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出船？不行不行！一出船就一定会翻的。」 「是啊！这徐江也不知招来什麽妖魔鬼怪，翻货船赔钱、翻客船赔命，谁都不敢轻易再开船了。」 许子忻与小角蹲坐在一间屋子角边，听着河咏言和河南竹打听来的消息，手上小刀在一颗苹果上切切划划，悠闲的很。 「等我一下，就快好了……」许子忻边说边切下两片，递给河南竹和河咏言，「来来，吃个苹果兔子吧！」 河咏言笑了声接过手，「多谢许公子。许公子的手真巧，上次给我们的绳环也很jg致，也是许公子做的？」他边说边从乾坤袋里拿出剩下的两条红se绳环。 河咏言将绳环收回，吃下苹果兔子点头，「你什麽都会编吗？那你能不能帮我们河二公子手上戴的绳环编回去？」 河咏言思考後摇头，「我们河二公子的确很受姑娘们的欢迎，就连一些官家也都来打听，但没听说过有关系特别好的姑娘，只知道河二公子非常重视那条绳环，从未见过他拿下，听说已经戴很久……」 「半年前？半年前发生什麽事？」许子忻完全停下手，只剩好奇。 河咏言跟着担忧一叹，「河二公子自从离开河家这半年，从没有回来过，我们都还以为河二公子是不小心修练到走火入魔，被家主赶出去。不过前阵子送子娘娘的事件，河二公子似乎一点也没有走火入魔的样子，反而更加稳重可靠许多。」 许家就位在河家东方，半年前，也是他被转生召唤的时间。 所以，那条九瓣莲绳环是他的？河涣之拿走他的九瓣莲绳环，是为了当修补他灵t的容器？ 自己能回应许子忻的转生召唤，大概也是因为灵t已经修复的差不多、有意识，所以才能回应。但是一度散开的灵t要重新聚合并不容易，即便修复也很难完全恢复如初，何况这才过十年、灵t修复不完整，所以他才会出现突然嗜睡、没有饱足感等缺陷，也无法频繁使用鬼气，一旦再让灵t散开，轻则会成为痴呆、重则直接si亡。 为什麽？他生前与河涣之的关系的确还不错，他们虽不同世家，但同年纪的人总会一起玩、一起工作，也会吵架打闹，即便他生前是姑娘，而且还是臭名昭彰的si去，他们最後一次见面时，还为了出谷报仇一事大吵一架，应该不可能让河涣之愿意浪费十年的光y和灵力修为去养他的灵t……至少他觉得不值得。 他感觉很紧张、很混乱，急促的心跳声，ga0得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和心态去面对河涣之。 突然一双洁白无w、但有些磨损的鞋尖出现在他前方的地面，上头传来问候声，「睡着了？」 许子忻缓缓仰头，还想装作只是听了一些八卦一样，笑着问东问西就混过去。但看到那双似乎从未变过的深se眼眸，陌生却又熟悉，便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 许子忻再度低下头，抿了抿嘴，继续削出一片苹果兔子，这次极为自然的笑着仰头，「河二公子也吃一块怎麽样？」 「咦？河二公子去接委托？！」河咏言和河南竹突然一惊，讶异地看向许子忻，他正好切下第二片给河涣之，朝他们笑道。 这话让二人立刻慌张起来，「不可以啊！这应该是我们晚辈该做的事，你怎麽能让河二公子去做……」 「呃！这、这也不行……」河咏言和河南竹顿时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河涣之吃完嘴里的苹果淡然，「既然我们是一起接受委托，没有全交由晚辈去做，事後却能理所当然分享成果的道理。」 两人笑了笑，纷纷拱手行礼，「是。」 河涣之看了眼，缓缓弯下腰，直接张口咬。 他咬走苹果兔子缓缓挺起身，看向呆滞的许子忻，「味道不错，再削一颗？」 似乎很满意他这个反应，河涣之一直处之泰然的神情，静静地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可惜许子忻只顾着低头削苹果没有看到，但在一旁的河咏言和河南竹却都已经惊讶地说不出任何话。 河南竹很快就镇定下来，若有所思想了许久，直到许子忻再度给他递上苹果兔子才回神。 河涣之安静一下，「看情况。」 河涣之摇头，「马老爷已经委托其他玄门世家，我们不能y抢。」 