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心词也喜欢明念笙常有的有趣的、荒谬的奇思妙想,若非如此,年岁尚幼时,她们不会那么快玩到一起去。
或许这就叫人以群分。
她也不是什么百折不挠的人嘛。
骆心词心思跳跃,悄悄看了看四周。
明念笙看账册的亭子已被花草遮挡住,入目是潇潇秋雨,雨中假山、楼阁与枫叶均浸在雨中,遭雨水清洗后格外的亮丽清新,颇具深远秋意。
在这样的美丽秋日雨景中,只有骆心词与明于鹤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雨中携手漫步。
骆心词落后明于鹤一点点,瞧着顺着伞面落在石板地面上又溅起的雨滴,忽然停了步子。
明于鹤转回头,问:“怎么了?”
骆心词脸红红的,没有说话,只是松了他的手,绕到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累了?”
骆心词不好意思地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少还是会有点不舒服的嘛……
“那要你自己撑伞了。”
明于鹤把骆心词的手掰开,把伞塞进她手中,然后弯下腰,在骆心词趴上去之后,箍着她的双腿将她背了起来。
走出几步,明于鹤忽觉耳尖酥痒,一扭头,见骆心词趴在他肩上捏他耳朵,在他回头后,两人悄然对视。
骆心词抓着伞柄的那只手攥了攥,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和念笙一样,也没脸没皮。”
“夫妻之间,你想留什么脸皮?”明于鹤立刻就明白她为什么不直说要他背着了,不悦道,“你还与我见外?”
骆心词悄悄笑起来,环紧明于鹤的脖子,伸出一根食指往他脸上刮了刮,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难怪你是最没脸皮的那个……”
明于鹤不允许她这么说自己,想严厉一点教训她,话到嘴边,发觉臂弯里的小腿愉快地晃动起来。
这样轻快的动作带得两人头顶上的油纸伞不太稳当,有几滴凉丝丝的雨点斜着扑到了明于鹤脸上。
他又看了骆心词一眼,瞧着她笑盈盈的眼眸,心道自己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夫君,不能为这点口头之争与她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遂将骆心词往背上颠了颠,边走边道:“方才飞镜来了一趟,替黎阳与你道歉,额外送了些赔礼,你可接受?”
其实骆心词与江黎阳没什么大矛盾,他要道歉,最多是因为上次失言,差点让骆心词与明于鹤起了嫌隙。
骆心词当时就找明于鹤说清楚了。
而且江黎阳说的也不是假话,并非刻意使坏挑拨离间。
在他的立场上,骆心词与明念笙两人,一个是要利用侯府,一个存在的本身就是在让韶安郡主受辱,他看不惯两人,也在情理之中。
江黎阳莽撞了些,心却是始终向着韶安郡主与明于鹤的。
“我才不与他计较。”骆心词大方地表明态度,又提早做声明,“但是他以后若是再辱骂念笙的生母,我会帮着念笙教训他的。”
她记得明念笙的生母,那是个性情温柔、胆小谨慎的女子,对孩童很有耐心。
明于鹤道:“还是那句话,只要不受伤、不见血,我不管。”
“小宁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自己不也整日耍着黎阳?”
骆心词一想也是,两人婚事定下之前,有一次她亲眼看见江飞镜随手往水中扔了块石头,告诉江黎阳他不小心把老宁王留下的玉扳指掉水里了。
江黎阳信以为真,带着人风风火火在池子里打捞起来,等江飞镜与明于鹤商量完正事,才把扳指取出来,说他看错了。
亲哥这么说了,再有明于鹤这个稳重可靠的表哥作证,江黎阳不疑有他,围着二人庆幸起来。
可怜江黎阳,至今以为自己深得两兄长的信任,为此自豪不已呢。
这么一对比,江黎阳与明念笙真是一对难兄难妹,很难说哪一个在兄长的手底下过得更好……
“照这样看,我哥竟然不算差。”骆心词晃着腿道,“我哥也爱支使我做事、也会欺负我,可是他从不对我说‘滚开’,被我挤兑后不会恶语威胁我,也从不把我当傻子一样戏耍。”
与明于鹤、江飞镜这两个做哥哥的对比之后,骆心词得出结论:“原来我哥才是最称职的好哥哥!”
明于鹤眉心一皱,眼看到了两人的住处,忍住情绪,暂未发表任何看法。
到了二人的院子,骆心词想从他背上下来,他没放手,直接将人背进屋搁到了床榻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这会儿不想睡觉,刚翻动了下/身子,就被明于鹤抓着脚脱了鞋袜,两腿一扔,她就被赶到了床榻内侧。
骆心词“哎呀”一声坐起来,见明于鹤在脱外衣,不由震惊:“你来真的?”
