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观没说话,顾奕西反倒说:“要是刚刚把我吓死了还好,这样你可以直接继承我的遗产,然后出去潇洒。”听她一脸得意地胡说八道,苏观决定辩解,但是顾奕西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可是你的阴谋没有得逞,这样的话我就会很警惕,比如写一份新的遗嘱……”苏观身躯微微向后仰,倚靠在门窗,“噢,写一份新的遗嘱,然后送给别人潇洒是吧?”今天她们还真就这样杠上了。顾奕西像是吃瘪了一样,撇撇嘴,眼睛往别处看,嘀咕道:“噢,我也只是说个假设,没有说要给别人潇洒的意思嘛。”苏观同样麻木着一张脸,又有些松弛。“好吧,我就知道你不愿意拿着我的钱出去潇洒,毕竟我死了,你花我的钱也不会心安的。”顾奕西不知何时已经靠了过来,仰头望着苏观,笑眯眯的,像极要讨好人的小猫。尽管上一刻通话时还是张牙舞爪、要吃人的山中老虎。顾奕西突然勾起苏观的手,游移在敏感地带。“你就不能有所表示吗?”她一说话,就像水中的塞壬,充满着煽动和引.诱。苏观呼吸一滞,几乎是下意识反握住顾奕西的手腕,将她从敏感地带带走。肩颈处传来一阵极轻的呜咽声,刚刚还威武风光的山中大王,软绵绵地趴在她的肩头:“就这么想吓死我,继承我的遗产啊?”“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真的。”有人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全然不是这个意思。顾奕西空了只手出来,从腰部游移到了背部,摩挲得似有似无。她现在这么对她,也像她一以贯之的处世态度。她的怀柔手段并不强硬,若即若离,哪怕她主动勾.引,苏观也会觉得中间如置云山,朦朦胧胧地隔着一层雾。她洞察人心,又善于逢场作戏,将一切都处理得游刃有余。能用时就用,不能用时就抛弃。就像刚刚她那么冷淡地回应那个高层电话一样,想来是那人没有作用了才是。现实、冰冷,能在争斗中脱身而出的,没有一个善茬。就是这样的一个“不是善茬”,如今还软绵绵地趴在她的肩头,嗔怪说她要是死了,苏观敢拿着她的钱出去花天酒地,那么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这样的反差让人心惊。苏观以前觉得她们之间如隔云雾,看不真切,看不见对方的真心。但是她现在知道了。毕竟原身和她有过少年缘分。可是那是她的东西吗?“你又不会死,我去哪里潇洒?”“……也就是说,我死了,你真的会拿着我的钱去潇洒?”还真的给她找到地方杠上了。“绝不会。”苏观只有保证。顾奕西仍旧不撒气:“敷衍。”老板您这是教训人完了之后要找个地方发泄么?苏观很无奈,低下头,声音沉沉:“那我要怎么样才能算作不敷衍?”顾奕西没说话。空气中弥散着清甜的信息素味道。她蹭着她。柔软的,顺滑的,香气馥郁。“既然你没有想别人的意思,过来是不是……就是想我?”她身上的信息素香气愈发浓烈,不止信息素,还有身上的香水味道。玫瑰、甜香交织,圣洁而又堕落。声音软下,身体也软下,像一株藤本月季,紧紧地缠绕着,含苞,然后一朵朵绽放。生长在空寂的黑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管理层的不满还只是其中一件,没过多久,上次出来的发徐莱博文的记者宣称自己已经找到了徐莱本人。现在徐莱本人要开通账号了。顾青等人摩拳擦掌,紧紧关注网上舆情,找了很多营销号推广,微博的热搜买得很靠前。公司的管理层比大众知道的东西更多,她们现在正在因为顾奕西的决策不满。顾脉集团在各种产业上均有涉猎,但是顾奕西这次斥巨资投资了一个辅具公司,收效甚微,而且大有颓势,前景不明。“我已经拉拢了这些股东,之后这辅具要是再做不出来,顾奕西就得乖乖把位置还给我们了。”顾奕珊笑嘻嘻地说,还盘起腿。顾青犹豫:“万一后面盈利了呢?”“……盈利个屁,怎么可能让她有机会!”顾奕珊皱眉,“现在正是关键时机。”“以前顾奕西成绩不错,那些股东都是见钱眼开的货色,而且又有老太婆帮忙撑腰,顾奕西倒是混得开,但是现在不一样。”公司的财报已经反映了这一点:蓝体康复持续亏损,集团在其它地方的盈利都要拿回来填补这个窟窿,这当然让管理层不满。其实有问题的还不止是这个蓝体,只是它问题最大,每个人都想着先解决它罢了。“我和她们之前认识,现在老太婆对顾奕西态度不好了,她们也知道该怎么做。”顾奕珊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分析,顾青只是点头,满心都是终于要苦尽甘来了。“对了,徐莱那边弄好了么? ”顾青连忙说已经准备好了,后天就能开通。顾奕珊点点头,“好,那就后天,后面可是个大日子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