河涣之看向他，「娄家。」 许子忻将失败的苹果片扔自己嘴里，「娄家？但这里不是还在河家的领地吗？」 许子忻点点头，「而且这次不知道水里是什麽，交给娄家或许会更安全。」 「大多是，但水鬼不太可能这麽频繁就去翻船，我猜很有可能是其他的东西。」许子忻边说边削好一片苹果兔子，顿时首先考虑要怎麽拿给河涣之，对方这次直接伸手拿走。 河南竹思考道，「祭祀通常都是请神保佑平安，不该闹出这麽多人命。」 如果是後者，势必会有一场严峻的苦战。 「咦？！」突如其来的告别，河咏言和河南竹都是大吃一惊。 「这是以河家弟子身分接的，我又不是河家弟子。而且还有娄家弟子在，更没我的事，我……」许子忻笑着往旁走一步想绕，河涣之也跟着往旁一站挡住。 许子忻愣了下，顿时有些不敢看对方的脸，但又想了想，嘴角往上扬，手指戳着对方x口。 这话让河咏言和河南竹脸se一青，更是慌张走来。 「要不然呢？你们哪次看过你们家河二公子这麽挽留人的？」许子忻绕着河涣之走一圈，r0u着自己的脸，「我知道我这张脸的确是很漂亮。从小到大，因为这张继承我娘美貌的脸，把我误认姑娘的人可不少。就连在许家时，都有人觊觎我这张脸，对我毛手毛脚。可我毕竟是男人，还是b较喜欢……啊！」 「你方才说，在许家被人毛手毛脚？」就连语气都低沉下去，显然已经动怒。 「只不过是被0两把，那都已经过去的事，我应该也不会再回去许家。」 「咦？河二公子，这样好吗？」两个小辈惊讶看着两人，河涣之却没有理会他们。 河涣之微微松开，却又立刻重新握住他的手腕，「我跟你走。」 这话回的三人都是一头雾水，听起来是同意让许子忻不继续工作，但必须让河涣之跟着才行。 许子忻困惑之余，却也觉得自己似乎被耍着玩，感到有些恼火的甩手，却怎麽也甩不开对方，「河涣之，你到底想做什麽？」 许子忻想起在结束送子娘娘的事件时，河涣之强y坚决的要带他回去休息时，也说过同样的话。 「不认识。」河涣之摇头，「但我认识你。」 那是前世的他，洛千萤。 摀着心跳加速的x口，他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突然一个叫唤声，直接将许子忻叫到河涣之怀里躲，这反倒让河涣之愣的没有反应。 河涣之立刻明白，边掩护许子忻到身後，边缓缓转身，神情依然泰若自如，「娄家主。」 河涣之点头，「是，兄长吩咐需回家一趟，前些日子已回去过。」 一听，躲在河涣之身後的许子忻不禁一震，更是不敢乱动。 娄若翊笑着，「当年的确是一场误会，只是没想到事隔多年，那孩子居然跑去修诡道，这实在太令人震惊和惋惜。既然河二公子在此，那许子忻是否也在一起？我想与那孩子当面聊聊，若他有意，我们娄家倒是可以将他收为外姓门生。」 此时一个人迫不及待走去，杨秀瑀似乎一点也不懂现场气氛，走去直接呼喊，「阿，果然在这儿。许子忻，你躲在河二公子後面做什麽阿？快出来，我们娄家主想要见你啊！」 一袭深蓝se的服装上绣着复杂华丽的图纹，地位明显b一旁娄家弟子们高上许多，娄若翊一张英俊挺拔的脸虽然有些消瘦，但眼神充满自信，身子站的笔挺、稳重，足有大人物的风范。 杨秀瑀想将人拉到娄若翊面前，人却被河涣之拉过去，她还在困惑想开口，立刻被河涣之的气势吓回娄若翊身後。 娄若翊皱紧眉心，许子忻也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人。 「子忻，有动静！」脑中传来小角的声音，许子忻顺着小角的视线看向徐江，水面上出现圈圈涟漪。 突然升起一道数丈高的水柱，一条漆黑的巨大水蛇窜出水面，一张嘴就将一艘船咬碎。 「蛇妖、是蛇妖！」 娄家弟子不等娄若翊指示，全都散开去帮忙人群逃命，只留下几个能力优异的弟子与娄若翊前往对付巨大水蛇，显然一开始就已经吩咐好了。 当年，洛千萤是娄家能力最优异的nv弟子，每当出任务时，她都是与娄若翊一同往前冲的那一个。 许子忻顿时明白自己处境，低头r0u着自己的手腕，看着这双指节分明、似乎只有皮和神经的手，一点也没有练过剑的样子。他缓缓回头看向娄若翊，紧抿着嘴，不发一语。小角也没出声g扰，只是静静待在他脚边。 河涣之摇头，「此次接受委托是娄家，我们只需待命便可。」 