那句“重新起床”,竟然不是说笑?
明于鹤瞥她一眼,抛开外衣,开始解纱幔。
在纱幔落下后,他转身上榻,抓着骆心词的衣裙往下扯。
“谁与你说笑了?”
成亲后的人就是与成亲前不同,现在动手,明于鹤没有丝毫顾虑,不论骆心词怎么躲避,都会落入他的魔掌。
几道急促的嬉闹声后,艳丽的衣裳被扔了出来。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晃动的床幔止住,里面,骆心词发丝凌乱地裹着寝被侧躺着,明于鹤拥着她,道:“可以睁眼了。”
骆心词不想与他演新婚夫妻起床的戏码,没理会他。
明于鹤压着她的肩膀侧身来看她,见她不配合,道:“那就继续睡,左右今日没事。”
这可不是说谎,昨日他特意将所有事情推掉,就是为了陪着骆心词。
昨日回府后,两人就闷在寝屋里,再继续闷下去,就是一天两夜……小夫妻这么久不出屋子,除了贪欢还能是什么?
骆心词一想别人会这样猜测,就心里发臊。
她情愿傻傻地配合明于鹤演戏!
骆心词做好了选择,慢吞吞地在明于鹤怀中翻身,刚动了几下,大腿碰到了障碍物,脸一热,停住不动了。
又过了会儿,她胳膊肘往后捣了捣,小声道:“醒了,你要做什么,快一点。”
明于鹤凉凉道:“早点妥协不好吗?”
一点都不温柔地刺了骆心词一句,他摆正姿态,环在骆心词腰间的手轻轻揉着,同时支起上半身,俯身看着骆心词,温声问:“还难受不?”
骆心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在她初醒时,她正害羞,不敢直视明于鹤,听见这话,会觉得心里熨帖、温暖和羞涩……可这会儿都出去走过一圈了,她很难回到那时候的状态。
“一点点……”她努力假装。
明于鹤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味,停顿了会儿,抛开那点怪异感,继续温柔问:“这样揉着有没有好一点?”
骆心词使劲抿住嘴巴,强迫自己点了头。
“……那你喜欢吗?”
骆心词道:“我……”
“不许撒谎!”
骆心词本来就没有初醒时的情绪,配合得很勉强,被明于鹤打断后,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颤动。
她也不再害羞,使劲翻过身,正面对着明于鹤,看了看他,搂着他的腰趴到了他身上,继续放肆地笑着。
明于鹤深感被嘲笑了。
有些事情是无法补救的,就像新婚夫妻洞房后初醒的温馨时刻,他努力想弥补,想展现自己的体贴和爱意,到头来,没有预想中的柔情蜜意,只换来骆心词欢快的笑声。
弄巧成拙,没体贴成,反让自己的威严受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好这是闺房中的私事。
明于鹤沉默了会儿,道:“算了,不演了。”
骆心词笑得更欢了。
明于鹤对她一忍再忍,见她笑得抬不起脸,磨了磨牙,追究起别的事情,“以后不许管你表哥叫哥哥。”
骆心词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抬起笑出泪花的双眼,歪着头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明于鹤严肃表明,“哥哥、好哥哥之类的称谓,一律不许再喊。”
这都是曾经骆心词讨好他时喊出来的亲昵称谓。
明念笙私下与骆心词说过,明于鹤不许她喊“哥哥”这样的称呼,猜测这称呼被骆心词喊过之后,就成了她专有的。
多别扭、贪婪的人啊。
可骆心词打心底喜欢明于鹤的这些缺点。
她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若是错过了明于鹤,可能她这一生都不会找到第二个这样让她心动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搂着明于鹤的腰,寝被下的脚趾蹭着他的小腿,不介意他身上的反应硌着自己了。
“知道啦。”她眉眼弯弯道,“我以后不那样喊表哥了。”
顺着明于鹤的要求答应了,骆心词又笑说:“我不这么喊别人了,只这样喊你。”
说完,她伸着脖子在明于鹤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口,道:“你才是我的好哥哥——”
骆心词声调柔柔的,这一嗓子喊得极其甜美、亲密。
她以为明于鹤会很满意,就算不情动,也会抱着她亲昵地诉说情话,哪知明于鹤厉声道:“不许这么喊!”
