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他转过身，不是站着不动，他越过其余几人，来到了殷或的面前。 “不谢。” 第一人这个时候才终于能够彻底松懈一口气。 “不会，你但凡出一点事，哪怕是少一根汗毛，我都给你赔命。” “还是算了，你的命太珍贵了，我可舍不得。” “其实好多时候都想吻你一下。” 殷或声音浅浅的，又軟軟的。 “哈哈哈，算了，镜子太脏，细菌太多，我还是比较爱干净的。” “是。” 进去后他就开始卸妆，里面早就放好了多款卸妆用品，而第一人进去后，并没有对待自己的脸那么温柔，虽然他是想多保留这份妆容，可一直都顶着这张脸，他自己的脸反而被隐藏了起来。 他知道他们都会走，但是在走之前，起码让殷或看一看他们真实的面孔。 第一人卸妆速度极快，好像不到半分钟就搞定了。 他，或者该说是她，她低头先去了扣在衣服里面的变声器，她本来觉得自己伪装的声音不太响，只是殷或转头就鼓励她，不像也没事，彻底一模一样，才会让人感到奇怪。 女人取出根本没有用上的变声器，她还损失解开了里面衣服的两颗扣子，因为她胸不小，所以缠上了布压着，现在总算能舒服点了。 女人去卸妆前，她来到殷或的面前。 “我就不同，我想你抱下我。” “当然可以。” “你很优秀，愿你未来前程似锦。” 女人把手从殷或的后背拿开，在第一人卸妆出来后，她又走了进去。 这不是给陆严他们看的，分明都是为了殷或。 “我就不送你们了，还有点事。” 殷或目视着七人。 他有预感，走出这个房间后，可能这辈子多无法再同殷或相遇。 他无法把这个要求给诉说出来。 殷或在七人离开前，再次表达过自己真挚的想法。 七人几乎是同时微笑起来，虽然他们面孔各异，可对殷或的动情，是相似的。 “你猜对了。” “你想要什么？” 陆玮舌尖又抵了抵腮帮子，那两拳砸过来可真疼。 “不是我。” “恨你？恨在我这里是比爱更深切的感情，我舍不得浪费。” 陆玮刚还笑着的表情没有了，他耷耸着眼皮：“我还是宁愿你恨我。” “至于你说的要求，我没有。” 她想让他对殷或说，让他成为陆严的人。 可是越是这样，他反而越不能乱开口。 陆玮摊开手，除了一个问题，他没有别的要求。 “当然了，我再狂妄也有人拉着绳子。” “行吧，你自己都这么选了，我也就不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