「不过真如许公子所说，此次起因真是与魔兽有关。」河咏言道，许子忻笑了笑。 河南竹问，「娄少主，你怎麽在这里？不上去帮忙娄家主吗？」 河涣之看了眼许子忻，後者连忙撇开视线，看向娄鸿桓笑道，「别急，当年你爹也是被娄……前任娄家主限制，需得参加过春猎才能接委托。你不过十三岁就能一起出来接委托，想来你爹也是希望能让你多历练历练，只是你真的还太小，所以才只给你简单的任务。」 「这些只是猜测而已……」许子忻顿时有口难言。 一听，娄鸿桓有些不满，「我爹b较厉害，他可是为了救河二公子才独自对付厉鬼！」 河咏言连忙出声，「好了好了，别吵了。」 河咏言问，「妖nv洛千萤？可晚辈听说，当年她被厉鬼侵袭，还被带回河家净化鬼气，才得以生还。」 这却没让他眉心缓解。 突然一个声音介入他们的对话，一行人转头看去，一身黑衣的男子手持短刃，胁持不知何时被抓的杨秀瑀。 「杨师姐！」娄鸿桓ch0u出自己的剑，河家弟子也举剑对峙，「又是你，洛东偃！」 娄鸿桓道，「常常来找我们娄家麻烦的诡道自学者，是妖nv洛千萤的崇拜者。」 河咏言开口，「传闻当年妖nv洛千萤从混沌谷习得一身y诡之术，只凭一人之力就灭了几乎一半的玄门世家，强大的能力让不少人转修诡道，更有极端者视洛千萤为始祖，以修诡道为荣，sao扰正道弟子不说，更有残杀无辜者，就为了模仿当年洛千萤的样子。」 「那他为何一直找娄家麻烦？」 许子忻看向洛东偃，当年的确有不少极端者或小世家看中洛千萤诡道的能力，悄悄跑来想与他友好结盟，但都被一一拒绝。没想到si了之後，居然还有这种事发生。她是一个强大且善良的好姑娘。她在娄家受尽各种流言蜚语，从没想过要找娄家报仇，但你们却不让她好生安息，甚至亲手把她挫骨扬灰！我绝不会原谅娄家、原谅娄若翊，我也要把你们全都挫骨扬灰！」说着，杨秀瑀颈边再度流下一些血。 「哼，天底下只有我最了解千萤姐姐，你就算是修诡道的又怎样？根本一点也不懂，有什麽好聊的！」洛东偃嫌弃道。 「别这麽说嘛，其实我也是听说洛千……前辈的事蹟，所以才修诡道。对了，你看我这绳环、这发绳，喔，还有这河二公子手上的绳环，都是我给修复的，这应该就能证明我对洛前辈的敬仰了吧？」他边说边抓起河涣之手腕上的绳环展示，「我知道洛前辈生前擅长编织，所以我也学她编织。只是我对她认识还不够多，既然你知晓她的事，那你跟我说嘛！看在我也这麽尽力修诡道、学编织，就是想知道洛前辈的事，若你愿意，我就叫你一声洛师兄如何？」 「…你……」 这个臭小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拆他的台，看不出来他是想先救人吗？许子忻真想一手刀劈开他的脑壳。 「否则如何？」娄若翊的声音猛然出现，他早就发现这里的异状，站到娄鸿桓前方，「洛东偃，你已经失败过这麽多次，还没si心？」 「闭嘴！都是因为你将千萤姐姐挫骨扬灰，害她不得好si，我……」他朝娄若翊挥舞小刀大骂，却猛然停下动作，一张脸讶异愕然，不解地盯着自己的手，「怎麽回事？动、动不了……」 「别这麽凶狠啊。」许子忻将人一拳揍开，拉过杨秀瑀到身後护着，冷冽笑道，「有话就不能好好聊吗？」 许子忻收回释放出来的鬼气，捡起小刀笑道，「我说了，我也是修诡道……」 「咦？」许子忻转身想看怎麽回事，x口却突然喷出鲜红的血。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的手不听使唤……啊！」杨秀瑀哭着道歉，却不断地朝许子忻挥舞长剑。 河涣之直冲上前，拔出配剑抵挡。 河咏言和河南竹也连忙冲上来，一人抓一手。许子忻伸手朝她使出黑雾，从对方耳後拔出两根咒针。 他转头看向洛东偃，却发现人早就失去踪影，同时突然在徐江冒出的巨大水蛇，也钻回水里，看不见踪影。 「去探查方向，查清楚就回来，勿恋战。」娄若翊立刻吩咐，弟子们拱手领命。 「没事，皮r0u伤，别浪费灵力。」许子忻推开对方的手，拉好自己的衣领，「姑娘没事吧？」 「没事就好。」许子忻拍拍自己的衣服k子起身。 「不用，我没事！这点小伤抹个药就没问题了。」许子忻连忙开口拒绝，退到河涣之身边，「多谢娄家主邀请，不过我一个门外自学者，就不留在这里妨碍你们了，晚辈告辞。」