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他喝了口咖啡，苦的，没加糖，“是啊，离神，你怎么会知道？” ee白露露觉得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樊离的话不像是骗人，好你个阮溪，师父是离神不早说！ ee白露露抓紧了杯子的把手，犹豫着。 ee“那时候，”他边回忆边说，“他变了，变了很多，经常一个人发呆，晚上还会偷偷的哭，游戏也不怎么玩，话变少了，也不笑了。” ee晚自习停电，老夏的数学课泡汤，学生们两人就一根蜡烛。他打开听歌的软件，让学生们自嗨。胆子大的还可以上讲台一展歌喉。 ee“啊？”阮溪回过神，“没什么，有事吗？” ee“哦。”阮溪傻乎乎的走上讲台点了一首歌，男孩子用嘶哑的声音唱着歌，不是很好听，但莫名让人想哭。他唱完后白露露愣了好久，转头对上一张带着泪痕的脸。 ee“不是因为你。”他摇头。 ee阮溪不说，他又气又急，“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别婆婆妈妈的。” ee他突然问，轻声哼起刚才唱的那首歌。 ee“我好喜欢这首歌。”他边说边掉眼泪，白露露心疼他，不停给他擦眼泪。 ee那天回宿舍后，白露露把阮溪拽进一个空的厕所隔间，没有灯，四周一片漆黑。白露露堵着门，软溪无力地靠着墙。不管白露露怎么说，他就是闭口不言。 ee黑暗中，少年的嘴角抽动，终于开口，“那，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我忘了。” ee他说完，阮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推开他撞开门，狼狈的跑回宿舍。白露露回去的时候阮溪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 ee白露露也没睡，他找阮溪要了笔和充电宝，两人靠本子聊，他听完了阮溪的故事回复他“他不值得你这样，放手吧。” ee咖啡快冷了，白露露几口喝完，捧着尚留余温的空杯子，“那时候扬子他们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我答应我小溪替他保密。” ee阮溪后来开始迷茫，开始整天无所事事，有时候上着课突然就哭了起来，有时候又和往常一样和他们谈笑风生。再后来他越来越冷，那些喜欢他的女生离他远远的情书都不敢亲手送，只能拜托他们。 ee那年寒假的一天，白露露接到了阮溪的电话，他打的视频电话，视频画面摇摇晃晃，好像阮溪随时会摔倒，白露露真怕他从楼梯上摔下去。 ee“露露是你啊，嘿嘿，我没事。”画面贴着地面，应该是阮溪摔了一跤，他用手撑着地面起身继续摇摇晃晃。 ee“你醉了。” ee白露露：“你喝了多少？阮姐姐呢？你喝酒她不管吗？” ee就算阮诗诗在家又能拿他怎么样？阮姐姐那么温柔那么宠他，怎么舍得骂他？白鹿鹿劝阮溪不要躺在地上，阮溪根本不听，还打了个滚，头磕到了桌角，他捂着头喊了一声疼，他疼，白露露的头更疼。 ee“小溪，你别哭了。”他说。白露露和阮溪初一认识，认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阮溪，如此脆弱，好像一碰就会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