一声呵斥,把骆心词弄懵了。
“为什么不许?”她震惊、不解,神色复杂地问,“……这称谓……被我喊脏了啊?”
明于鹤皱着眉头道:“哥哥是哥哥,夫君是夫君,不能混为一谈!以后不许这样喊!”
骆心词:“……啊?”
“我说不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没有明念笙与骆颐舟,什么好哥哥之类的称呼,可以随便喊。
有了他俩,每次听见这称呼,明于鹤就会想起那两人,他无法接受明念笙这么喊他,也不能容忍骆心词这么喊骆颐舟。
且他已经有了夫君的身份,不再稀罕什么“哥哥”“好哥哥”。
这种乱七八糟、不清不楚的称呼,就该从根源处解决了。
“你与明念笙都不许这么喊。”不容反驳地下了命令,明于鹤道,“再被我听见,你小心我怎么对付明念笙与骆颐舟!”
骆心词:“你、你……”
“我什么?”
“……你能不能帮我把衣裳穿好?”骆心词默了片刻,软着嗓子道,“我饿了。”
作为一个款曲周至的好丈夫,明于鹤定不能让自己妻子受委屈。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拥着骆心词浅浅亲热了几下,他压下心中的欲念,将自己脱下的衣裳一件件捡起,仔细为骆心词穿好。
骆心词全程没怎么动,只红着脸任由他摆弄。
表明上她是害羞地看着明于鹤,实则在心里想着待会儿要怎么描述明于鹤的这种行为。
骆心词第一次起床后,就用了膳食,一点都不饿。
她更衣,是想去找韶安郡主。
她真的很疑惑,韶安郡主是怎么养出一个既狂浪不羁,又古板固执的儿子的?
这也太奇怪了!
第80章日常5
明于鹤将所有事情全部推掉,专心陪着骆心词,用膳也要一起,因此,骆心词没能得空找韶安郡主嘟囔他的不是。
过了一日,到回骆家的日子了,骆心词依然没能找到机会私下与韶安郡主见面。
再之后,不是有客人,诸如江协、范柠等人登门拜访,就是明念笙与江黎阳吵闹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子平静,也热闹。
偶尔没有这些繁琐事情闹心,明于鹤又要与骆心词确认他对“朝廷机密”的研究成效有没有更上一层楼。
他对这事有着坚定的执着与独特的理解,虽然会问骆心词,但从来不相信她的回复。
这也就罢了,这种事难以启齿,激烈的肢体和情绪的碰撞,每每让骆心词丢失理智与自控力。事后回忆,那时的哀声哭吟与身上残留的痕迹,总让她不敢出门去。
在一个寒冷的清晨,骆心词迷糊醒来,又一次被明于鹤询问:“这次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满意?”
骆心词眼一闭,重新睡了过去。
“又睡着了?”明于鹤挑眉,搭在她背上的手指轻轻划动着,低声道,“不会是装的吧?”
骆心词最怕明于鹤碰她的脊沟了,受不了那种酥麻感,她扭着腰抓住明于鹤的手,羞赧道:“青天白日的,不要总是问这种事!快更衣忙正事去!”
两人起晚了,透着寝屋的小窗,已经能窥得外面的天光。按平日的习惯,这会儿明于鹤早该去处理官署的公务了。
明于鹤道:“今晨无事,可以睡到晌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顿时捂住了脸。
两人成亲之后日夜相处,简单的亲吻、相拥,都成了点燃情潮的引子。
好多次骆心词都意乱神迷了,也感受到明于鹤喷薄欲出的欲望,他却总能忍住。
明于鹤有些古怪的坚持,凡是在第二日他事务繁忙、两人要入宫赴宴、会接触到别的男人,或是要去看望骆家人等类似情况下,他都会竭力克制夫妻房事。
说是不想被别人看出两人前一晚有过亲密行为,不愿意被人臆测。
骆心词私下猜测,明于鹤这么做,一部分原因如他所说,再有是特意照顾自己,第三,则是担心匆匆来过不能尽兴,会让自己对他的评价产生偏差。
——明于鹤把这个看得太重了!