他匆匆说完，朝人拱手道别，招手喊来小角转身就走。 娄若翊看着离开的河涣之，方才拱手行礼时，他看到对方手上的绳环的确又修复完成了，只可惜太过匆忙，没有仔细看是不是娄家的九瓣莲。视线又看向许子忻的背影，抓着剑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一行人找间客栈休息，直到进入房间後，许子忻这才放下心的大吐一口气。 阿翊？这是在叫娄家主娄若翊吗？从小受河家礼仪的河咏言，看着彷佛在叫平辈一样的许子忻，除了惊讶不已外，脑中更多的是对他真实身份的好奇。 「砍了也是你自作自受。」河涣之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小罐药，坐到对方旁边，「先抹药。」 「咒针出自机关术，原本是c控傀儡用的。」河咏言开口回应，「坊间有许多机关术的书上都有教，但能成功用在人身上的确实很少见，说不定那巨大水蛇也是这样被c控。只是不知，洛东偃是不是也跟上次送子娘娘的事件有关？」 一直安静不语的河南竹，看着许子忻思考好一会儿，脸se沉重的走到人面前，「许子忻，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你。」 河南竹犹豫会儿，他将人拉起身，自己却蹲了下去，然後一手抓着他腰上的毯子，仰头看他。 「你……是不是洛千萤？」河南竹问。太多，但他应该没有说出自己是谁，也没听到有谁这麽喊…… 「桃源乡？混沌谷的桃源乡？！你……」许子忻睁大了眼打量眼前的人，转头看向河涣之，後者淡定自如的点头，许子忻再度不敢置信看向河南竹，「所以你…南竹……你是小南？」 突然扑上来的拥抱让许子忻痛的皱了下脸，但他很快就挂上开心的表情，双手也环抱对方b自己宽的身躯笑，「哈哈哈，小南，小饿鬼。真没想到还能再见面，你都成河家弟子、能斩妖除魔了！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我高兴嘛！」许子忻笑着将人放下来，「不过你是怎麽认出我的？」 许子忻苦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原因，一睁眼就到这个叫许子忻的男人身上，身边还摆着一本写了如何使用转生召唤的书。」 「挫骨扬灰也影响不到灵t，那只是活人为了宣泄自己愤怒、或是为了某些目的而做的仪式罢了。」许子忻毫不在意的说，眼神看向一脸呆愣的河咏言，「那你呢？你该不会也是……」 「是吗？难怪他看起来b你稳重聪明多了。」许子忻笑着，朝河咏言拱手一礼，「谢谢你，河家的小朋友，谢谢你不计较身世背景，肯跟小南成为朋友，以後小南还请你多照顾了。」 他实在惊讶极了。 但他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惊人的身世。 他总觉得，这似乎一口气超出他能理解讯息的范围。 喝茶的动作停顿一下，河涣之缓缓看向他，微微笑道，「我记下了。」 「现在想不到。」 「歪理。」河涣之无奈叹息。眼前的人即便换了一个外壳，里面却依然还是他熟悉的人，这让他不禁笑了，连这苦涩的茶似乎都变的香醇起来。 许子忻愣了下，露出苦笑，「呃……这称呼今後还是不叫为好，我现在是许子忻，年纪也b你小，叫我子忻就可以了。什麽事？」 「那个叫洛东偃的男人，其实也是桃源乡出身的人。」 河南竹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洛东偃一直都很喜欢千萤姐姐，他不能接受千萤姐姐是以那样……应该说，他根本不能接受千萤姐姐的消失。两年前，洛东偃被逐出娄家後，他曾经到河家找过我。他认出我的身分，想要我与他一起修诡道、向玄门世家报复，为千萤姐姐报仇。我……虽然也难过，但我并不觉得千萤姐姐会报复娄家……」 河南竹看向他道，「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是恩怨分明的人，否则娄家怎麽会一直平安无事？」 「我相信千萤姐姐。」