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到杨医生了。”果然,这个人的存在是不同。偌大的病房一下子怪异地沉寂下来,只有还在婴儿床上的洋洋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你们说什么了吗?她说了什么,你说了什么?”顾奕西问。其实两个人也没有说什么,但是顾奕西这么好奇,一定是她也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或者说,觉得介怀。一想到顾奕西也介怀,苏观心里面瞬间舒坦许多,便故意吊着她说:“你很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吗?”“……这话是什么意思?”顾奕西谨慎地开口,显然有些不开心了,“你跟她说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本来这个女人,平常时候会是个小暴君,现在刚刚产下婴儿,性情估计更为强烈,不好惹。苏观决定点到即止:“还好吧,她是医生,我是病人家属,我们两个聊一聊怎么了嘛?”苏观一边说,还有空观察顾奕西的表情,发现她的眉头紧皱,一直没有松动的迹象。不仅如此,似乎还随着苏观说话,还越来越不开心了。这个时候苏观已经变得有几分忐忑了,但是她已经说了,那还是继续吧。顾奕西的忍耐似乎还没有到达顶峰。她说:“她是医生,你是病人家属。但是,这次我过来调理,和她没有关系。”“是嘛,”苏观歪头,还在嘴硬,“可是你之前是她的病人嘛。”“所以我们聊聊没有什么的吧?”顾奕西的脸很明显地沉了下去:“但是你是我的妻子,孩子的另一个母亲。”刚刚病房的气氛已经有点怪怪的了,这会儿顾奕西一说,苏观立刻噤声了。本来她也只是打着逗逗顾奕西的念头说话的,结果她现在真的生气了。她惹生气的,苏观自然要哄,她立刻就要使出十二分的劲头来哄:“好好好,我错了,老婆大人,求您原谅我,我们俩真的没有说什么。”顾奕西的脸色这才稍稍好了一点,“那你们说了什么?”她还哼哼了一声。有的人口中说着老婆大人你不要生气了,动作上却不见得有几分诚意。好在她们都乐意享受。“我说,我说,”苏观用着讨好奉承的语气,“我全都说,老婆大人不要生气。”顾奕西微微眯眼:“你说……什么?”苏观沉默了两秒钟,很快就理解了顾奕西的意思,立刻改口道:“招,我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小暴君,就是如此。虽然被“压迫”,虽然在“招供”,但是苏观将她和杨晗诗所说的内容和盘托出时,她心里面格外甜蜜。有什么好说的呢?原来耿耿于怀的人不只是她一个,还有顾奕西。而且她更介怀。怪异的比较增加了。苏观最后也没有忘记告诉顾奕西,杨晗诗给她们两人的祝福,同时一边注意观察顾奕西的反应。这些话好像勾起了顾奕西的回忆。“嗯,她祝福我们吗?那就谢谢她了。”顾奕西的嘴角倏地扬起了一些弯弧。苏观的心还正在七上八下着呢,手背便被覆盖上了一层温温热的触感——原来是顾奕西的手掌贴了上来,传递着独属于她的温热。“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我,还有洋洋。”顾奕西笃定地说。与此同时,苏观的鼻腔还飘进了一股清甜的信息素味道。这个女人也真是的,一旦高兴,一旦有什么想做的,马上就会情不自禁地散发魅力。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卷缠鼻尖。幸福的味道莫过于此,苏观心想。只不过这对新手妈咪的幸福没能维持太久,就被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顾奕西怔怔地看向婴儿床,然后回过头来,衔上苏观的视线。那目光视线坦然,这孩子怎么了。许是觉得这房间里面的气氛太过暧昧了吧?苏观也有些疑惑,她笑着安抚顾奕西让她躺下,说她过去看看。“洋洋,哭什么呢?妈妈都在呢!”苏观一边说,一边长臂一捞,要把洋洋从婴儿床里面捞起来。这一捞就发现问题了。苏观将手一摸在垫子下面,一阵濡湿。尿床了。顾奕西也好奇呢,苏观偏过头,扬了扬自己的手给顾奕西看,顾奕西一下就“噗嗤”地笑了出来:“好好好,这才是你真正的祖宗!”“那不一定,谁说人同时只能有一个祖宗的?”苏观说得振振有词,一边将洋洋抱着,另一只手流畅利落地撕开了一袋纸尿裤。看着她忙碌的样子,顾奕西心里面顿觉暖暖的。一家三口这样真好。不过苏观也对孩子感兴趣,她还跟她约好,说等顾奕西身体好了可以照顾她了,她也要生一个孩子。苏观那个时候说要给洋洋找个伴,同时也是为了一种“平等”。“你生了孩子,那我也得生。”苏观说,还拉了方今越出来给自己提供有力证据:“我妈妈说了,一个优秀合格的Alpha,除了在生活起居上面照顾老婆之外,生育这种事情也要。”“妈妈她还告诉我说,她作为一个女Alpha,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在合适的年龄生育,不然我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长大了。所以,我也不想洋洋一个人长大,她有个伴嘛……而且,我也是陪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