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衣香鬓影,谈笑风生。

让骆心词恍惚的不仅仅是奢华的金盏银器、威风的盘龙飞凤、来往之人的华贵衣着首饰,更多的是一种氛围。

她记不清面前各位夫人小姐的身份与来历,但是很清楚,放在过往,这些人不会正眼看她,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或友善、或提防地瞥她。

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很明显,让人心中生出怯懦的退缩感,但暗中,也在她心头蹿起向往的火苗。

这一刻,骆心词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权贵。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王寅桡,不知当年初入京城的他第一次踏入这种场景,是否与她有着同样的感受。

“姑姑!”

随着一声嘹亮的呼喊声,围在韶安郡主身边的人散开了些,骆心词与众人循声望去,看见了一袭锦衣的江黎阳。

他红光满面,兴奋地挤开众人跑来,跑两步再回头,拉起一个年纪稍大些的更稳重的少年。

“小公子身后那是太子。太子今年十九,比着小宁王和咱们小侯爷年岁偏小,不怎么处的来。比着小公子,他又年长好几岁,加上条条框框的规矩太多,小公子其实不爱与太子来往……”

云袖悄声提醒着骆心词,说了一连串,人快到跟前了,没看见骆心词有动作,一抬头,见她盯着江黎阳身后的某处,看得正出神。

云袖随之看去,提醒道:“那是王束王大人及其家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在朝江黎阳看去的第一眼,就认出王束了。

这场寿宴不讲究什么男女分席,多是一家一家相互寒暄。

王束,曾经虹桥镇上的一个平凡书生,此时身着华服,正恭谨又不失风度地与一位慈眉善目的年长者交谈。

他身边是一个明艳贵妇,以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王束神色很自然,谈笑自若,仿佛生来就属于这里。

骆心词与他隔着小半个宫殿的距离,却觉得他遥不可及,仿佛横着天堑。

她知道,今日的王寅桡已然是她与娘亲人穷尽一生,也难攀上关系的贵人了。

“小姐!”云袖悄悄使劲,扯了扯骆心词的衣袖。

两人动静略大,惊动了韶安郡主。

郡主回首,投来探究的目光,骆心词惊醒,这才发现江黎阳与太子已到近前。

这日是为太后祝寿,没那么多规矩,多数人已见过太子,恭敬地退开,未再重复行礼。

“姑姑。”江黎阳站定,清脆地高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安郡主带着骆心词与太子行礼,被扶起后问:“太子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

江协道:“皇祖母与父皇说好了,太傅布置的事情暂时先搁一搁,今日我要好好陪她……”

说得再好听,终究还是贪玩。

江协说着说着红了脸,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姑姑,皇祖母先前见了尤老夫人家的小孙女,刚歇下,你得等等才能去见她了。”

“嗯,进来就听宫人说了。”

韶安郡主没多管,与江协简单说了几句,这才转向江黎阳,与他使了个眼色。

江黎阳不满地撇嘴,不情不愿地冲着骆心词喊了声表姐。

骆心词慌忙应了,刚低下头,听见太子讶然问:“你就是明念笙?”

骆心词:“……”

她还说是,还是否认?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议事殿中,聊完正事,皇帝问起武陵侯。

明于鹤面不改色道:“前几日落雨,父亲旧疾发作,再没能下床,今日无法亲自入宫贺寿,臣在此替父亲请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两眼,道:“既下不得床,就好生歇着。”

明于鹤应了。

之后停了片刻,皇帝又叹了声气,缓缓道:“太子前几年的旧伤已痊愈,但每逢阴雨天,伤处就有隐约的疼痛。朕记得当初你的伤势比太子更重,你呢?可有疼痛?”

明于鹤面色如旧,回道:“臣已无碍,多谢陛下关怀。”

皇帝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

等出了议事殿,明于鹤的神色才有了细微的转变。

他眼底蒙起一层浓厚的阴翳,森冷骇人,直到宫人来告知骆心词的处境,眸中乌云方被驱散。

“与太子在一处?”

“是。”

明于鹤笑了。

他处处维护骆心词,帮她教训江黎阳、王凌浩,答应助她查明陷害骆家的幕后凶手,只是因为他不喜欢被利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典籍司的事他耿耿于怀,不管对方是王束还是秦之仪父女,他都要助骆心词将人揪出来。

而骆心词竟真就信了,且一一照做。

她完全没想过这一切能够顺利进行的前提,是她是真正的明念笙。

“明念笙”这名字传得越广,越多人与之有接触,他日身份暴露,与她清算的人就越多。

届时无需明于鹤出手,她已早早深陷泥潭,没有任何生路可退。

第27章案几

“你就是明念笙?”江协这样问。

太子第一次见“明念笙”就能清楚喊出她的名字,可见他对这个名字早有耳闻。

无疑也是因校场那事。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念笙与江黎阳的事在京城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了,但长辈已为江黎阳赔礼道歉,这事明面上是了结了的。

江协在两个当事人面前这么一问,好似将那事重新提起。

江黎阳脸上浮起愤然之色。

江协发现了,瞧见周围人的神情,再看骆心词面露窘迫,迟了一瞬意识到不该这样问。

韶安郡主的目光依次从三个小辈脸上扫过,道:“念笙入京前我曾与太后提过,太子可是从太后哪儿听说过念笙?”

“是,皇祖母说起过。”太子尴尬地附和。

韶安郡主再转回身,道:“念笙方才说累了是不是?云袖,带念笙去歇会儿。”

骆心词求之不得,忙向太子和韶安郡主行礼请退。

云袖将骆心词带出人群,走远了些,问:“小姐想去找范柠姑娘她们,还是寻个清净的地方待着?”

骆心词一想到今日要当着这么多达官贵人的面扇王凌浩巴掌,会被皇帝、太后召去过问,就紧张的厉害,根本没心思与人聊天。

她选了后者,被带到一处偏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后知道郡主不爱热闹,特意将这处偏殿留给郡主。小姐放心,这是专供郡主歇息的,不会有外人打搅。”

事实就像云袖说的这样,宫人对她很是熟悉,将人带入内后就远远守在外面,没有传唤不敢靠近。

骆心词长舒一口气,坐下歇了会儿,心里又起疑虑。

按明于鹤所说,武陵侯野心勃勃,曾经险些要了太子的性命,被皇帝忌惮。又说被皇帝得知武陵侯已死的消息,武陵侯府很快就会覆灭。

可依骆心词所见,太后很是宠爱韶安郡主,太子也对韶安郡主敬重有加,不像会那样对她母子的。

骆心词越想越觉得不解,也越发想念明于鹤。

明于鹤虽然癫狂,但会为她解惑。对着韶安郡主……骆心词不敢问。

独自瞎想了会儿,她问云袖:“大哥在哪儿?”

“应当在圣上那儿。”

骆心词顺势问:“大哥很受重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袖不知朝堂事,没法回答。骆心词便换了个法子问:“大哥与圣上的关系如何?”

云袖犹疑了起来,像是不知该不该说。

最初被调去云上居,她得的吩咐是盯着骆心词,防备着她,所以从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后来明于鹤改了主意,让她尽心跟着骆心词。

掂量了会儿,云袖往外张望几眼,确定没人偷听,低声道:“奴婢通常只有太后寿宴时会陪着郡主入宫,仅见过圣上数面,在奴婢看来,小侯爷与圣上的关系不冷不热,算是普通君臣……”

“那与太子呢?”

云袖想了想,声音压得更低,“小侯爷自幼就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仅有小宁王能与之比肩,太子……”

云袖几乎是贴着骆心词的耳朵窃窃私语了,“……太子肩负重任,常被拿来与这两位做比较……小姐你知道的,太子年岁小一些的……”

这是委婉说话,直白些,就是太子资质普通,被那两位表兄死死压着。

骆心词回忆了下仅有一面之缘的太子,再试想了下他的处境,在心里替太子喊了一声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肩负重任,光辉全被压下,偏偏身后有皇帝和成群的大臣催促,只怕恨不得拔苗助长了。

不必想了,明于鹤与江协的关系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何况太子还曾经被武陵侯算计遇险……

“早些年太子时常躲避着小侯爷,不过自打前几年二人同时遇险之后,太子对小侯爷亲近多了,常托黎阳小公子与小侯爷请教问题。”

事情峰回路转。

明于鹤与储君关系好,说不准武陵侯的死讯泄露出去后,侯府能安然无恙。

这样的话,明念笙也能多出一条活路。

骆心词心里轻松了一点,顺嘴问:“什么遇险?”