河南竹毫不犹豫的点头，随即又低下头，「但洛东偃却觉得是娄家的错，一直想让娄家主和娄家人也都挫骨扬灰。我虽知道这件事，但却无力阻止……」 「他与我一样都是小孩子样貌，只是他已经si去。是千萤姐姐用重生之术，让他继续留在人间，取名叫东东，洛东偃是他自己取的名字。」河南竹说，这让他们更加讶异。 河南竹点头，「只是当时他还是个灵t，顶多就是恶灵，现在看来，他应该不是修练诡道，而是已经变成厉鬼。」 「有人延续他的重生。」河涣之说，许子忻皱眉。 河涣之问，「你试过机关人偶能维持多久的时间？」 河南竹摇头，「不知道，我拒绝他後就一直没接触，听到的都是他惹祸的消息，但我想这些应该都是他想学千萤姐姐才会的能力。当年千萤姐姐能c控厉鬼魔兽，是众所皆知的事。」来才会像是活的魔兽。不过我的确能指使混沌谷的魔兽，但那也像是指使手下一样罢了。」 许子忻笑了笑，「若要用咒针c控活物，银针势必会用到c控者的灵力刻下咒文，然後控制对方t内的灵脉或经脉。我不用咒针就能c控灵t，至於魔兽，我是在混沌谷以暴制暴的方式，让牠们都听我的话。」 河南竹也似乎想到以前的回忆，「这麽说来，小时候的确常看千萤姐姐拿着一根柳枝，将想闯结界的魔兽打的遍t鳞伤。没多久，就成为桃源乡外面的巡逻兽了。」 「……」 河咏言一抹无言笑颜，河南竹则是跟着笑了几声。 许子忻咬着杯缘想了想，「嗯，我也想不到，只好跟他谈谈了，今晚再去码头找人。」 许子忻说，「用真实身分跟他谈，毕竟是我捡回来的小鬼，他又这麽崇拜以前的我，应该可以听进去吧。」 「揍他。」许子忻挥着手臂说，「揍到他的媒介坏掉，等我强制读取他的灵t记忆後，就可以让小角将他渡化了。还是你要吃？」 许子忻大笑几声，蹲下去抱住牠r0u毛蹭发，「难吃就不吃，渡化他就是了。」 【3】17 许子忻一进房後，却又立刻从窗口跳出去，小角跟随其後，直奔徐江。但他们没有待在码头，而是在码头上游不远处，找了棵树根边，开始打坐修练灵力，同时使用鬼气辅佐。 许子忻没有睁眼，但点了点头，「既然老天让我重生一回，应该也是要我收拾这样的善後。东东因为我的关系，误会而痛恨娄家、想杀阿翊和鸿桓，但我不是要他们替我报仇才用重生之术，我得阻止他。」 许子忻笑了声，「看到孩子们成长，心里自然高兴。但孩子犯错，身为大人自然有责任要纠正，倘若真的不成，也只能狠下心灭了他。」他微微沉下头，「人si不能复生，我不能再让娄家因为我失去任何一个人。」 「别使用鬼气修练。」 「我不逃，就在这里修练也有问题吗？你可不可以别管我这麽多？」 感到背上传来徐徐和缓的灵力，许子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而红着脸，只得听从收起鬼气，改用对方的灵力修练。 河涣之安静会儿，「是。」 河涣之盯着他的後脑，眼神里透露一丝不安，「你是在怪我多管闲事？」 河涣之沉默许久，「想要重视的人生前平安无事、si後得以安息，仅此而已。」 看到无声息站在後方许久的娄若翊，许子忻直接跳起身。河涣之似乎也没有发觉有人，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许子忻反应那麽大，依然从容地站起身，朝人拱手行礼。 许子忻脸se苍白地闭上嘴，缓缓的往後退。 「我…你……」许子忻慌张地想说些什麽，但他却什麽也说不出口。 显然娄若翊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满腔的怒火让他红了眼，握起拳头就想猛力揍下去。 河涣之紧抓住他的手腕，「住手。」 许子忻双手想扳开娄若翊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却像是黏住似的，怎麽也扳不开，只得拍打他的手，「不是的，阿翊，我会变成这样，不是河涣之……」 许子忻猛然呛了一口水，身t又被绑住，只能勉强跪在水里咳，「等等，阿翊，我……」 「子忻！」 河涣之唤出自己的剑，往水里探刺，却什麽都没有。 「千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