌子上。
全国粮票在城里都是很稀罕的存在。
对方的年龄其实刚刚四十出头。
熄了煤油灯，王秋菊搂着小麦，在那里轻声的问道：“小麦，跟大姑说说你爹和你娘呗！”
“三大，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情吗？，这两个是……”
只要不是太离谱就好了。
“小麦，开门！”
“哎，秋菊，快坐，你大侄子一会就回来，你大孙子他们也快回来了。”
没一会，房门就被打开了，露出一个小脑袋，怯生生的看着他。
王铁柱笑呵呵的说道；“大姑，你走的时候我才六七岁，有点印象，不过记不清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
思绪间，外面的喇叭换了音乐。
旁边的笸箩里还放着5个玉米饼子。
“这你不用管了，最多只有四瓶，你要多少？”
这不是一件小事情。
回过头来看了看柜台。
王秋菊看了一眼，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钱，便笑道：“三大，你喝点吧，这是孙子孝敬你的，老兄也喝点。”
杨小乐闻言点了点头。
王秋菊见状准备坐下。
杨小乐笑呵呵的没说话。
杨小乐见状直接就离开了。
幸好家里还有被子，不然的话晚上睡觉都是个问题。
杨小乐闻言点了点头，看了一下里面：“饭吃了没？吃过了带我去代销点一趟，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买的？远不远？”
王秋菊一阵的惊喜。
王铁柱摇了摇头：“不行，现在粮食几乎是全断了，往年这个时候农忙，还能吃点干的，现在嘛……只能吃一点稀的，还看不到粮食。幸好我们这边是山区，山上能找一些东西填一下肚子。”
肯定是在自己家吃饭。
杨小乐看着肉，尴尬的笑了笑。
但是小麦端着的饭碗几乎是清汤寡水的。
暂时有两个方案，就看自己老娘心里是怎么决定了，毕竟她说了算。
“哦，小乐啊！小麦也来了啊！”
王保山惊讶了一下，这酒就是没要票之前，一年自己也就能喝一瓶，没想到这小家伙弄了一瓶。
小麦乖巧的点了点头。
整个大环境都不是很好。
杨小乐摇摇头：“娘，你自己做决定吧，你看看小麦才多大，11岁，到了能结婚的年龄，那都八九年以后的事情，城里都是有规定的，等到了那个年龄大哥都多大了。按照大哥虚报了两岁，等那时候都28了。而且城里也不让近亲结婚，所以这个事情就不要想了，现在想的就是小麦是带走，还是留下！带走，明天就去办手续，如果留下，跟谁，商量好后面怎么弄。不要想其他的了。”
“真的假的？能入咱们户口？”
赵丽红笑呵呵的说道；“你不用操心了，队长说晚上去他们家吃，队长家的伙食比咱们好多了呢。”
就跟那个小猪肉的味道一样。
“哎，我是你大姑啊！小时候大姑带过你呢！”
杨小乐见状，拿出买的酒放在桌子上：“三爹爹，这酒你拿着喝点！”
王保山见状笑呵呵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全国粮票，这个可是精贵的东西，拿着这个去公社就能换粮食，粗粮细粮都可以。
杨小乐看了一下。
对方看着王秋菊轻轻喊了一声：“大姑。”
但是农村人常年风吹日晒比较显老。
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杨小乐笑着点了点头，“那谢了啊，李叔！那我们先走了。”
杨小乐闻言感觉也是。
“行，你先回去吧，明天给你们送去。”
小麦瑶瑶头：“没有，用陶罐烧的，以前炼钢的时候，铁锅都没了。”
“好了！”
面前的大侄子和侄媳妇两个人的眼泡都是肿的，这不是胖了或者挨打了，而是饿的。
不过这个他可不管。
佛子岭酒
这玩意身为徽州人他是知道的。
闻到这个味道，他就想到了老院长。
说完，直接问道：“其实这事情很好决定，如果铁柱大哥能接收她，以后咱们寄钱和票过来，如果不愿意，二舅和二舅妈都不在了，她还没有成年，是可以投靠来我们家入户的。”