云袖道:“前几年圣上带臣子出城秋猎,途中出了点意外,太子与小侯爷一起失踪于山野……”

这事骆心词听明于鹤提过,但明于鹤没说他也遇到了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直起腰身,追问道:“然后呢?”

“羽林军与侯府侍卫彻夜不停地搜寻,山中狼群猛兽屠杀殆尽,将那片山头掘地三尺,在深山中翻找出数具被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其中有刺客的,有侍卫的,还有些无法辨认,所有人都以为太子与小侯爷已经遭遇不测……”

具体的事情云袖不太清楚,只说了个大概。

“最后不知怎么的,两人一起回来了,只是听说太子重伤,养了半个月才恢复意识,小侯爷……小侯爷是在别院休养的,不知伤势如何。”

云袖最后说道:“这事之后,太子与小侯爷的关系就缓和了许多。”

骆心词怔忪地想起明于鹤说过,那次意外的最大嫌疑人是武陵侯,是因为没有证据,才不了了之的。

没有证据,且唯一的继承人与太子一样险些丧命,谁还能怀疑他呢?

以前提起王寅桡时,舅舅很是憎恶,骂他见利忘义,是个混蛋,但也恨恨说那种能不顾一切,意志坚定地向着高处攀爬的人更容易闯出一番名堂,在某一方面,也是令人佩服的。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想获得地位、权利不是错,可为什么要伤害别人呢?

为了权势,有的人甚至能连儿女都不要。

骆心词想着王束与武陵侯,有点为自己与明于鹤难过。

云袖见她神情低落,安慰道:“小姐可是因为要面见太后与圣上紧张?没事的,有郡主与小侯爷在……”

骆心词在偏殿待了许久,直到韶安郡主让人来传话,才跟着云袖出去。

殿中已奏起舞乐,宫女在其中翩然穿梭,骆心词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来到韶安郡主面前,刚落座,就听见有人喊她。

转脸一看,是范柠,瞧着像是想来找她,被身边的范夫人按住了。

骆心词与范柠笑笑,再向范夫人施礼,范夫人点头受了。

做完这些转回头,韶安郡主依然一副冷淡模样,根本不在意她做了什么。

骆心词想起云袖说的那件事,暗想不知当年明于鹤与太子失踪时,韶安郡主是何感受……

正想着,太后与皇帝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赶紧跟着众人行礼,耳边的恭贺赞美声犹若江涛,一波平,一波又起,震得她头脑发懵。

等重新落座,骆心词发现明于鹤不知何时到了,就在她与韶安郡主之中。

因为同病相怜,现在再看明于鹤,骆心词眼中多了丝不自知的柔情。

殿中已有人向太后献礼,笑谈声回荡着,趁着无人注意,骆心词悄声说道:“我当你不来了呢。”

明于鹤见她双目湿漉漉的,嗓音里盛满信赖与温情,不由得挑了挑眉。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他靠近骆心词,低声道:“知道念笙害怕,哥哥怎能忍心让念笙独自面对?”

骆心词本来还有点感动,下一刻,桌下的脚被碰了一下。

她以为明于鹤是不小心碰到的,双腿并着倾斜,将脚往外挪了挪。

可紧接着,那只脚跟了过来,贴在她脚边。

“念笙……”明于鹤眉眼带笑,斟了盏果酒递到她手边,音调暧/昧,“西面进贡的果酒,很甜的,念笙你尝尝……”

递过来时,酒盏已经放下,他的手却依然在向着骆心词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骆心词感觉到案几下的脚被亲昵地蹭了蹭。

酥麻感炸裂般从脚上传开,骆心词手指一抖,迅速收到案几下方,脚却无处可逃,只能缩在角落里,任由明于鹤欺压。

骆心词对他的怜惜之情顷刻间烟消云散,这会儿心中只剩下不尽的惊悚。

对这么癫狂的人产生同情心,她是与明于鹤待久了,也变得不正常了吧?

骆心词脚趾抠着,忍着下肢传来的酥麻感,若无其事地端起酒盏啜饮了一口,见明于鹤还在对她笑,顷刻间,面红耳赤。

明于鹤长得很是俊美,笑的时候桃花眼中好似有盛开的烂漫山花,引人沉沦。

可骆心词脸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案几下的那只脚很不老实,贴着她不算,脚尖还极其缓慢地顺着她的绣鞋滑动,像是蚂蚁爬行,带起阵阵酥痒感。

她的脚趾抓起又展开,终是没忍住向另一边歪去,被明于鹤勾着脚踝拖拽了回来。

骆心词抖了一抖,热流从脚脖子直升到了头顶。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在宫宴上,被人如此撩拨,她满面通红,心里羞耻、愤恨,又害怕被人看见。

“当——”杯盏与案几的碰撞声响起。

骆心词下意识看去,目光越过明于鹤,见韶安郡主神色不悦地看着他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里羞愧,转开了脸。

明于鹤却冠冕堂皇道:“怎么了?”

“你俩在搞什么鬼?”

“我瞧念笙紧张,在逗她玩……”

周围的欢笑声被忽略,骆心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母子俩身上,听明于鹤胡说八道,心里正骂着他,突然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问:“是念笙吗?”

骆心词感觉无数目光聚集到了她身上,她想抬头又觉心虚,只敢用余光往上瞟,模糊看见明黄的龙袍,不敢再多看,仓皇地低下了头。

韶安郡主已替她作答:“正是念笙。”

太后又问:“怎么不抬头?”

这回是明于鹤替她回答:“念笙胆子小,头一次见您老人家,怕羞呢。”

“这有什么可羞的?”太后嗔怪一声,又说,“抬头让哀家瞧瞧。”

骆心词心中七上八下,鼓起勇气抬头时,目光由近及远,先看见明于鹤戏谑的目光,再看见韶安郡主的侧脸,然后是太子的微笑,最后才是年过六旬的太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太后据说经历过皇室三代人的斗争,目睹皇权更迭不下五次,如今已满头银发。

乍然一看,比寻常所见的老人更加雍容华贵,其余倒也无太大区别。

太后旁边不远,还有一个穿着龙袍的中年男人。

骆心词连忙控制住眼神。

“模样真是标志。”太后夸赞了几句,复问,“听晏君说你祖母腿脚不利落了,如今可有好转?”

晏君是明于鹤的小字。

骆心词很惊慌。

幸好她见过老夫人,也陪着明念笙找过大夫,强行镇定,回道:“寻常走路不碍事,就是天寒时而易腿僵。去年父亲母亲和兄长让人送了许多滋补的药材,服用了几个月,已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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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腿僵和送药都是真的,只是没有任何关联。

老夫人从不在往京城的书信里提她的身体状况,侯府送药则是正常的年节礼。

不过明于鹤是怎么知道老夫人腿脚不好的?

“那便好。说起来,前几日哀家还梦见二十年前的旧事了,那会儿你祖母常入宫与哀家解闷……”太后念了几句,忽而哀伤一叹,“一转眼,竟过去这么多年了……”

众人纷纷安慰,很快谈论起别的。

骆心词眼看着太后不再注意她,如释重负,心神一松,就放松了警惕,将因刻意倾斜而不舒适的脚收了回来。

她早忘了明于鹤的脚还挨着她,这一动,小腿直接压到明于鹤腿骨上,脚也踩到了他鞋尖上。

明于鹤正要夸她机灵,藉着她给侯府做脸的由头戏耍她几句,还未开口,膝盖被撞了一下。

眉心倏地一跳,明于鹤腰腹以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感受到了案几下贴来的柔软身躯。

骆心词也吓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暮春渐过,天气快速转暖,她穿得很单薄,能清楚感受到贴合着的坚硬的革靴,还有透过衣裙传来的灼热体温,源源不断。

骆心词仿佛被架在火堆上炙烤,挪开了,怕明于鹤不满,这样放着,又觉得羞耻。

僵了片刻,她咬着下唇瞟向明于鹤。

明于鹤神色莫测,在她看来后,缓慢地露了个温柔的、宠溺的浅笑,随即举起酒水送入口中,宽大的袖口阻隔了骆心词的视线。

骆心词干巴巴地垂下脑袋。

桌下紧贴的触碰让她浑身不自在,没忍住又蜷了蜷脚趾。

她一动,压在腿肚下被革靴紧缚着的结实小腿跟着猛地跳动了一下,骆心词花容失色,急忙停下所有小动作。

以这个姿势维持了良久,殿中歌舞都换过了一轮,她才敢再有动作。

骆心词往下瞥去,隐约望见案几下交叠着的明暗衣裳。

沉默了会儿,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往侧面的席宴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边坐着王束与王凌浩。

她已经付出代价,任由明于鹤亲近。

待会儿她对王凌浩动手后,倘若明于鹤不像他承诺的那样护着她,骆心词发誓,一定要把明于鹤那条腿砍下来!

