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苏雅瑛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反正顾奕西不可能喜欢苏观。就像她在婚姻里面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一点没有喜欢上方今越一样。顾奕西一定和她一样。“……我和顾总是有联系的。”苏雅瑛再提醒了苏观一遍。苏观:“我知道母亲您和顾总,也就是我的妻子有联系。”苏观说话时不卑不亢,咬字清晰,面前的两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苏雅瑛忽然间就明白了苏观的奇怪点:她变得比以前自信、大方了。要是往日的苏观,一定不敢像现在这样直视她的双眼。苏雅瑛把这个变化归于她长期不在家,以及苏观意外和顾奕西结婚。不过是因为利益才和别人结婚,翅膀就这么硬了?竟敢马上对她这个母亲摆脸色?想到这里,苏雅瑛的面色忽然一沉,冷声道:“这才几天过去,刚刚领证,婚礼也没有一个……你就已经叫上‘妻子’两个字了?”苏观愣住,她并没有想到母亲变脸速度如此之快,说出来的话也如此锋芒毕露。果然,苏雅瑛不依不饶:“我平时不在家,家里面人疏忽了对你的管教,所以才把你变得这么没礼貌没教养?”一直在旁边沉默的方今越脸色也变了。虽然苏雅瑛没有指名道姓地说她,但这句话指向的的确确就是她。她难堪开口:“莹莹,女儿她……”“你先别说话。”苏雅瑛斜了方今越一眼,示意她闭嘴,继续对着苏观挞伐:“既然都说到顾总,也说到结婚了,正好今天晚上我闲着没什么事情,我们就来好好地理一理这件事。”苏观和她的A妈一起保持沉默。方今越还在疯狂地给苏观使眼色。这个动作苏观相当熟悉,也是原主有的记忆,亦即是说,方今越经常做这种动作。意思是母女两个人都不说话,让苏雅瑛一个人生气,她发泄完了,然后方今越再去安慰。如果运气好的话,事情当天就可以解决;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最多过个几天就可以解决了。因为苏雅瑛不常在家,而且平时陪她玩的人多。她再怎么生这这对母女的气,出去玩玩,心烦意乱就消失了。——她到底还是不喜欢方今越。O妈在外面有喜欢的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苏观忽然想到了只梅姨一份的“奇怪”称呼。整个住宅里面那么多人,只有她一个人叫她“大小姐”。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讲,苏观暂时得保持冷静,不能打草惊蛇。然而怒上心头的母亲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她说了要好好理一理这件事,马上就要做到。接下来的话相当尖刻。“怎么?”苏雅瑛嗤笑一声,刚刚母女俩的眼神交流已经尽数被她收入眼底,她语带讥嘲:“你们母女俩现在还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交流起来了?”被这么一说,方今越立刻尴尬地错开了视线。苏观也愣住了,不说话。用“眉来眼去”这个词,真的合适吗?“没事,我允许了,你们两个人可以不只用眼神交流的,”苏雅瑛淡声,像是被气笑了一样,“我觉得你应该让你妈妈给你传授一下经验。”苏观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什么经验?”她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压迫,而又因为原主的悲惨遭遇,她现在都是有话就直说了。听到苏观说的话,方今越和苏雅瑛都明显地愣了一下。但两人露出的面部表情却又大相径庭——方今越愣住,而苏雅瑛却又怒气冲冲了:“什么经验?当然是像你妈一样的经验!”“入赘去顾家,然后死皮赖脸地和她同居的经验,你觉得这样怎么样?”苏雅瑛气在头上,说话尖酸寡恩,“不过我刚刚听你那意思,你现在是不是和顾总的关系处得很好了?”“要是处得很好的话,说不定不用找你妈妈帮忙。你和顾奕西才结婚这几天,都发展到这种地步,或许你妈还帮不上什么忙了……是不是这样?”说到最后,苏雅瑛扯了扯嘴角,冷笑出声。苏观并没有想到原主的母亲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她从没有受过这种待遇,情绪也越来越强烈。别过眼去,苏观还能看见方今越担忧的眼神:她担忧苏观,更担忧苏观还会说下去。“莹莹,女儿从小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她今天晚上说的肯定是真的,只是说话表达方式有些问题……”A妈还是帮腔了。但是这种局面下,越帮腔只能越让苏雅瑛心烦。她烦躁地喊道:“够了!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是你,不是我。我可不知道她的性子!”这样快速的甩锅让苏观的心都凉下来了。A妈明显是给O妈面子,才这么说的。没想到O妈不仅不领情,还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谁知道她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她现在要是长毁了,那的确和我有关系,但是难道和你就……”苏雅瑛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就像以前一样蛮横不讲道理。反正她欺负方今越惯了,她们都不会还嘴的。然而,她的话却被苏观打断了:“够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