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了苏观的手。掌纹相贴,触感温软,温度透过薄薄的掌心传递。“观观,所以……你知道吗?什么是回南天?”还是回南天,潮润不已、满溢湿气的回南天。只需要轻轻一触碰。“我,我知道……”苏观穿书前家在两广地区,对此深有感触。攥住她的手力度更加重了。湿气和热气,全部由顾奕西身上传递到她的身上,与清甜的信息素交.缠结.合。空气中都能拧出水来。回南天就是这样潮润,只需要轻轻靠近。“那我也会像这样……回南天。”樱粉色的唇一张一合,轻轻吐出最为蛊惑人心的句子。苏观浑身一震。她的手早就不由得她自己控制了——顾奕西早在之前就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带着她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她被她带着,用温热的掌心一寸寸地抚摸过她莹润的脸颊。微红,但是滚烫。掌心弧度微微弯下,一如顾奕西此时此刻屈下的弧度。她垂着脖颈,却抬眸向上仰望着苏观——眼瞳里面漫溢着的水雾依旧。潮润泥泞,像是拉丝的水。像什么呢?像她自己刚刚说过的。回南天。上面是这样——苏观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不知何时,前襟的盘扣已经松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与雪色的山岳。白皙的肌肤胜雪一般,但因为受了信息素的驱使,使得她皮肤泛着可疑的淡粉,一直漫入晦暗不明的深处,被深深沟壑隔开、笼断。苏观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发烫,像是血液逆流一般。她知道自己的脸也一定熟透了。“你知道吗?你能够闻到吗?”顾奕西轻声开口,话尾带着颤音,“我很难受。”苏观咽了一口唾沫,点点头:“我知道,我能够闻到……”她只能够闻到顾奕西的信息素味道。空气中那股清甜的香气愈发扑鼻,卷缠在她的鼻尖处,快要漫入肺腑之中。就像是带着清甜香气的回南天。似乎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苏观能够闻到顾奕西身上的味道。她的发热期来了,她这么难受,是因为迟迟得不到解药。她没有用抑制剂。“我知道你很难受,那我现在去给你拿抑制剂?”苏观说话的时候都断断续续的,她抚摸顾奕西脸颊的指节顿住,不由得更急切,“抑制剂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吗?”墨色瞳孔里面的水雾像是洇润更更深,像一汪深流的静水。只有特定的人知晓在那双眼瞳下,早就汪洋恣肆的泉涌。顾奕西仍然保持着原本微微弯曲的弧度,语气中带着质问:“你觉得我现在更需要抑制剂吗,苏观?”她叫了苏观的名字,这表明她已经不高兴了。她还是如刚刚一般强硬,别着苏观的手,不让苏观的掌心从她的脸颊上面离开。她必须让她知道她的滚烫潮热。谁也不能幸免。盘扣散开,露出一片雪色的白,晃得苏观眸光颤动。“我真的难受,苏观,你知道吗?我很难受。”顾奕西有意无意地蹭着苏观的掌心,毛茸茸的触感挠得人心痒难耐:“你不要去找抑制剂。我不需要抑制剂。”说到这里的时候,顾奕西忽然侧过了头,吻上了苏观的掌心,她伸出了舌头。舌头灵巧地舔舐着她的掌心,间隙中还会呼出暧.昧的热气。扶住苏观腕骨的手弯曲着,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像是带着蛊惑、引诱的意味。温热的触感从掌心散开。苏观心跳如擂一般,鼻尖全部充盈的是顾奕西身上清甜的信息素香气。她眸光仍旧颤抖着,理智的弦绷断就在一念之间。苏观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控制住这根弦。但是这根弦还是绷断了。——指尖被温暖地包裹住了。指节一寸寸地没.入.探进。顾奕西仍然紧紧扣着苏观的腕骨。要将她的指节一寸寸打上独属于她的印记。没入唇中,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发热期带来的不适一般。苏观眼下就像一只提线木偶,她眼睁睁地看着顾奕西把握着她的手腕。顾奕西已经不是刚刚微屈的弧度了。玉峦剧烈地晃动着,身后忽然向前倾来,肩头也在颤抖。隔着湿润的指节,顾奕西缓缓地吻上苏观的唇。一指之隔。暧昧的唇息传递,递送着清甜的信息素香气。苏观现在是Alpha,顾奕西是Omega,还是被她标记过的Omega。她再知道顾奕西的情况不过了。“观观,乖乖……”顾奕西的声音又颤抖起来,“我好难受。”她已经这么难受了。她已经这么主动了。可是,为什么苏观还是要这样呢?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吗?那会儿没有抑制剂的时候,她标记她很轻易。那么现在呢?有抑制剂了,所以她不愿意?顾奕西这么想着。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眼尾是如何泛着湿漉漉的潮红。就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回南天的潮润下,有汪洋恣肆的泉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