第28章巴掌

太后不爱拘着小辈,宴饮后,愿意在她跟前说话的,就留在殿中陪着,想出去透气的,就让人去了外面。

众人都已习惯,各自散开玩乐,有人向太后献艺的,有人相携赏花,范柠在这时找来,救骆心词逃离案几下煎熬的触碰。

骆心词深知将要面对什么,临走前,特意回望了明于鹤一眼,眸光深切,无言地提醒他待会儿要做的事。

明于鹤平静地与她对视,没表态。

出了宫殿,范柠问:“你要找的人,小侯爷帮你找着了吗?”

骆心词感念她还记得这事,给了肯定答覆,并掏出亲手绣的帕子送给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范柠收了,体谅她是第一次入宫,带着她在永寿宫外转了起来。

宫殿外不远就是御花园,有三两姑娘下棋弹琴,也有年轻公子聚在一起作诗,画面安宁美好,尽显权贵门户子女的才情风雅。

绕了一段路都逃不出这景象,范柠不高兴了,撇嘴道:“什么吟诗作对、温婉贤淑,全都是装给别人看的。太虚伪了,我就不爱和他们玩!”

说这话时,两人正好打一簇蔷薇花丛边过去。

蔷薇花后有人探头,瞧了两人一眼,转回去道:“说的好像谁想和村姑玩似的。”

范柠一眼瞪了过去,“你说谁是村姑?”

“谁是乡下来的,谁就是村姑喽!”那人语气轻蔑,态度傲慢,扫了眼没说话的骆心词,又说,“只有村姑才能和村姑聊得来。”

这就是挑拨了,碰上好脸面的,多半就要离范柠远一点,以证自己不是村姑了。

范柠气红了脸,双眼瞪得圆溜溜的,气呼呼等着骆心词表态。

骆心词不认识对方,不想节外生枝,也不能让范柠没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斟酌了下,她挽着范柠的手臂道:“咱们去湖边吧,来时大哥看见水上有早开的睡莲,想与太后讨要几株移栽在府里,让我帮他挑挑呢。”

这话一出,对方脸色不太好看了。

骆心词把明于鹤与太后搬出来了,没人敢把“乡下”“村姑”之类的字眼往皇亲国戚身上按,纷纷闭口不言。

骆心词趁机挽着范柠,将她拽开了。

到了湖边,范柠还在愤愤不平,“你别以为他们只骂我一个人,先前他们也说你是乡下人了,还说你身份低微,上京城就是想藉着侯府的关系说亲,说你攀上高门,那些个公子哥都被家里警告过了,一定得离你远远的!”

京城固然繁华,可这个繁华宝地,在骆心词与明念笙眼中,都是无尽的麻烦,二人从未想过久留。

“都是胡说的,别理他们。”

安抚了范柠几句,忽听一阵悠扬琴声,循声望去,见不远处的临水小亭中有一粉衫姑娘正在弹琴,旁边几人正在倾听,有男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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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骆心词仔细看了看,望见了江黎阳、王凌浩,先前仓促碰过一回的王寄秋也在其中。

她顿时紧张起来。

旁边的范柠说了好几句,没得到回应,转脸见她望着别处发呆,也瞧见了那几人。

见了江黎阳她就想起旧仇,拽着骆心词想离远点。

骆心词不肯走,反问起那几人的身份。

范柠没好气道:“都是些虚头巴脑的公子哥和傲气的千金小姐,没什么好说的。”

骆心词惦记着扇王凌浩巴掌的事,打人是一定要打的,但至少得先把距离拉近。

她绞尽脑汁想法子,顺嘴问:“那弹琴的姑娘呢?”

范柠以为她是想结识人家,酸溜溜道:“那是钱家才女,人家祖父是太保大人,外祖是礼部尚书,还有个爹是宣威将军,才不乐意与你做朋友呢!”

骆心词赶忙又问:“她是礼部尚书的外孙,也就是王凌浩的表妹?”

“嗯。”范柠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的底气顷刻间消散了几分。

王束是国子监司业,在百姓眼里是大官,在实打实的朝官眼中,说白了,他就是个教书先生,在朝中没什么实权。

秦家那边却都是有实权的高官。

对王凌浩动手,得罪一个秦之仪不算什么,加上那一堆姻亲呢?

骆心词开始担忧明于鹤能不能撑得住。

可转念一想,这些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明于鹤应该早就知道,他说可以,应当是可行的吧?

只是代价高了些。

这么一想,骆心词觉得明于鹤人虽然疯疯癫癫,但对她这个妹妹的感情足够深厚,愿意为她得罪这么多人。

“你不会真的想与她做朋友吧?”

范柠见她盯着别人看得那么出神,忍不住怀疑。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不想连累范柠,只得先把她支开,道:“我可能是着凉了,有点头晕……你能帮我与大哥说一声,让他来看看我吗?”

这儿离永寿宫不远,随处是宫女,是以两人都没让侍女跟着。

范柠左右看看,张口就喊宫女,骆心词赶忙拉住她,“宫人会把事情传开啊!你想想,毕竟是太后的寿宴,不好扫兴的。”

范柠想了一下,的确是这个道理,扶着她在水边坐下,急忙回去找明于鹤了。

而另一边,被人盯着看了这么久,江黎阳早就发现了。

上回的事他分明是无辜的,却因为没有证据被迫憋屈地认下,他是不想就这么放过“明念笙”的,奈何韶安郡主说过,不许他再针对她。

江黎阳不想姑姑这个做嫡母为难,硬是忍下了这口恶气。

他是再不想与“明念笙”有任何关联,见人一直盯着自己,怀疑她又想诬陷他,冷哼一声往殿中走去。

亭中那些公子小姐无一不为他的反应而侧目,如此,就有更多人发现了骆心词。

她与江黎阳的事真相如何不论,这么一个养在京外、下人所出的庶女,即便明于鹤对她很关照,也没多少人愿意与之太过亲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之中,本就是江黎阳的身份最为尊贵,见他走了,纷纷散开。

王凌浩顺着众人多看了骆心词几眼,也出了亭子,却不是远离,而是朝她走去。

他的主动靠近让骆心词惊诧,没来得及想清楚是什么情况,人就到了跟前。

“找我的?”

王凌浩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语气说不上友善。

“我爹已经和家中坦白了,早年他的确在乡下成过亲,但那个姑娘……你那个好友,骆什么的,不是我爹的女儿。”

骆心词与王凌浩面对面站着,发现对方比她高出三四寸,是一个清秀的、高挑的少年。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这的确是小她六个月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十六年来,二人首次见面,然而对方开口就是否认。

否认骆心词的身份,便是肯定骆裳与人私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的神情僵住,盯着他,一言不发。

王凌浩像是觉得这事很糟心,不耐地撇撇嘴,又慎重澄清:“我爹已经与骆家一刀两断了,骆家有什么难处都是他们自找的,我爹不会帮忙,我娘也不会允许。这些事情,那日我爹已经与小侯爷、小姐说清楚了,小姐若是不信,大可让骆家人到京城来,咱们入宫,当着圣上的面对峙。”

骆心词微微一怔,问:“入宫对峙,是你爹提出来的吗?”

王凌浩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气骄志满道:“我爹是朝廷命官,名声很重要,岂能被人无故泼污水?身正不怕影子斜,自敢请圣上裁决!就怕骆家人不敢来。”

请皇帝裁决,看上去很公平。

可骆家满门平民,当着皇帝的面,骆心词有武陵侯府做依靠,都惊惶不安。

骆裳一个平凡妇人,这辈子没迈出过林州一步,哪里有胆子面圣?

暂且不提藏在暗处想对骆家动手的人,就算能够顺利入京,被丈夫冠上不贞荡/妇的恶名,骆裳有何脸面在外人面前自证十六年前的清白身?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王束为官多年,入宫对他来说驾轻就熟,根本无畏面圣。

且他是一个行教书育人之职的男人,是因被原配背叛才休妻离开的,哪怕最终证实骆裳是清白的,他依然是受害者,是被同情的那一方。

之后呢?

他已经休妻十六年了,证明骆裳是被人诬陷的之后,王束、秦椋、骆裳,这三人的纠葛要如何处置呢?

复合?秦椋是名门贵女,不可能做妾,只能委屈骆裳。

骆裳不会接受,骆心词与舅舅更加不能容忍。

或是至此彻底分道扬镳?