他竭力忍耐,却总是换上极其羞耻的法子让骆心词崩溃得哭泣求饶,又在之后特意选出一个日子,专门做起这事。
久而久之,骆心词都快习惯了,只要前一晚行了那事,第二日明于鹤总是会陪她睡到很晚。
她习惯了,屋外久久没有响动,可想而知,院子里伺候的侍女也都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羞耻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明于鹤拉下骆心词捂脸的手,见她要往床榻内侧躲避,按着她的肩膀,一掀寝被,直接用躯体将人压制住。
冬日天冷,屋中烧着地龙,可骤然失了寝被,仍会有些凉意。
骆心词打了个颤,立刻被抱紧了,寝被也重新回到二人身上。
明于鹤揉着她的手道:“我喜欢与你那样,也想要你喜欢,这种事没什么可回避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说,我会尽力改到让你满意为止。”
他以前总在骆心词情动时问她喜欢不喜欢,有没有不舒服,那时候的骆心词被折磨得理智全无,只会顺着他的话重复,明于鹤疑心重,不肯信她。
现在他改到事后询问了,问的内容也变成有没有不满。
骆心词力气不如他,每次都被摆弄得腰酸腿疼,但不可否认,她难堪,却是喜欢与明于鹤亲密的。
非要说有什么不满的话……
“……你不要总是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问是问了,得到回答后却眼皮一跳,神情瞬间深沉。
他凝神静气,尽量平缓地问:“哪样?”
看在他这么认真的份上,骆心词压下羞耻,闭着眼与他坦白了心底的不满,“不要总是托着我的脚……”
“托着你的脚?”明于鹤皱着眉,郑重地与她确认。
骆心词含羞点头,“嗯……”
明于鹤沉思了片刻,忽然伏下了脸,气息擦着骆心词的脸颊落到她颈窝,继而来到她胸前。乍然受此刺激,骆心词腰身一挺,下意识地抓住了明于鹤的乌发,没忍住多抓了几下,急忙催他起来。
这厢失守,正心慌意乱,腿弯忽地被一只手撑住,骆心词的右腿被迫屈起。
骆心词吓了一跳,用力蹬脚,随即,脚心被宽大的手掌托住。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于鹤从她胸口抬头,额发凌乱地遮在眉前,扬眉笑问:“这样?”
说话间,他托着骆心词脚心的手猛然往前递去,骆心词的腿被悬空折起,架了起来。
骆心词最怕他这样对自己,绷着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明于鹤的手蹬下去。
“若是这样……”明于鹤的手掌纹丝不动地托着,看着骆心词因用力而憋红的脸,低声道,“你若是对这个不满,我是不会改的。”
他不打算改。
明于鹤喜欢骆心词咬着唇、发丝散乱地摇头低泣模样,这代表着她情难自抑,每当这时,骆心词的脚背就会弓起又勾直,用力蹬着床褥。
偶然的一次,骆心词乱蹬时,脚腕伸出了床幔,误将床尾春凳踹倒,巨大的响动让她陡然绷紧身子,怕有人听见了过来查探,提心吊胆,不敢放松。
那之后,她太过紧张,明于鹤便托起她爱乱蹬的右脚,让她安心享受。
明于鹤喜欢这样。
骆心词蹬得越狠,他托得越用力,激情中相互抗争的力气有多大,就代表着骆心词被他激起的感受有多么强烈。
“我得保护你,以防你乱蹬的时候踹到床尾,伤了脚趾……”
“你不要胡说八道……”
骆心词说出了心底深藏的最难以启齿的话,得来这么个结局,摇着头用力推起明于鹤,一边推,一边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的姿势相当亲密,抗争了没几下,就燃起了火花,推搡、低语,渐渐转变成了婉转低吟与沉重的喘息声。
幸好这日闲暇,可纵情沉醉。
等骆心词收拾妥当,午时都快过了,夫妻俩黏着用过午膳后,明于鹤去处理朝事公务,骆心词规整起府中大小事务,又代替韶安郡主接见了几个贵妇人。
便是因为这些时有的延误和琐碎小事的打搅,骆心词一拖再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与韶安郡主谈一谈明于鹤的奇怪性情。
左右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骆心词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偶尔看见明于鹤再次表露出来这种矛盾的特性,她才会记起还没与韶安郡主谈论这事,转而又抛之脑后。
这么过了许久,冬日春来,又一年深秋,骆心词在与骆裳说话时打起瞌睡,被她扶进屋中小睡。
等骆心词睡饱了醒来,骆裳端来了喜庆的红蛋。
在骆裳慈爱的目光下不明所以地吃了个喜蛋,骆心词才被告知,原来她在她小睡的时间里,骆裳请了大夫给她把脉,确定了她近日里犯困易乏,是因为怀有了身孕。
懵了会儿,骆心词摸着肚子,恍惚记起,她忘记问韶安郡主是怎么把明于鹤养成这样的了。
骆裳瞧她一脸彷徨,以为她是在为这事不安,搂着她安慰之后,心里感慨又不舍,对她叮咛起需注意的事项。
没说几句,收到消息的明于鹤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我说便好。”明于鹤观察罢骆心词,将她扶去榻上歇息,自己坐在骆裳跟前仔细听起来。
骆裳原本是顾着女儿的情绪才不反对他二人的婚事,经由王束之死那事,又亲眼看见二人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对这个女婿早已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事无钜细地嘱咐完了,她笑道:“是我高兴过头了,侯府里人手多……有嬷嬷在,用不着我来说这些的。”
“还是要的。”明于鹤道,“不同人所见所知不同,多听听不是坏事。”
骆裳对他越发的满意。
明于鹤又虚心请教:“如何教养孩子的书太少,母亲若是无事,不妨也与我说说……”
内室中毫无睡意的骆心词一直竖着耳朵听二人说话,听到这里,高声问:“你要亲自教养孩子?”
