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赵屹拉住姚宁的手，满眼的不敢置信，“为什么？” 为了避嫌，两人分开，一前一后离开。 他迫不及待将她拉进怀里，唇贴上去，却被躲开。 姚宁没有挣脱他的怀抱，也没有抬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隻语气淡淡地回应：“这样不好。”她不愿意把话点名，想给彼此留些体面。 虽然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炮友？”赵屹呼吸加重，胸膛起伏，双手抓住姚宁的肩，浓眉紧锁，直勾勾盯着她，“什么炮友？” 姚宁一愣，心的某个角落传来“咔嚓”的碎裂声。 “或许在你心里只能算作是性伴侣吧。”她咬了下唇，继续说下去，“总之，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我不会再来这个实验室，更不会再去你家。” 赵屹胸膛起伏的更加厉害了，他不肯放手，强烈情绪的影响下，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为什么？姚宁，你至少要告诉我原因。”赵屹声线颤抖，却还是坚持说下去。 就算只是……炮友，也不该就这样没有理由地被抛弃。 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很低，可……这几天内发生的、可能影响姚宁心意的事，只有这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赵屹的所作所为后，姚宁在面对他的时候，反而变沉着了。 以前，在面对赵屹的时候，姚宁总觉得有压力，这个人太完美，好得无懈可击，每分每秒都让她觉得自己渺小、卑微，又卑鄙。 终于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肮脏，从某个层面来看，他们平等卑劣。 “我女朋友……”赵屹眉头锁得更紧，不理解地看着姚宁，“那不就是……” 眼前的世界又渐渐变得黑白，心臟也一点点瘪缩枯萎，她像自虐一般，剖开自己污浊化脓的灵魂。 “你喜欢的……人？”赵屹艰难地重复姚宁的话。 赵屹的理智其实在听到姚宁说“你是替身”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溃散。 但他以为那只是她为了敷衍她们随便说的，他知道她暂时还不想公开他们的恋爱关系。 在姚宁眼里，他不过是身上散发着与她喜欢的人类似气味的性伴侣。 握住姚宁肩膀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赵屹呼吸粗重，满脑子都是“替身”两个字。 他的心像有一万隻蚂蚁在啃。 赵屹却仍旧用那双赤红的眼睛看着她。 “你弄疼我了！赵屹！”姚宁吃痛，忍不住喊了出来。 姚宁从实验楼跑了出来，远远地，还能听见操场的广播里正在播报着最新的比赛情况。 姚宁垂着头，慢吞吞地穿过这片热闹。 放学前的一个半小时，学校也不浪费，安排学生们进行大扫除。 许梦恬和周悦又不知道跑哪里去偷懒了，姚宁和另外三个后勤人员一起打扫休息区。 她觉得有些尴尬，自告奋勇去整理器材。 负责器材入库记录的是教姚宁他们班的体育老师。 挂断电话后，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放在桌上，一脸抱歉地笑：“那什么，这是最后一批器材了。老师突然有很重要的急事要处理，这个表格还要再誊一遍，你们帮我搞一下好吧？走的时候把门锁了，钥匙明天给我就行。” 你们？这里出了她，还有谁？ 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身后。 目送体育老师离开后，姚宁也想走：“那个表格一个人誊就行了，我先走了。” 姚宁 “干你。” 小赵短暂黑化一下，吃口强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