那就是毁了骆裳的名声,又给她留下一段抱憾终身的感情。

放在以前,骆心词或许会信王束是因为坦荡无畏才提出这个主意的。

但在与明于鹤交谈后,现在她忽略事情的经过与发展,只看结果,清楚地明白就算是入宫对峙还了骆裳的清白,王束也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就像明于鹤说的那样,无论如何,王束始终都是获益的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得知常太傅致仕归乡起,骆心词对王寅桡,即现今的王束的看法一再波动。

从笃定他是凶手,到怀疑自己想多了,再到真正面对面听到他的解释,那时,骆心词情真意切地相信他是无辜的。

时至今日,她仍旧不能确认王束是不是意图将自家灭门的凶手,但可以肯定,他绝非善类。

这个看似公平公正的提议,实则是想把事情闹大,用权势和名节欺压骆裳,等着她崩溃,逼她去死。

骆心词抿紧双唇,静默半晌,轻声问道:“倘若他们不想将事情闹大呢?”

“那不就摆明是想讹诈我爹吗?”王凌浩义愤填膺,“我就知道!那姓骆的女人不知羞耻,生出来女儿必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凌浩骂了几声,又道:“不过她们能就这样放弃也好。我爹娘已经因她母女二人吵了好几日,才和好两天,我可不想再被无关紧要的人打扰。”

骆心词只轻轻点了点头。

见她不说话,王凌浩当她是哑口无言了,又好心劝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姓骆的一家人躲藏着不敢露脸,让小姐你一个外人出面,足以见得那家人有多阴险无耻。小姐当心被人利用了。”

骆心词抿了抿唇,直勾勾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了。”

王凌浩以为说服了她,神色一松,道:“那便好。小姐若无别的事情,在下就先回殿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我还有事。”骆心词活动了下藏在袖中的手腕,道,“你离近些。”

解决了这桩让爹娘争吵的麻烦事,王凌浩心中松快,闻言没多想,往前一步低下了头。

“小姐请——”

“啪!”

“讲”字未出口,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王凌浩脸上。

“你、你……”他被打得偏了下脸,转回来,懵懵地看着骆心词,说话也不流利了。

而骆心词绷着脸,握了握因用力再颤抖的手,反手又是一巴掌。

王凌浩被惊住,竟忘了闪躲,生生挨了第二下。

骆心词曾经认为不管凶手是谁,王凌浩都是无辜的,不该将先辈人的错算在他头上。

这个想法曾被明于鹤驳回。

这日,在直面对王凌浩之前,说骆心词是害怕惊扰皇帝太后也好,怕惹怒秦家也罢,对于向王凌浩动手这事,她依然心存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当听见他用鄙夷的语气侮辱骆裳时,这个想法彻底熄灭。

儿子能继承父母长辈的家业,就该继承他们的罪孽。

王凌浩被打,是他应得的。

那两巴掌,骆心词用尽了全身力气,手掌都打红了,仍是不能出气。

她满心的屈辱无处发泄,剧烈地喘了两下,再次抬手,这一次,手掌在落下前被王凌浩抓住。

“你疯了!”

第29章抱起

明于鹤等着骆心词那边事发,一直未离席,就在殿中听太后与几位夫人闲话家常,时不时跟着说上一两句。

许多年轻人再有孝心,也不耐烦在老年人身旁久待,至孝如皇帝,也在席宴结束后离开了。

明于鹤这个风度翩翩又有耐心的英俊青年,却愿意陪着。

他长得出众,生得挺拔,说话时桃花眼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好似深情地注视着面前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是与武陵侯府政见不和、有过节的官员夫人,也不由得藉着说话的机会多瞅他几眼。

聊着聊着,忽然有人问:“听闻尤三小姐前几日定了亲?”

尤家老夫人正在其中,笑道:“是定了,与她表舅家的小子。”

“年岁还小着的吧?”

“俩人都不满十六,但也不算小了,先定了,过两年再成亲,省得总惦着这事。”

说完这几句,有人开始频繁往明于鹤身上偷瞄。

话到这份上,太后又不是老糊涂了,哪能听不懂其中深意,顺势转向明于鹤,问:“可有中意的姑娘了?”

明于鹤莞尔一笑,道:“上元节那会儿太后才问过,那时没有,这才过了三四个月,哪能碰到什么合适的姑娘?”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众人顺着这话一想,确实,京中有门第的姑娘,明于鹤全都见过,有看上的早就成了婚事,犯不着等这么久。

而这几个月来,要说新出现的,只有武陵侯府的那个会耍些小手段的庶女了。

那是他妹妹,没有可能。

太后再道:“真就没一个中意的?”

“不急。”明于鹤回答。

太后没法,叹了一声,愁容满面道:“就你与飞镜最可靠,也最让人头疼,一个个的,这么大的年纪了,亲事还没个影。”

周围人忙劝说起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

“姻缘巧妙,说不准已经来了,您老人家就等着吧……”

这边妇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劝说着,范柠找来了,匆匆与太后行了礼,走到明于鹤身旁,凑过去悄声说了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听后,借口透气,跟着范柠出去了。

这二人当着众人的面说起悄悄话,一个俊美如琼林玉树,一个虽冲动莽撞却也娇憨可人,又是回京没几个月的姑娘,旁边看着的人就忍不住多想了。

其中一妇人打量了下太后的神色,扯起笑,道:“臣妇记得郡主说过不干涉小侯爷的婚事,想来小侯爷若是有了意中人,只消让侯爷答应了就成。”

武陵侯与皇帝的矛盾没摆在明面上,可知道的人不算少。

明于鹤若是与范柠结了连理……范柠的爹可是都护大将军……

话题有点危险,没人敢接话。

唯有太后依旧笑道:“且看他吧。”

这个“他”是指武陵侯还是明于鹤,无人敢问。

殿外,明于鹤知道骆心词所谓的头晕是个借口,跟着范柠出了永寿宫,脚步却一点都不急。

人家姐姐教训弟弟,他一个外人不好插手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太早出现。

为了给姐弟俩留出处理家务的时间,从永寿宫出来后,明于鹤以避嫌为由,将范柠支开了。

他这边慢悠悠的,路上遇到攀谈的官员,惯常不爱听的话,也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小侯爷,小姐与王公子像是闹了不愉快!”

直到有宫女神色慌张地跑来,明于鹤才赶过去,到了附近,恰巧看见骆心词扇了一巴掌后,再次扬起的手被王凌浩抓住。

明于鹤其实是很遗憾的,他更希望骆心词能够对王凌浩下重手。

但这也没办法,她是个姑娘,力气总是比男人小的。

这二人的争执像是有一会儿了,已经引起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明于鹤这个做兄长的不能视而不见,将过去,隔着看热闹的人群望见了王束。

王束也看见了他,神色微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与王凌浩为何争吵,二人心里一清二楚。

在宫中闹事,太后定会亲自过问,王凌浩多半会将事情如实说出。骆心词也可以直言骆家被人蓄意灭口的事,可这事没有任何证据,仅凭她一张嘴,很难将人说服。

纵是将林州知府、官吏传唤到京城对峙,也难保这些人不会被收买,临时改口。

再过分些,王束还能反咬一口,说骆家遇险的事是骆家人自我设计,用来诬陷他的。

双方各执一词,但百姓总是对桃色流言更有兴致,届时孰是孰非就没那么重要了,被推到风尖浪口的将会是骆裳。

她是否趁着王束入京赶考与奸夫私通,将会被人口口相传,衍生出无数莫须有的肮脏故事。

甚至不需要证实,只要被这样怀疑,所有人都可以用最歹毒的言词辱骂她。

对付女人,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毁了她的清白。自古便是如此。

明于鹤不能让事情这么发展。

他向着不远处的王束微微一笑,往湖边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束淡然转眼,同样抬起脚步。

方迈出两步,就听得两道相继而来的“噗通”声,园中响起杂乱的尖叫。

有人落水了。

初入夏,早晚有些凉意,却已不会让人感到寒冷,可到了水中就全然不一样了。

骆心词感觉湖水好似尖锐的冰锥,从四面八方朝她刺来,她奋力挣扎,换来的只有不断的坠落感与灌入体内的冰冷。

湖水阻断她的呼吸,模糊了她的视线。

在强烈的窒息感中,骆心词浑浑噩噩地觉得她可能会死在这一日。

她是后悔的。

要死也该拽着王束一起死,毕竟一切皆因他而起。

她还应该提前写封书信谎称明念笙是被她逼迫的,这样,等事情暴露时,舅舅娘亲、明念笙和连星能将事情全部推到她一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已经死了嘛,不怕背着罪名。