几道脚步声后,床幔被掀开,明于鹤俯身看来,语气有些生硬,“我是孩子爹,不由我亲自教养,你想让谁来?”
骆心词皱着鼻子想了想,也是,这是他做夫君的该学的,没什么可惊讶的。
“没谁……”她朝明于鹤笑,“当然只能是你啦!”
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明于鹤觉得她这个笑有些娇憨,很可爱,让他想依偎过去与骆心词说些私话。
然而骆心词那一句不该有的疑问,让他很不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点着骆心词放在褥子上的手指,清楚明白地问:“我是个好夫君,你承认不承认?”
他怎么好意思自己夸自己?
明于鹤的确是个好夫君,骆心词没立刻回答,是因为她在屏风后瞟见了骆裳若隐若现的身影,没脸当着娘亲的面说这样的亲密话。
直到明于鹤眯起了双眸,她才眸光轻睇,害羞地点头。
“我是个好夫君,以后也会是个好爹。”明于鹤道,“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没有……”骆心词展开手心抓着他的手指,将他拽近了些,小声道,“没有,我知道你是最好的……”
没错,明于鹤是她见过的、听说过的所有男人中,最称职的夫君。
由他教养出来的孩子,一定也是最好的。
第81章养娃1
十月中旬,骆心词诊出身孕,半个月后,武陵侯“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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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侯府发出讣告,京中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多年前那个权倾朝野的武陵侯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沉寂无声,已然很久未在人前出现了。
追溯起对武陵侯最后的记忆,有人说是六年前秋祭,有人说是小侯爷成亲时,更有人提起七八年前的旧事。
当然也有些心思敞亮的朝廷官员,回忆过去诸多侯府相关事宜,猜出武陵侯很早以前就无声无息地死掉了,并怀疑这事与明于鹤有着莫大的关系。
猜测得有模有样,唯独没有证据。
旁人如何猜疑都无妨,只要明于鹤这个继承人说武陵侯是秋日因伤寒病死的,韶安郡主不反驳,宫中没有异议,那么,他就是这么死的。
明于鹤要负责丧事,明念笙再怎么憎恶武陵侯,也是他的女儿,为了侯府的名声,不情不愿地去前厅守灵。
唯有韶安郡主和骆心词,一个对外称病,一个因怀着身孕,深居简出,不必露面。
这日傍晚,骆心词手中抓着一本书,在观景园中依着软榻昏昏欲睡。
她午后已经睡了很久,再睡下去,怕晚间睡不着,在听见脚步声后,强行清醒,见来人是韶安郡主,忙招呼她坐下。
韶安郡主落座,道:“方才我去了趟前院,身上沾了香火味道,可熏着你了?”
“没有的。”骆心词有孕后只是嗜睡了些,旁的反应一概没有。
瞧韶安郡主眉宇中锁着郁气,骆心词给她倒了盏清茶。
秋高气爽,傍晚的霞光温柔舒适,吹了会儿凉风,韶安郡主因去前院受到影响的心情舒缓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下茶盏,看见花圃另一侧的侍女不知看见了什么,几个人围着池水指指点点,夕阳余晖下,骆心词好奇地撑着下颌张望,熏黄的日光从树梢透过,倾洒在她乌黑的长发上,留下一层金色的璀璨光芒。
这副景象很是安宁祥和。
韶安郡主忽而叹道:“我可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拖到现在才肯把侯爷葬了。”
骆心词闻声转过脸,问:“为什么?”