嘴巴很会说啊！
估计现在农忙，王铁柱每天回家的时间比较晚。
杨小乐在旁边看着，也明白老娘心里的纠结。
等了好一会，她这才说道：“大哥和大嫂对我挺好的！只要他在家，吃饭的时候我和二蛋他们都一样。”
王秋菊闻言感觉也行：“那你去吧，回来早点。”
王铁柱夫妻两个和赵丽红饭盛好了没着急吃，“大姑，你们先吃点垫一下，一会去三爹爹那边再吃点。我们再煮一点。”
一张旧的木床。
对方穿着一身打补丁的袄。
小麦看到两人回来，赶忙站了起来。
王秋菊看着面前已经大半头都白了的老妇人，心里也是一阵的叹息。
直接说道：“三爷爷，给他们吃吧！”
王保山笑呵呵的招呼了一下。
王保山的儿子把两个人送到小麦的家里，这才回去。
“哦，我是说这附近哪里能弄到野猪、野鸡之类的！”
此时外面已经有些黑了，堂屋的饭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
刚要走，小麦对着他说了一句。
以前自己家来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待遇，客人和当家的吃好的，其他人都是吃的差。
王铁柱闻言，想了想，轻轻点头：“那行，大姑你们明天在我们家吃吧！红梅，过来，这是大姑，叫大姑。”
“大姑，你想问了。”
出了房间，来到了外面，此时不少的人扛着东西往回走。
“娘，饭好了没，饿死人了。”
那意思就是，家里没粮食养不起小麦。
随后扭过头来笑了笑：“照（行），你要几瓶！我给你拿！”
边走边聊，十几分钟以后，两个人来到了大队的代销点这边。
这个名字现在别说是全国了，就是全省可能都不是很有名，但是后来改的名字可是挺火的。
随后介绍道：“这是我们家老三，小乐，叫大哥，大嫂。”
找个酒杯倒了一两，将剩下的小心的收了起来。
饭盆里的稀饭，虽然里面的东西也能数的过来。
只知道附近到处都是山区。
听到这话，杨小乐再回想一下这里离公社四五十公里，估计中间有他不知道的道道。
没去管这些人，直接去了小麦的家里。
看到杨小乐奇怪的眼神，她抿着嘴说道；“家里平时不怎么点煤油灯。过年前就用完了。我没钱，就没有买。”
王秋菊想了想点了点头：“我想想吧！”
至于那个兔子肉，他是没动。
一盘腌兔子肉，一共就四五块，一碗酱，还有一盆不知道是什么的菜汤。
“11岁了！”
思绪间，两个小家伙嘟囔着说饿了。
之所以不用多给，那是因为用全国粮票可以异地买食用油。
她也是农村的，知道这规矩。
心里也明白。
想了想，再听到刚刚的称呼，他反应过来了，脸上带着一丝高兴：“大姑？你是大姑？”
“这……”
好奇的看着两个人。
除了一点野菜叶子，几乎都是水。
以前办户口的时候，他都打听过了。
杨小乐看了看也没有多说，问道：“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这些人都好奇的看着他。
王秋菊一阵的高兴：“那行，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不能在这里待太久的时间。”
说完，不等王秋菊答应，就直接离开了。
“哎哟喂！这是……秋菊？你是秋菊？”
扭头看向了李长顺：“李叔，再给我一些煤油，她们家多少定量？都给我好了。”
产地也是在隔壁的公社，霍山。
小麦见状直接接了过去：“这个脏，我拿着吧！”
难怪今天吃饭，让小麦端着饭碗回家吃。
轻轻点了点头，一会找个理由去看看，今天不行，明天过去。
“不是很急，明天给我就行！”
没好意思说肉有味道。
空间里的东西不合适直接弄出来，还是需要一些借口的。
打开房门，小麦就去把桌子上的“煤油灯”拿出来往里面倒油。
这是一个小号玻璃瓶，上面一个圆形铁盖子，中间穿了一根灯芯。