在被拖着下坠时,骆心词又想起明于鹤。

等明于鹤发现她其实不是明念笙的时候,该恨得咬牙切齿了,可惜她看不见那场景了。

骆心词喘不过气,已经无力挣扎,在意识消散前,她闭上眼睛,最后的想法是:“天杀的明于鹤,说好不会让我吃亏的……”

“哗啦——”

冰冷湖水撤开,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脏之中,骆心词的手抽搐般攥着救命稻草,剧烈地咳了起来。

耳朵里嗡嗡的,像是有蜜蜂舞动,也像是嘈杂的呼声从遥远的山谷传来,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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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睁眼!”脸颊被人拍着,耳边是严厉的命令声。

骆心词努力睁开条眼缝,刚迷濛看见明于鹤湿漉漉的面容,眼睫上残留的水珠侵入眸中,她重新合眼,又痛苦地咳了起来。

连续咳了几下,等呼吸彻底通常了,她才反应过来被救上岸了。

是明于鹤下水救她的。

这人怎么说呢?没有保护好她,但是愿意下水救她。

“我让你打他,你带着他一起跳水,你是想和他同归于尽,用断子绝孙来惩罚王束吗?”明于鹤很是不理解,“还是看湖水干净,想下去游水?”

许多东西表面越美好,私下就越肮脏,就像这个凝心湖。

名字好听,风光秀丽,存在许多年了。

然而,早些年前几个皇帝在时,宫妃相斗,不少妃嫔宫女因为各种原因淹死在这个湖中。

明于鹤为捞骆心词下水,同样浑身湿透,很是不悦。

骆心词想与他解释,其实她没想下水的,是王凌浩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挣不脱,就使劲推了一把,没想到把人推到了水里。

她完全是被王凌浩带下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只能闭着眼不断大喘气,暂时说不出话。

明于鹤刺了骆心词几句,看着躺在他怀中急急喘气的苍白面孔,深感无力,摇摇头,伸手将骆心词眉眼处的水迹抚去。

手一动,就感受到拉扯力,顺势看去,见骆心词半躺在他怀中,眼睛睁不开,右手却紧紧地攥在他肩头,指骨苍白,露出的手腕与小臂如同光滑鲜嫩的扇贝肉,被不断下滑的水珠冲刷着,白得耀眼。

再下方,鹅黄衣衫被浸透,紧紧黏着肩臂,下方柔腻的肌肤大片大片的透出,就连贴身衣物都若隐若现,随着水迹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明于鹤无意多看,但画面已经入眼。

许多人正向着湖边围过来,大臣、各位夫人小姐,乃至侍卫都有。

骆心词是个姑娘,让人看见终归是不好的。

明于鹤拽下抓在自己肩膀处的手,扯掉自己身上的外衣,粗鲁地裹住骆心词,然后将她按在怀中,用衣物与身躯将她全部遮住。

骆心词刚从冰冷漆黑的湖水中脱离,乍然间又被黑暗包裹,坠湖的窒息感再度涌现,惶恐地挣扎起来。

刚动了一下,就被结结实实束缚住。

明于鹤低声警告:“不想被看光就老实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五感刚恢复,迷糊理解了他的意思,缩在胸前的手顺势摸了摸,触到的是湿淋淋凌乱衣物与自己凉飕飕的肌肤。

她倒抽一口凉气,慌忙抓着披在身上衣裳的内角,使劲往明于鹤怀中蜷缩。

明于鹤:“……”

宫中侍卫迟迟到来,破开张望的人群,一部分去查看王凌浩的情况,一部分来找明于鹤。

又有宫女匆匆赶来,领着两方人去偏殿更衣。

这种情况下,的确不好解释事情原委。

明于鹤将骆心词抱起,再次看见了王束。

这次两人距离很近。

侍卫来的慢,王束不会凫水,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凌浩被多淹了会儿。此时王凌浩昏昏沉沉,正狼狈地被侍卫架往偏殿。

明于鹤抱着骆心词走到王束面前,停下脚步。

而突然悬空的骆心词只听见宫人的几句话,知道明于鹤要抱她去偏殿更衣,对其余的一无所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知明于鹤为什么不动了,因感受到很多人围着她,害怕衣衫不整的模样被人瞧见,只得紧紧搂着明于鹤。

两人的衣裳都湿透了,这样贴着,让人很是窘迫。

太近了。

骆心词的呼吸喷在明于鹤的胸膛上,她能听见明于鹤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抓在明于鹤腰上的手,能感受到掌下的匀称肌肉。

她浑身烧灼,心里一边想着难怪明于鹤能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又胡乱记起小时候的一个下雨天,骆颐舟背她回家,将她跌在水坑里的事。

明于鹤也会摔着她吗?

思绪凌乱,好似蜂蜜拖出来的丝线,一圈圈交缠,理不清、拆不开。

骆心词心口砰砰跳起来,等她好不容易将这些乱糟糟的心思收起,发现明于鹤依旧没有走动。

她抬起头,从遮盖在发顶的衣裳缝隙看见了明于鹤光洁的下巴。

上面湿淋淋的,其中有一滴水滴迎着她的视线落下,恰好落在她锁骨处。

冰凉的水滴犹若带着星火,瞬间让骆心词燃烧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感知到那滴水在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滑,虫蚁爬行似的,带着火辣辣的痒意,马上就要浸到贴身衣物下面去了。

骆心词又臊又羞,赶忙空出一只手去擦拭。

未及摸到那滴水珠,环在她腰背与膝下的手臂立时收紧。

两具身躯紧密贴着,吓得她即刻僵住,再不敢动弹一下。

“今日之事只是小辈间的误会。王司业觉得呢?”骆心词听见明于鹤的声音。

察觉到明于鹤是在与王束说话,她赶紧收起心神,紧张地侧耳细听。

过了会儿,王束才有回答,语气微妙道:“小侯爷所言极是。”

随即,明于鹤抬步。

骆心词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摇晃,走出好几步,她才终于明白明于鹤是在威胁王束,不许他提骆家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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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为了避免失态扩大,致使骆裳遭人恶语攻击吗?

骆心词再次从衣裳缝隙中偷窥明于鹤,看见他脸上的水珠滑到咽喉处,顺着喉结滚落,这回浸入到了他自己的衣裳中。

大抵是她的目光太过显眼,明于鹤低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骆心词张了张嘴唇,想说的话不知如何表述,最后只能化作一句悄声疑问:“你与他说了什么?”

她看见了,在王束回答之前,明于鹤虽未出声,喉结却滚动了几下。

正是这句简短无声的话,让王束被迫答应隐下骆裳的事。

明于鹤转开眼,没搭理她。

骆心词很好奇。

因浑身湿透,她不敢露面,也不知周围有无侍卫宫女跟着,又用微不可查的语气道:“我看见你说话了……”

话音落,抱着她的双臂忽地松动。

失重感袭来,骆心词心头一紧,急忙搂紧了明于鹤的脖子。

她并未落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先是松了松手臂吓了她一次,再振臂将她往上掂了掂。

等脚步恢复稳健,骆心词再偷看他,视野受限,只能看见他湿透的胸膛和交襟衣领下露出的一片肌肤了。

她盯着那处看了会儿,红着脸,默默移开了眼。

第30章头晕

明于鹤抱着骆心词回到偏殿,提早一步回来的云袖已让宫人备好热水,掀着帘子方便人进来,说道:“小侯爷,郡主在隔间等您。”

自然是等他解释今日的事情。

明于鹤轻一颔首,转入纱屏后,见寝屋中摆着一个红木浴桶,桶中盛满热水,蒸腾水面上还浮着一层鲜艳花瓣。

因那几片花瓣,他脑中闪过几个不该有的画面。

明于鹤很快转过脸,道:“下来。”

骆心词藏在衣裳下面,闭着眼胡思乱想了一路,这会儿知道没有外人了,她也想下来。

可是怎么下呢?衣裳全都湿了,落地不就被明于鹤看光了吗?

虽说早在被捞出水的时候,该看的就被看过了,但那会儿她意识模糊,不需要面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她是清醒的,实在没这个脸。

……明于鹤本就对她有疯狂的念想呢!