韶安郡主目光移到她肚子上,挑了挑眉。
骆心词瞬间明了。
武陵侯不值得任何付出,纵是丧事,也没人愿意为他料理。
只是,若不想侯府其余人因他受到牵连,就得为他保留入土前最后一丝的体面,他的丧事得按正常的习俗办理,侯府中所有人都得为他守灵行丧。
孝期三年,忌华服、酒荤、喜宴、嫁娶等等。
华服、宴乐之类,做给外人看的,不算难事,酒荤享乐什么的,侯府内部怎么做,旁人不会知晓,就是知晓,也拿不出切实证据来指责明于鹤。
再有是夫妻房事。
为了给武陵侯守孝,让夫妻俩三年不行房事……绝无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不怕被人说闲话,但这本质是他的责任,让骆心词跟着被人嚼舌根就不好了。
选择在骆心词有孕之后让武陵刚去死,喜丧冲撞,最起码骆心词不用做守孝那表面功夫,也不怕守孝的时间意外有孕,遭人指责。
骆心词的脸有点红。
偏过脸吹了吹晚风,她清清嗓子,若无其事道:“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小心思……”
“跟他爹学的吧。”韶安郡主漫不经心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否则当年怎么能悄无声息地把人杀了?”
韶安郡主记起往事,情绪再度消沉。
骆心词没想那么多,她听人说过许多武陵侯的可怕过往,也知道明于鹤本人有许多缺点,可将明于鹤的性子与武陵侯扯到一起,她就不乐意了。
“我们小侯爷与老侯爷才不一样呢。”骆心词小声嘀咕。
“是不一样,多亏我这个做娘的教导有方。”韶安郡主听见了,先直率附和,又说,“我儿子,我都不能说他的不好吗?不是我自他幼时就教他要用情专一负责,他早该儿女成群了,看你不哭瞎眼睛!”
这几日,府内府外的人,都在因武陵侯的死而忙碌,骆心词不好外出,一个人闷在后院,无趣得紧。
她想找人说话,斗嘴也好,熟知韶安郡主的性情,知晓她并非是在生气,说道:“若他真与别人儿女成群了,我才不会与他成亲呢!”
韶安郡主白了她一眼,没说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笑了下,往她身旁挪了挪,问:“他的体贴、专一和耐性是母亲你教导出来的,他的固执呢?”
韶安郡主道:“还能怎么来的?从他那个该死的爹身上学的呗。”
“戏耍人的手段呢?”
“老侯爷。”
“贪婪、好胜、古怪……”
话没说完,被韶安郡主打断:“好的都是我言传身教的,坏的和恶心人的,都是受了老侯爷的影响。”
语句稍停,韶安郡主补上:“不然就是他自己从不三不四的人身上学来的。”
“……”
骆心词沉默了下,道:“别的不确定,他的盲目自信一定是与您学的。”
韶安郡主神色一顿,目光移到骆心词肚子上,道:“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但凡有什么不好,我也说是你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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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词在心里得出结论,嘴上立刻改口:“没有没有,一定是他自学成材,与母亲没有任何关系!”
说了会儿话,夕阳全部沉下,晚风透起沁骨凉意,侍女来催两人回屋。
骆心词与韶安郡主一起用了晚膳,回屋洗漱后,与侍女说了会儿话,就又犯了困,先一步躺在了榻上。
困得厉害,又想等明于鹤回来说说话,骆心词睡得浅,听见侍女与明于鹤问好的声音,忙打起精神坐起来。
明于鹤是洗漱过后换了干净衣裳才回屋的,见她掀开了床幔,脱着外衣问:“今日不困?”
骆心词没回答,掩唇打着哈欠,往床榻内侧挪了挪。
明于鹤上榻,覆过来细细亲吻了会儿,理着骆心词的碎发道:“这几日繁琐事多,等下了葬,彻底结束了,就不会这么晚回来了。”
骆心词点头,问:“念笙呢?”
“能指望她做什么?她早回屋了,怕是在你之前就睡死了。”
按理说,明于鹤与明念笙兄妹俩该在灵堂守灵的,可这俩人谁都不打算依礼行事,明面的功夫做完,全都回屋歇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笑了笑,想起自己为什么特意等明于鹤。
她侧过身子搂住明于鹤的手臂,问:“若我总也怀不上孩子,难道就一直这么拖延下去?”
“怎么不能?”明于鹤道,“他就不能是个长寿的吗?”
