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困倦的眼一眼, 顿时傅戎酒醒了不少。 本来还想着放开殷或, 他自己走走,但既然不速之客都到了他家门口, 他就更不会放开了。 殷或感知到靠过来的沉重躯体,不用多想, 就知道傅戎这是为什么刚还好点, 一下子又醉得更厉害了。 “陆爷。” “还在忙” “多久?” “明天。” “晚上我们一起睡。” 陆严眼瞳已经深沉地不见底, 好像周围路灯的光芒根本落不进他的眼瞳里。 哪怕知道这两人是友情关系, 可听到他的人要和另外一个同性躺一张床上,陆严心底就有压抑不住的怒气冲上来。 “你算什么啊?” 但凡殷或能够主動这么说, 傅戎都会松开殷或的手,然后将殷或给让出去。 那在傅戎眼里, 陆严和殷或就是老板同员工的关系。 殷或拒绝傅戎,也是在拒绝陆严。 “好吧,不和我睡就不和我睡,但我现在喝醉了没力气,照顾我一会总可以吧。” 他不会。 有时候他生病,明明是小病,他还装得特别严重的样子,就是为了看殷或在他身边照顾他,还有担心他。 他会照顾他,可傅戎别真把自己当几岁小孩。 傅戎手臂滑到殷或的腰上,当着陆严快杀人的眼,他还把脸颊靠近殷或的颈边。 他还真的嘴巴碰到了殷或颈边的皮肤,只是在殷或皱眉准备说他的时候,傅戎顿时装虚弱。 殷或只能叹口气。 殷或搂着傅戎上楼,他以为陆严会等他,结果陆严没站在原地,他就跟在他们身后。 只是殷或他们一边,陆严一边。 就在殷或觉得呼吸都快受阻的时候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看到殷或随手就打开了门锁,陆严哪怕第一次撞见,他也知道在这之前殷或肯定送过傅戎很多次。 要从这个人身边将殷或给抢走,一般人会很难。 就算殷或没说,陆严还是进到了傅戎的屋里。 这种画面其实不错,明天有机会,他翻出监控再看看。 卧室非常大,中间放着一张大床,睡三四个人估计都没有问题。 傅戎故意把手臂弯着,于是殷或跟他一起倒下去。 “你再过分点,下次我把你扔路边。” 傅戎能屈能伸,能故意和殷或親密,来气陆严,也能马上道歉说对不起。 去了洗手间。 拿了两条热毛巾,先给傅戎擦脸和手,另外一条毛巾在给他脫了鞋后,帮他擦擦脚。 傅戎其实没想让殷或做的这么仔细,但殷或自己要做。 “明天早上起来好好刷牙。” 他不是牙医,治不了牙疼病。 “真的不一起睡?” 殷或退后了两步,眼底异常嫌弃的样子。 “你伤心,我看你开心得很。” “我哪里开心了,殷医生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