骆心词心情复杂,说憎恨明于鹤与她亲近吧,明于鹤救了她,为她遮挡。

——以兄长的身份。

让她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坦露身躯,也免去一些令人不齿的流言蜚语。

说讨厌明于鹤威胁她,人家又帮她袒护了娘亲。

骆心词想了又想,心底慢慢生出一股淡淡的难以言说的情绪。

明于鹤对她体贴是因为她是“明念笙”,是这个身份吸引了明于鹤,让他动心的。

好端端的一个侯门公子,怎么就有着那违背人伦的不堪嗜好呢?

“放手。”明于鹤重复,语气强硬许多。

骆心词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她才是被占便宜的,就算生气也该是她生气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理喻!”她在心中暗骂。

她更不可能暴露在明于鹤面前了,假装没听见,搂在明于鹤身上的手动都没动一下。

明于鹤站在屋中等了会儿,见骆心词仍是没有任何反应,迳直走到垂着纱幔的床榻边,用眼神示意云袖掀开纱幔。

云袖赶忙照他的意思做了。

明于鹤扫了眼床榻上铺着的厚厚绒毯,再低头看了看怀中被外衣遮盖着的人和自己被抓皱的衣裳,眉头一皱,将人朝着床榻毫不留情地抛了出去。

骆心词惨叫一声摔在榻上,慌手慌脚扯着被褥裹住身子。

该遮的都遮住了,抬头一看,明于鹤正站在床榻旁俯身靠近,骆心词忙往褥子里缩了缩。

明于鹤的衣裳还滴着水,躬着腰靠近,手朝伸到骆心词脸颊旁,再向下,在骆心词慌乱的眼神中,抓住从被褥中露出的他外衣的一角。

是骆心词太慌张,将他的外衣一起卷进了床褥里。

明于鹤扯了一下,外衣没扯出来,被包裹住的骆心词倒因他的动作被往外挪动了几寸,宛若一只被拖动的粽子。

“行,你留着吧。”明于鹤不知是气是笑,说完转身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裹着那件外衣,也用手抓着它的骆心词脸红通通的,悄悄掀起眼皮偷看,目送明于鹤迈着大步消失在纱屏后。

“小姐?”等人走了,云袖扶着纱幔问她,“先沐浴更衣吧,别冻着了。”

骆心词缩在被褥里点了头。

云袖去了外面,吩咐守着的宫女去煮驱寒姜茶,又锁了殿门,回来时骆心词已经入了水。

云袖收起湿淋淋的衣裳,洗净了手来服侍骆心词,见她神情恍惚地盯着水面,轻声问:“小姐可是吓着了?”

骆心词道:“有一点。”

最初是很害怕的,水下的窒息感让她真切地面临了死亡,出水后恢复了呼吸,惊惧的情绪就被羞耻与紧张替代了。

整个途中,最让她不安的不再是落水的恐惧,而是旁人窥探的目光以及紧贴着的健硕身躯。

明于鹤将她遮挡的很好,便只剩下最后一个让她心中惶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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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事的,以后咱们离水边远远的。”

云袖往骆心词身上掬水,看见她肩上不知从哪儿撞出的一块红痕。

嫣红的痕迹在雪润肌肤上过于显眼,她觉得这一下应该撞得很疼,又看了骆心词一眼。

见骆心词心不在焉,琢磨了下,云袖继续安慰:“这事也不用忧心,小侯爷动作快,将小姐你抱上岸后立刻披了衣裳,没被人瞧见的。”

骆心词倒不是在忧心这个,她那会儿虽然迷糊,但是知道明于鹤一直顾着她的,不会让她被人瞧见了。

她也不忧愁,事实上,她心情还有些轻快。

王凌浩出言不逊,被她打了两巴掌,还落了水。

骆心词小时候就知道,与人动手是不对的,讲道理才是正道。

可面对那样辱骂娘亲的人,道理是讲不通的,亲自动手扇巴掌就爽快多了!

而且王束还被明于鹤威胁,不敢将骆家的事公开。

一想到那父子俩是如何憋屈,骆心词就心情愉快。

她心不在焉,则是因为记起那滴从明于鹤下巴处落下的水滴,她没来得及擦拭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

没法与旁人说,骆心词长叹一声,手悄悄在锁骨处轻轻摸了摸,那股爬虫似的痒意又浮上心头。

倘若她没有明念笙的身份,该因这样的亲密与他有桃色传闻了……

骆心词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映,面颊通红,一声不吭地将身子往浴桶中沉下几分。

因为这声叹息,云袖又想歪了,道:“王家公子那边也不用担心,郡主通情达理,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妥协的,小侯爷也不会答应……”

“答应什么?”骆心词有点不解,随口问,“是登门赔礼吗?”

云袖被她问愣了。

一男一女落水,姑娘总是会名声受损的,为了保全名声与脸面,多数时候两家会做主让这二人成婚。

前几年就有过类似的事情,最终以两人婚配结束。

云袖本以为骆心词在忧心这事,想安慰她侯府不会为了所谓的名声就将她随意指婚与王凌浩,仔细打量罢她的神色,见她眼神清澈,应当压根没往这事上想。

云袖索性就不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她顺着骆心词的话点了头,“是担心这个呢。”

这点骆心词是完全不担心的。

引王凌浩接近,明于鹤给的法子是扇他耳光。

就这个性子,天底下所有人都有可能吃亏,唯独明于鹤不能。

让他低头与人赔礼,做梦去吧。

“不会的。”骆心词反过来笃定地安慰云袖,“你放心,绝无这个可能。”

明于鹤答应过会护着骆心词,依言照做,骆心词沐浴更衣后,连太后都没再见,就被送回了侯府。

然而即使很快出水,她还是患了风寒,之后便在云上居安心养病,期间通过云袖与连星,听到些外面的传言。

关于骆心词与王凌浩谁对谁错的事情没打听到,王凌浩的伤势倒是有不少。

“说他昏睡了一整日才苏醒,寒气攻入肺腑,只能卧病在床,每日都有大夫登门看诊。”

骆心词只是患了小小的风寒,服了几日药,已经好转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骤然听闻王凌浩病得如此严重,都危及性命了,从未做过害人事的骆心词,良心动摇了下。

下一刻就听连星道:“外面还说小姐你落水后碰了脑袋,脑中有淤血,现在三步一咳血,五步一晕厥,全靠百年灵芝吊着性命。”

骆心词:“啊?”

还是云袖给她做了解释,“这是常用的手段,两人起了纷争,分不清对错,那么,谁伤得更严重,从道义上,就已经占理了。”

也就是说王凌浩的病症是夸大的。

骆心词无话应对了。

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骆心词还是觉得有异于常人喜好的明于鹤疯癫可怕,但除了违背人伦这事之外,她对明于鹤很是信任,深信他能解决宫中的询问。

但再放心也得有个准话才行。

骆心词连着让人去找明于鹤三回,他不是入宫去了,就是在忙公务,根本见不着人。

这晚,骆心词服了药刚躺下,就要让人熄灯,云袖过来道:“小姐,小侯爷回来了,想来看看你。”

骆心词支吾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想见明于鹤的,好问清楚他是怎么与宫中解释,又说了什么威胁王束的话。

难道是抓住了他的把柄?

可是时间太晚了。

她都已经洗漱罢、散了妆发、换上寝衣了,再与一个大男人见面,多尴尬啊。

尤其这人还对她抱有亲近的想法。

骆心词怀疑明于鹤是故意的,犹豫了会儿,道:“你去与他说我刚服了药,已经睡下了。”

云袖依言去了,很快回来,为难道:“小侯爷知道小姐风寒未愈,不放心,一定要来看看。”

这下骆心词肯定了,明于鹤就是来寻机亲密的。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经由落水一事,她对明于鹤有了新的认识,但是不知该怎么详细表述。

他目无纲常人伦,对亲妹妹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才肯出手相助,总是逼着她讨好他,与他亲密。

可他至今没有很过分的动作。

在骆心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景下,他都只是单纯的保护,没有趁机做出冒犯的事情。

她想起那日的事情都会脸红心跳,明于鹤竟然岿然不动。

思来想去,骆心词把明于鹤定义为一个端方含蓄的背德疯子。

这几个词句用在同一个人身上有点奇怪。

骆心词因自己的想法笑了一下。

不如明于鹤的意,他一定会换别的法子来折腾自己。

骆心词转着眸子思索了下,用这个理由自我说服。

她将被褥从胸口提到脖子底下,用两只手抓紧了,道:“让他进来吧。”

明于鹤入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他的第一眼,骆心词就注意到他潮湿的发尾,猜出他是洗漱后过来的,脸颊轰然变红。

有点奇怪。

她将褥子又往上提了提,面颊也遮了一半。

明于鹤瞧见了,看出她在因那日的事情不自在。

那日落水之事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明于鹤闭上眼,脑中就会回忆起不应有的画面和触感。

在女色上失去控制,让他觉得自己在向着武陵侯靠拢。

明于鹤很是不喜。

他反思了很久,从到了年纪确实该娶妻了,想到他从武陵侯那里继承的骨子里的卑劣,到最后,罕见地怀疑起自己,是否从一开始,他就不该与骆心词有过多接触?

