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例外。文周沁躺在病床上面,听着点滴的声音,心情相当愉悦。这次她还是进了ICU,转出来后,恢复情况却不如上次好了。苏雅瑛如法炮制,还是给文周沁带来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药,并且还有了辅助用药,这些文周沁全部用了。之前文周沁还会担心苏雅瑛拿来的东西会不会真的“治好”她的毛病,但是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现在一点不害怕了。那个辅助用药,文周沁确认过只是帮助吸收作用,也觉得没什么,应该不会造成太大危险。那现在呢?私人带出来的药用了,病情却不见好转;天天在医院看着,治疗却始终不见进展……文周沁有一次竟然偷听到了医生说要给她下病危通知书的事。尽管她现在的身体的确不好——持续不间断地注射大剂量的下场,身体自然不会好,虽然她知道自己不会有性命安危,可是机器上面的每一个异常的数字都不是假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文周沁安慰自己,偏头,继续靠着枕头,思绪浮动。妈妈这些天一直在为自己的病情奔波。有些时候,文周沁心里面浮起的都不是得意,而是货真价实的感动。因为她有时候呼吸都周转不过来了,还需要供氧。身体也完全地干瘪下来,哪哪都有问题。医生还说她年纪轻轻,就烟酒成瘾,本身自己身体就有问题,现在病情急剧恶化。上次医生去通知妈妈她的病情,一口气说了一大长串,文周沁没听清楚两个。不过她记住了一个,那就是医生说她之后作为Alpha的生理功能100%会受到损毁,轻则识别功能变弱,重则完全丧失。一直保持自己完美严肃形象的母亲,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竟然仆倒在她的床边抽抽噎噎了起来:“沁沁,你怎么也得了这个毛病?”是啊,她怎么也得了这个毛病?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个毛病的。不都是遗传的么?刚刚分化的时候,人就会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识别障碍了。文周沁听到苏雅瑛的哭泣声音,很想安慰她,但是奈何自己身体情况实在不允许,只能勉强地发出几个音节凑数。苏雅瑛抬起头来,握了握她的手,告诉文周沁说:“沁沁,你放心,妈妈会给你想办法的。”文周沁眼底含着泪珠,答应了苏雅瑛。感动归感动,她更多的是一种对未来的期待。文周沁躺在病床上面,看着窗外的流云,思绪万千。和她相伴没有多久、被接走的那个姐姐,现在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呢?说不定早就破产了。文周沁不无恶意地想,前些年经济大萧条,倒闭了不少公司。也该轮到她享福了。***文周沁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是越来越近了。苏雅瑛的确做到了她承诺的那样,一边给她找国内外各种专家大师不说,一边也没有落下求神拜佛。文周沁起初还担心那些专家会破坏她的好事,但是还是她注射的药剂过强了,那些人都来看了她,甚至还商讨了很多手术方案,不过都不能根治她的毛病。其中最难以治愈的就是她作为Alpha的生理功能毁坏。如果只是生理功能毁坏,文周沁还可以做一个Beta,或是先切除腺体之后再通过技术更换……但是事情没这么简单。具体的情况文周沁不知道。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只知道那专家说自己的腺体出了大问题,不能切除,已经快要坏掉了。彻底坏掉的时候,她也就没有活路了。文周沁第一次感觉到害怕了——以往她也不是没有使用过这两个混合药剂,这次只是换做了注射,有那么大的威力么?她觉得应该没问题,便继续等待,接受治疗、等苏雅瑛看望。她才不会轻易死去,她还要回去跟自己的两位母亲报个信,不管怎么说,她们养大了她们。这个好日子很快就来了。文周沁这会儿才刚刚从手术台下来没几天,苏雅瑛就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沁沁啊,你知道吗?妈妈这次终于找到了办法……”文周沁现在还不能说话,只能僵硬地躺着,用眼睛示意妈妈说下去。原来苏雅瑛早在之前就动了找大师看看的想法,怎么会有人这么接二连三地生病呢?她用了文周沁的生辰八字。说来晦气,她第一次找到的国内有名的大师,竟然用沁沁的生辰八字算出来了一个不可能的结局——那大师说这个人已经死了。哪个病人的家长愿意听见这种回答?苏雅瑛当场就走了,后来还吩咐了手下去深挖这个大师的黑料,把此人算得不准的事例全部找了出来,在网上扩散。人本来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个大师徒有虚名,她的女儿虽然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但人至少健在,这破大师居然好意思收她那么多钱,给她一个这种结局?其实苏雅瑛也不是没有给那大师机会。毕竟她拿着文周沁的生辰八字去找大师算命,只是为了图一个好彩头。她让这大师改口,大师不改,那她就没有办法了。前途和声誉,是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大师”自己找的。白白拿钱的事都不愿意,这不找死么?之后苏雅瑛的运气还是不太好,后来怎么算都对不上,正当她苦恼的时候,有个人问她孩子的全名,便建议她将孩子改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