武陵侯已经死去近八年,侯府该有的危机、该发生的事情,早已随着时间的消逝消散于无形,他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
他“活”着不会有影响,只是会让韶安郡主、明念笙等人不顺心。
若是可以,还是彻底入土更好。
是这个道理,可“他就不能是个长寿的?”,这句话不知怎么的,让骆心词觉得好笑。
她吃吃笑出声,侧压在明于鹤身上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明于鹤道:“你现在受不得那事,不要勾引我。”
骆心词顷刻止住笑,推了他一把,翻身睡了过去。
寒暑往来,岁月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年京郊,一伙被官府通缉的贩奴走投无路,被逼至京城,困在了城里。
这伙人眼看出不去了,左右是死,干脆做了个大的,专挑富贵孩子绑了几个,打算关键时刻用以保命。
正午时分,出去打探消息的回来了,满头大汗道:“全城封锁!所有街巷都被官兵把守住了,有人在挨家挨户地搜查!”
原本只有城门口贴了告示,有官兵把守,几人分散一下,乔装打扮后,还是有可能逃出去的,现在是插翅也难飞了。
贩奴全都慌了。
“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官差?难道咱们误绑了权贵家的孩子?”
“可有说哪个高官丢了孩子?”
外出打探的那人流着冷汗,只会说不知道。
领头的来回踱步,见手下慌乱成这样,怒道:“怕什么?越是高官家的越好,最好是什么皇亲国戚,关键时刻就拿那孩子挡箭,不怕官兵不放行!”
他们只剩下这一个保命法子了,想保命,得先把人找出来。
所幸绑来的孩子都是六七岁大的,多少知道些自己的家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及那些孩子,手下为难道:“都是不懂事的孩子,醒了就哭,许二怕被发现,给他们喂了药……”
“就没一个清醒的?”
“有的。”手下道,“就前几天从桥洞里捡回来的那个还醒着。”
“老七,你去看看。”
老七咕哝几声,在领头的训斥下去了地窖。
几人口中的孩子是他们进城后捡来的。
前几日下了场暴雨,雨停后就是乞巧节,外出游玩的人很多,他们是趁着热闹逃窜进城的,在城西石梁桥下的桥洞里躲藏官兵时,碰见了个五六岁的小孩。
这小孩不知怎么的掉进了桥洞中,浑身脏兮兮的,活像只小脏狗。
怕他乱叫引来官兵,加上这伙人干的就是买卖孩子的勾当,索性顺手将孩子捂住嘴带走了。
回去后洗干净才发现这孩子生得白嫩,像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可惜他们嫌人太脏,把衣裳扔了,看不出他的出身来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的孩子被掳来后,不放声哭嚎也会小声啜泣,只有这个孩子不哭不闹,平静的不像话。
若不是还知道渴了要水、饿了要吃饭,这伙人就要把他当成痴傻儿了。
几个孩童都扔在地窖里,里面黑漆漆的,老七提着油灯下去,还差几步到底的时候俯视下方,在模糊的光线中看见阴冷的地窖深处,有一个坐着的小小身影。
仔细一瞧,黑暗中,有一双澄澈的明亮双眼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是几人捡来的那个男童。
他周围,其余大大小小的孩子睡得东倒西歪。
这情形放在一个五六岁大的孩童身上太过诡异,大概因为亏心事做的太多,或是地窖太过阴冷,乍一对视,老七莫名想起那些婴孩鬼魂之类的怪谈,心里直发毛。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也是他不愿意过来的缘由。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眨眨眼,不说话,只冲他招手。
老七心中发楚,但不至于对着个孩子露怯。
他落地,走过去后将灯悬在那小孩头顶晃了晃,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你爹娘都是什么人?”
那小孩抬起脸,琉璃珠似的眼眸里转着烛光,像是听不懂别人的问话,没回答,而是高高举起手中被啃咬了几口的馒头。
老七低头扫了一眼,见那馒头被捏变形了,上面沾着小孩的口水,还有一点不知哪里来的红痕。
“有冷馒头吃就不错了!”
他以为是这娇生惯养的小孩嫌冷馒头硌牙,责骂了一句,又唾弃道,“跟个傻子一样,难怪被人扔在桥洞底下!”
