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让陆严这样在意和关注他。 老四心底愤恨和自责。 这种人就该消失，他的存在就是用来证明无坚不摧，无心无情的陆严，居然也能有在意的。 他在用他整个身体引诱着高位的王也来犯凡人会犯的错。 他得消失。 “你技术和年龄看起来不太成正比。” 这话太过直白，陆严摇着头。 第五人似乎比前面几人更有意思点。 陆严看着后面的另外三人。 比如第八人。 陆严在第六人开口前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昨天到今天我都在吃感冒药，药效这会上来了，我没什么力气。” 但哪怕他疲倦和困意席卷，反而正是因为不刻意显露出来的柔軟和脆弱的一面，让人看一眼都想过去将他扶起来，然后把他扶到隔壁安静的房间，好让他好好睡一觉。 “我不喜欢你这种随时要侵略的眼神。” 陆严动了动唇角。 第六人忽的一笑：“只是像吗？” 陆严意有所动，但他往第七人那里看。 “说是休假，其实也不准确，应该是我不在工作时间里，但我想去做什么，希望不会有人出来说我在渎职。” 傅戎不可能有意见，殷或本来也不是他的员工。 “陆爷，可以吗？” “怎么不行，本来我也想给你换个职位了。” “那换什么？” 他不在乎多少钱，他不在乎身份地位如果，他爱的是手里进行的工作，不是工作背后附带的那些东西。 陆严想说他情人的职位，但想想还是决定换个时间来。 哪怕是毫无作用的阻止。 陆玮嘴巴里血流的少一点了，他拳头捂着嘴巴压低了声咳嗽。 这不就意味着剩下的七个没有用了。 陆玮顿时觉得嘴巴里尖锐的疼好像都成了某种奖励了。 但他又超喜欢这样的自己。 第八人，只有他了。 殷或拿过手机看时间：“五分钟。” “你也不多了。” 也就他敢这么跟陆严说话，换了谁都会考虑一个结果。 “半年来，你好像每次过来说话的次数都不超过五次。” “五分钟，和五次。” 殷或还真去关注这种小细节。 “你自己知道吗？” 殷或抬起手去摸他的耳后，鉴于自己真的看不到，他扭过头，给第七人看看。 他拨开了殷或的发尾。 第七人把手拿开，他和殷或对视时，他看到自己映在他眼底的身影，那是他，但也不完全是他，他只是在伪装殷或罢了，可好像伪装得太投入，他快要爱上这样独一无二的自己了。 看起来是没有了。 殷或手指落在了手机屏幕上，一如他经常敲击炮灰剧本那样，他轻轻叩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