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悲痛的哭腔。 顾或一瞬间有这个猜测。 可男人眨眼间没有了人影，他是坠落下去的，和先前那次不同，他没有走进缝隙里，他直接往前一扑，他直愣愣地坠落下去。 是什么人，让他宁愿随便死亡，都要继续寻找下去。 也更不会为了一个人，做出毁灭世界的事来。 顾或不知道，他在快穿界工作这么多年来，也只见过男人这样一个天灾般的存在。 给他的任务，他都会以最大能力去完成，完不成他也不会有任何懈怠。 “你又跟来了？” 顾或想扭头，却被男人给制止住了。 顾或感觉到了害怕，存活了这么久，不是没经历过死亡，可背后的男人带给他的死亡威胁，和过去任何一次都不同。 顾或觉得自己该求饶，可喉咙里堵着东西，他发不出声音来。 男人问。 “你虽然摧毁了很多世界，但主系统不会毁灭你。” 这样一个强大存在，他的力量太强大了，他不是反派，主系统不会随便就定义一个存在为反派，反派是普通人类世界才会定义的。 尘埃是没有好坏之分的。 男人的话让顾或眼神都困惑起来，跳跃的尺度太大了吧。 “真的没有？一点动心的都没有？” 他应该在哭，即便顾或看不到，但他感觉到出来，男人周身的悲伤如有实质般将他整个人和灵魂都给笼罩了起来。 “如果是动心的话，有那么一个。” “你离开了他。” 不，似乎又不是控诉。顾或不知道男人到底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角色扮演中的骗，不算是骗。 “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离开。” “是，我一离开他就忘记我了，他有权有势，他还非常帅气，会有新的人走到他身边，他该和那个世界人在一起。” 顾或说着说着，他感觉到脸上好像湿了，扬起头，他还以为天空下雨了，但除了空间在龟裂，没有任何下雨的迹象，碎裂的蓝天白云。 “我没有，是你在哭差不多。” “如果，我说如果，他冲破了世界，开始到处找你，你再见到他，会不会……” 顾或马上就拒绝了。 开始有别的同事赶到这个世界来，他们一看到顾或和天灾男人，下意识想冲过来帮助顾或，不让顾或被天灾所消灭。 “你会难受吗？” 顾或摇摇头，同事和小世界的人对他意义一样，他不会难过，应该说他不会让自己难过。 “你可以求我。” “我可以撕碎他的灵魂，你求我，我就放过他。” 顾或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对自己的恨这么强烈，他不敢转身，他在害怕。 “杀他们没意义，你不会感到畅快的。” “我爱的人，我在寻找的人，你想知道他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