杨小乐笑着点了点头：“嗯，李叔，我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小麦，你看，有什么买的吗？”
小麦闻言想了想，点点头，跑回去，用被子把两人的包裹给盖起来。
王秋菊闻言一阵的高兴：“那就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小麦跟我们走，免得他们娘俩吵架。”
“来，坐吧！没什么菜，将就一下！”
来到了王铁柱家，被告知老妈去了队长家里。
听到这话，王秋菊想了想，“等会吧，你又不认识路！”
但是这个自然灾害是三年到四年的时间，现在王铁柱还能护着她，但是到了最困难的那几年，谁都说不定。
刚刚心里的不满也消散了一些。
意思就是说大娘对她不行，但是大舅家的那个王铁柱对她挺好的。
王保山闻言愣了一下，“哎，还有不吃肉的啊？”
赵丽红也是叹了口气：“你不知道现在村里的情况，现在已经断粮了，这点粮食还是队长去城里买的，不干活的，都只能吃这样。不是我不给她吃，家里总得紧着劳动力吧？”
王秋菊看到自己大嫂没有拦着，最后还是没有张口拦住王保山。
这个爹爹（爷爷的意思），那个奶奶，这个大大（叔叔的意思），那个妈妈（婶子的意思），这个哥哥，那个姐姐。
王秋菊也是看出来了。
他是真的一个不认识啊！
此时外面天已经黑了。
“你要换多少？”
听到这话，杨小乐点点头，对着李长顺笑道：“李叔，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啊！”
杨小乐见状站起来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李长顺闻言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小麦看了看，最后摇了摇头：“没有买的！要票的我们没票，不要票的买了也没用。”
“嘎吱~”
王秋菊见状赶忙催促道：“行了，你们先吃饭吧，一会我们去队长家吃。”
王保山见状，筷子掉头，夹了一块兔子肉递给了杨小乐：“来，小乐，吃肉，慢慢想，不着急。”
听到这话，王铁柱点了点头，对着赵丽红说道：“娘，加点玉米，煮一点饭！”
杨小乐安慰了一下，笑道：“那你在这待着，那个桃酥你只管吃，我去找我娘，一会就回来了。”
“大嫂！你也老了啊！”
不过这味道有的老人特别爱吃，就像他以前的院长爷爷，就爱吃小猪肉。
……
杨小乐琢磨了一下，问道：“怎么回事？我走了，你们吵架了？”
这才回到堂屋。
听到这话，杨小乐轻轻点了点头。
对方带着他过去了。
李长顺见状找出来一个盐水瓶，来到旁边的油桶，压了几下，从里面抽出来三分之一瓶。
随后掏出了两块钱和十斤的全国粮票。
杨小乐也是在四周打量着：“小麦，这附近的山，哪里最近？”
二十分钟以后，回到了村子这边。
这边最好是有人能接收小麦。
没有坐下，而是直接问道：“大嫂，小麦的口粮在你们这里，你们吃稀饭，就给她稀汤喝？”
赵丽红看着王保山笑着打了个招呼，当看到王秋菊两人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对了，你大娘对你怎么样？”
“没了！”
这才问道：“秋菊，小麦的事情怎么弄？你们讲好了没？”
听到这话，杨小乐笑了笑：“吆喝，刚刚怎么没听你叫哥啊！对了你多大了？”
随后对着他问道：“铁柱，现在村里怎么样？”
盖上盖子，用旁边的脏毛巾擦了擦，递了过来。
但是大队长那边肯定有，就算是这最困难的时候也一样有。
被饿死，或者怎么样，老妈心里估计会内疚一辈子。
王秋菊也看到了。
“嗯，小麦乖！”
杨小乐进了代销点，就看到李长顺正在那里整理刚刚运回来的东西。
小麦怯生生的回答着。
……
两人躺在那里，低声的在那里聊着天。
杨小乐则是倒头去那边睡觉去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