若是直接雷厉风行地将人抓捕了逼问出明念笙的下落,再将这些人全部处理掉,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坐在床边,审视地望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骆心词。

两两对望片刻,骆心词率先忍不住,偷偷抓紧了被褥,低声问:“哥哥,那事有结果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心道,这人果然一心利用他,为了家人,连自身清白也不顾及。

心里不高兴,就又动了吓唬骆心词的心思。

“王束与秦椋那边的说辞你与王凌浩起了口角,两人都是失足落水的。母亲给了同样的回答。”

两个当事人都病着,无法当面对峙,太后只能接受这番说辞。

又因分不出谁对谁错,太后让这两人痊愈后,相互赔个礼,不许记仇。

“要与他赔礼吗?”骆心词打心底里不愿意。

明于鹤道:“我从不与人赔礼。”

骆心词放心了,眉眼一弯,散落着星点烛光的眸中绽放出明快的笑意,晃着涟涟眼波,犹若璀璨星河。

她从寝被下伸出一只手,用手指头勾着明于鹤的食指晃了晃,道:“哥哥,你真好。”

那只手嫩若削葱,触感温热,红润修长,比落水那日的苍白颜色漂亮许多。

可惜少了水流的润色。

明于鹤晃神的时间里,骆心词已经将手缩了回去,又提要求:“哥哥,你与我说说你用什么威胁的王束,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瞥她一眼,注意到她的手抓着寝被边缘,只露出桃粉色的手指尖,宛若将绽的花苞。

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了,骆心词敢这样,是有恃无恐。

她觉察出了他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明于鹤可以主动放弃,但不能接受别人在他头上肆意妄为。

他不回答,忽地伸手,抓着寝被往下一拽,遮到骆心词脖颈处的褥子一下子落到她胸口。

骆心词没反应过来,明于鹤已经捉住她露出的手指,手掌顺着指尖往下滑动,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动作太快,等骆心词回神,明于鹤已经倾身贴近,气息山洪爆发一般拍打在骆心词侧脸。

她惊惶地偏头躲过明于鹤贴近的脸,在他将脸埋在自己颈窝时,那仿若亲吻般炙/热的呼吸让骆心词打了个凶猛的激灵。

她在心中尖叫着收回对明于鹤的评价,一边不自觉地扭着腰身躲避。

脸躲开了,身躯却更加贴合。

明于鹤隔着寝被,彻底压在她身上,重得她身躯一陷,隐约感受到了水下的窒息感。

“别……”骆心词闭上眼惊恐叫喊,“我、我还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疯了!

不该试图以常人的方式理解他的!

骆心词的手挣不开,推不动,只能任由摆弄。

“别什么?”明于鹤声音低沉,从她颈窝处传来,“念笙说慢慢来,哥哥一直很配合……可哥哥是男人,念笙,男人都是有色心的……”

骆心词头皮快炸开了。

她梗着脖子拚命躲闪,磕磕巴巴道:“哥、哥哥,我还病着,我头晕难受……”

说着说着,吓出了泪花,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好难受……”

明于鹤抬起头。

骆心词泪光颤动,在他的视线下细声哀求:“哥哥,你心疼心疼我,让我好好歇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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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于鹤问:“不是找借口拒绝我?”

“不是不是……”骆心词连连否认,见有希望,又哀声祈求,“我寒气侵入肺腑,每日晕沉,三步吐血,五步晕厥,真的病得很重……”

明于鹤现在有两个选择,轻易信了她的借口,放过她,弊端是骆心词可能会再次轻视他,不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

再有,继续亲密,给她个教训。

他发现有时候越过那道坎,之后的事情会变得顺理成章的简单。

——那道坎是骆心词主动越过的。

就像此时,他已经不需要动脑,只要嗅着骆心词脖颈处的馨香,顺着心里的冲动去做,就能让骆心词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但他之所以有别于武陵侯,是因他自重自爱,有理智、分寸和自控力。

明于鹤身子抬起一些,松开骆心词,手指在她面颊上轻轻抚过,低声道:“哥哥当然要体谅念笙……不舒服就快些睡吧,哥哥看着你入睡。”

骆心词眸光颤巍,将寝被拖拽回身上,小心翼翼道:“我、我不习惯入睡时身旁有人……”

“总要习惯的。”明于鹤道。

骆心词试想了下这句话的含义,打着哆嗦闭上了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说话,但眼神还在表述着抗拒。

明于鹤又道:“念笙,你不会真以为哥哥对你的病情一无所知……”

“睡了!我睡了!”骆心词认命地闭上了眼。

第31章梦话

明于鹤今日来见骆心词,其实是有正事要与她说,没成想还没开口,骆心词就对他动起手脚。

没有丝毫惧意地主动勾他的手指。

这与引诱他有什么区别?

把骆心词吓得不敢睁眼了,明于鹤坐在床榻边,原本要告知于她的事情也不打算讲了。

其实还有宫中落水那事的后续。

王凌浩落水的真正原因未如实禀明太后,但是王束、秦椋都是一清二楚的。

骆心词用着侯府庶女的身份,行着为骆家讨回公道的作为,而秦椋又只有王凌浩这一个孩子,她对骆心词的恨意不言而喻。

那日殿中,提起“明念笙”,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有王束拦住,秦椋未说什么难听的话,冷静了两日,今日再次入宫,竟开口为王凌浩请旨赐婚。

“犬子与念笙小姐坠湖,在水中有了肌肤之亲,未免小姐名誉受损,恳求太后赐婚。”

二人到底有没有肌肤之亲,全凭王凌浩一句话,如今他卧病在榻,自然是秦椋这个做娘的说了算。

她这样说了,就是没有,也成了有。

秦椋给王凌浩和“明念笙”请旨赐婚这事,骆心词知道了,怕是会疯。

不过这倒与她最初打着找夫婿的名头,试图查找王寅桡线索的谎言不谋而合了。

明于鹤对这事是乐见其成的,没一口应下,是因为秦椋话里话外都带有一种,倘若侯府不应下,就要“明念笙”名声扫地的威胁。

秦椋自是不会对扇她儿子巴掌、害人落水的“明念笙”有任何好感。

请旨赐婚,倘若成了,将“明念笙”娶回府中,王凌浩不会善待她,秦椋更能以婆母的身份进行欺压和折辱。

更甚至,到了她手底下,哪日“病”死了也不无可能。

左右王凌浩还能再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亲事不成,也能将“明念笙”与王凌浩落水有肌肤之亲的事坐定,让她无颜见人。

秦椋打着为“明念笙”好,实际上毁人声誉的办法行报复的目的,明于鹤是能理解的。

爱子心切,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他只是深觉无言,怎么最近碰上的事情,都牵扯着女子名节?

明于鹤低下头,看着榻上捂得严严实实的骆心词。

骆心词刚被他吓了一回,现在相当的听话,双目用力闭着,在眉心处皱起小小的山峦。

寻常姑娘落水后或多或少都会顾虑着声誉,骆心词完全没有,是因为她肯定王凌浩是她弟弟。

她只顾着与明于鹤这个假兄长尴尬了。

明于鹤能猜到她的想法。

就算他与骆心词真的行了不伦之举,关系是假的,肮脏不到哪里去。

王凌浩与骆心词却是实打实的亲姐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挺想看骆心词崩溃的模样。

可惜,她现在用着明念笙的身份,是他的妹妹。而被人胁迫,是明于鹤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不打算应下秦椋的提亲。

明于鹤再次看向一无所知、强行装睡的骆心词,难得的,觉得她有点凄惨。

孤身入京查找谋害自家的凶手,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小心讨好,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又顾忌着生母的名节,不敢将事情声张,还得遭受生父、继母的针对。

四面环敌,私底下不知哭过几回了吧。

现在她唯一能庆幸的大概只有王束、秦家人被惊动,暂时不敢对林州动手,这一件事情了。

这么想着,忽见骆心词眼睫颤动了几下,偷摸张开了条眼缝。

正好被明于鹤捕捉到,他立刻倾下身子,暧/昧问:“睡不着?”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骆心词忙闭眼摇头。

被一个觊觎着自己的人如狼似虎地注视着,睡得着才怪!