老七觉得这孩子多半是太迟钝,被家里人抛弃的,没管他,迳直蹲下去甄别到底是哪个小孩引来这么多官兵搜查。
才提灯查看了两个孩童,衣裳忽然被扯了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七扭头,看见唯一清醒着的小孩对着他仰起脸,“啊”的一声长大了嘴巴。
这一看,把老七吓得汗毛直竖。
老七是蹲着的,灯放得低,烛光从下往上打在小孩脸上,衬得那张肥嘟嘟的脸惨白惨白的,配上那双黑洞洞的大眼睛,瘆得人后背发凉。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小孩大张的嘴巴里血淋淋的,仿佛刚撕咬过什么东西。
做这等买卖孩童勾当的人,手中都是沾满罪孽和鲜血的,最怕鬼神报应。
霎时间,坊间流传的什么婴孩变成厉鬼吃人的怪诞传闻涌入老七脑中。
他打了个哆嗦,吓得跌坐在地上。
“牙掉了……”那小孩口齿不清道,“……要漱口。”
手中灯笼因为战栗落下,光影转暗,那张瘆人的死人脸恢复成软嫩的幼儿脸庞。
老七咽了咽口水,道:“等、等着……”
他快速爬出地窖,到了外面,沐浴在明亮的日光下,心中的阴霾消散几分,心跳仍是很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七心有余悸,不愿意再去地窖。
可他们一行人中,死的死,被抓的被抓,余下几人中就他地位最低,这几个孩子都归他管。
而且这几个孩子里有一个出身权贵,关乎他们性命,没弄清楚前,一个都不能出事。
记起同伙,老七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他们本是六个人一起入城的,从桥洞离开时,这小孩脚底一滑,直接往水中栽去。
老五舍不得这棵摇钱树,死命拖拽,小孩保住了,他自己掉进水里去了。
老五不会凫水,喊叫声引来了官差,他们怕被发现,不敢滞留,丢下老五逃跑了。
到了藏身处,要将绑来的孩子藏到地窖里去,都是值钱的,不能弄残或弄死了,得小心地搬动。
又是轮到这个小孩时,挂在地窖里的软梯突然断了,老八狠狠摔下,断了腿,这小孩倒是好,正好掉在他肚子上,一点没伤着。
掳了那孩子才短短两天,他们就伤亡了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七边打着水,边琢磨这事,越想越觉得那孩子邪乎。
第82章养娃2
老七往地窖里送了水,将小孩推到一边,继续查探其余的孩子。
绑来的孩子都很富贵,他没眼光,看不出衣着布料有多名贵,也猜不出究竟是哪一个引出那么大的阵仗。
这边翻查着,上方忽然有人闪现,急道:“官差来了!老七,你看着那几个兔崽子,别出声!”
老七方才都听说了,官差是对着官府的记录挨家挨户地盘查,十分细致,遇上租户,还会查看租赁文书。他们是偷摸躲藏进来的,拿不出这东西,一定会引起官府怀疑。
上面的人见势不妙还有的逃,他被困在地窖里可就是瓮中之鳖了!
老七脑筋转得还算快,赶紧道:“拉我出去!”
他丢下几个孩子就要爬梯子,只听前面传来几声沉重的门板破裂声与呵斥声,上方的同伙脸色一变,仓皇道:“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说完匆匆用干草堆掩住地窖入口,人影就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七急忙往上爬,爬到一半听见前院有悲惨的哀嚎声,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也在急速逼近,仿佛就响在头顶。他心里一慌,快步退了回去。
地窖中,由他带来的那盏油灯还燃着,就搁在那个清醒的小孩脚边。
那小孩刚吐出漱口水,把手指伸进嘴巴里摸了摸,慢吞吞地想要继续漱口。
老七怕被上面的官差发现,快步返回,熄灭油灯,捂住了小孩的嘴巴,在黑暗中屏息凝气,以期待上方的人能忽略这个藏在干草堆下的不起眼的地窖。
惊慌中,他也在犹豫是否要将孩子打晕。
打晕的好处是,防止他挣扎让人听见动静。
坏处是,所有的孩子都昏睡过去的话,倘若被人发现了地窖,官差瞧不出孩子是生是死,怕会直接将他斩杀。留个清醒的在手中,多少能当个保命符。
踌躇了会儿,见被捂着嘴巴的孩子没闹出半点动静,老七慢慢歇了将人打晕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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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在地窖中潜了许久,直到上方没了声音,老七才敢悄悄探头。
庭院中空无一人,他那些同伙是被官差逮捕了,还是四散奔逃了,他全然不知。逃了还好,万一是被抓捕了,经过审讯,一定会供出这个地窖的。
他也得快点逃走。
逃跑出去也很难出城,得找个保命符。
老七在昏睡的孩童中看了一圈,最后面向那个清醒着的小孩。
昏迷的不好带,弄醒了,会哭闹,更容易引起怀疑。
反观这个清醒的小孩,人有点傻,但不哭不闹,好哄得很,两人可以伪装成父子,必要时候,还能把这孩子卖了换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