她没有睡意,也根本不敢入睡。

骆心词两次问明于鹤用了什么把柄威胁王束,都没能问出,现在不敢问了,只盼着明于鹤快些离开。

与明于鹤独处太危险了。

以后就算有事找他、求他,也必须要有侍女在场,尤其不能再在晚间、寝屋中与他见面了!

骆心词悔恨极了,提醒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对明于鹤掉以轻心。

“睡不着就与哥哥说,哥哥哄哄你?”明于鹤说得一本正经。

骆心词忍了忍,没忍住,飞速睁了下眼睛,问:“你怎么哄?唱小曲儿吗?”

明于鹤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被人问会不会唱小曲儿。

他呵呵一笑,道:“哥哥不会唱小曲儿,但有别的法子哄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脱靴上榻,骆心词瞥见他的动作,吓得一声尖叫升到喉咙口,差点破口而出……

“不许叫。”

尖叫声被堵了回去。

骆心词心惊胆战地看着明于鹤在床榻边上侧躺了下来。

不过明于鹤并未脱衣,也没拉扯被褥或是拥抱骆心词,只是支着长腿,一手撑着头,另一手伸到骆心词腰部,隔着寝被拍了起来。

“这样睡得着了吗?”

睡不着。

现在两人一同躺在榻上,骆心词无需偏头,只要一睁眼就能看见明于鹤的脸,更加不敢睡了。

隔着寝被的轻拍很舒适,可是她很慌,呼吸都不自如了。

明于鹤见她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道:“睡不着?那就换念笙来哄哥哥,哥哥很好哄的,只要抱着……”

“睡得着,睡得着!”骆心词赶忙打断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害怕明于鹤像之前那样对她做什么,不安地闭了会儿眼睛,迷迷糊糊想起最初拒绝明于鹤的情形。

当初她不肯答应明于鹤的要求,他转身就走,并未强行逼迫她。

骆心词想提醒他,自己是有求于他才答应和他亲热,内心还是很抗拒这段畸形感情的。

她得让明于鹤清楚知道这事。

希望这样能唤醒他残存无几的理智与人性。

可骆心词不知怎么开口合适。

暗自揣摩了会儿,她抓着寝被,小声道:“哥哥,我睡觉的时候不老实,会牙齿打颤,有时候还会梦游,我怕吓着你。”

“哥哥胆子大,不怕。”明于鹤不怕,也不信她的鬼话。

他等着骆心词梦游吓他,就是不知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而骆心词想再强调下自己是无心之举,怕说多了被看穿是故意的,迟疑了下,没再开口。

她深呼吸,道:“那我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她闭上眼。

明于鹤不信骆心词真能睡着,侧着身子在她身上拍了会儿,发觉骆心词的呼吸真的越发平缓了。

他挑了挑眉,手从骆心词腰际落到寝被边缘,缓慢向内游走,清楚看见寝被起伏随着骆心词的呼吸,幅度加大,明白她是在装睡。

不得不说,这回装得很像。

明于鹤摸到骆心词的手,将她五个手指尖挨个捏了一遍,将手抽了出来。

正要重新放回骆心词腰际,他看着骆心词闭合的双眼和微皱的弯眉,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正常。

停顿了下,明于鹤翻身躺下,与骆心词隔了段距离,双臂枕在脑后,望着床帐思量起心头事。

骆心词现在是他的人,他要确保她不吃亏。

至于她与王束、秦家的恩怨,不急,慢慢来就好。

明于鹤急于解决的,是武陵侯的同党。

当年武陵侯设计毒杀太子,是将他这个儿子一起算进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与太子一起遇险,从而助他摆脱嫌疑。

后来,明于鹤活着回来,杀了武陵侯,清理了他的众多部下,但仍旧未能将他的同党全部揪出。

得想个可行的计策……

“明于鹤,王——八——蛋!”

正想得入神,身旁忽然传来一道字正腔圆的辱骂。

明于鹤:“?”

他转头,见骆心词双颊酡红,闭着双眼,嘴唇微微张合,又说道:“不顾人伦的疯子,连庶妹都不放过,禽兽不如……”

明于鹤眉心一跳,终于明白所谓的牙齿打颤和梦游只是骆心词做的一个铺垫,她真正想说的是她会说梦话。

没胆子当面骂他,就假借梦话发泄。

“明念笙!”明于鹤咬牙切齿。

骆心词淡绯色嘴唇战栗了下,声音稍稍卡顿,口中话随即含糊起来,“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瞪着双目紧闭、小嘴叭叭的骆心词半晌,明于鹤目光逐渐转为冰冷。

“好,好妹妹。你等着。”

明知骆心词是藉着梦话在骂自己,明于鹤却拿她没办法。

她都说了睡觉不老实。

就算将她唤醒,若她一口咬定那是梦话,没说过,他又能将她如何?

听骆心词骂了自己这么多句,回到寝屋时,明于鹤脑中还回荡着“禽兽”“疯子”这些话。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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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于鹤决定给骆心词一个惊喜。

他以兄长之名与骆心词有再多亲密暧/昧,也是假的,骆心词与王凌浩就不一样了。

他要让骆心词看看,他二人中,究竟谁才是要与血亲有不伦关系的疯子。

想着骆心词收到消息时的反应,以及她会如何可怜巴巴地央求自己,明于鹤心情很好,终于可以轻松地睡下。

躺了约半个时辰,黑暗中,他突然睁开眼,还是觉得气不过。

他是不怀好意,可就目前来说,他对骆心词是帮助大于欺负。

若他真是禽兽,骆心词能有机会、有胆子这样骂他?

明于鹤披衣起,传来侍卫,“即刻去林州传信,就说念笙与国子监司业王大人的独子订了亲,婚期就在六月。”

浓稠夜色中,他冷然一笑,命令道:“务必将事情传得整个林州城人尽皆知。”

“是!”侍卫领命退下。

放任骆家其余人与明念笙安逸这么久,也该他们受点惊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至此,明于鹤终于能满意睡下。

第32章下聘

明于鹤在深夜离开云上居,他走后,骆心词将自己在寝被下蒙了会儿,才喊连星进来,问:“小侯爷离开时是不是很生气?”

被中意姑娘拒绝,再被骂是个疯子,肯定会生气的。

明于鹤都怒声喊她全名了!

连星道:“外面太暗,我没瞧清。不过小姐,小侯爷为什么生气啊?他不是来探病的吗?”

骆心词没法解释,摆摆手无力地躺回榻上。

经过明于鹤那一番折腾,她彻底没了睡意,在榻上唉声叹气。

惹上这么个难缠的人,可怎么办啊?

时辰太晚,连星打了个哈欠,看见骆心词还一脸愁思,打起精神道:“小姐,其实我觉得侯府待咱们很不错,比我想像中好太多了!尤其是小侯爷,对小姐你的关怀和照顾,同胞亲妹妹也不过如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恹恹地翻了个身。

当然好啦,因为他根本没把她当庶妹,而是当做愿意委身于他的意中人。

骆心词相貌好,在林州时就有许多倾慕者,那些人中不乏相貌堂堂和出身卓越的。

那会儿她没动过心,都是因为每碰见一个年纪相仿的,骆颐舟很快就能与人勾肩搭背,然后第一时间将人揭了老底。

“除了好皮囊,一无是处,考不上功名,赚不了银子,靠着父母养活还整日充大方。这种人最好脸面,等以后父母没了,很快会散尽家财,再遇事不顺,就该拿妻儿撒气了。”

“瞧着人模狗样,其实爱喝花酒,是花街柳巷的常客,与他说话我都怕染上花柳病。”

“好赌,以后会卖儿卖女。”

“家中富庶,优柔寡断没主见,穿哪件衣裳都得回家问他娘,怕不是睡觉还得让他娘抱着哄……”

只有一个周夷,骆颐舟挑不出毛病,但也不喜欢,说他文质彬彬,太像王寅桡。

若是明于鹤没有那败坏纲常的嗜好,骆心词想听一听骆颐舟会怎么说他。

或许会说他帮亲不帮理——也可以说是护短,袒护家人,该算做可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会说他脾性古怪……是很古怪,就跟今晚一样,好端端的,突然发了疯。

骆心词枕着手臂胡思乱想了一通,最后总结:明于鹤能被她骂走,说明还是有点理智和羞耻心的。

旁边连星的哈欠声把骆心词唤醒,她躺平,望着床帐道:“不想了,睡觉!”

目前能确定明于鹤是护着她的,而王束有把柄在明于鹤手中,投鼠忌器,他不敢轻举妄动,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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