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公司的事我不管，我来就是想问问你，灵玉可是死在你手？”
“我给过他机会，他不要。”秦夜淡淡回应，他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杀了就是杀了。
得到答案后张之维并未表现的有多悲伤或是愤怒，平静的有些异常。
但了解他的弟子、朋友都知道，这个时候的老天师，是最危险的。
“灵玉虽愚钝，但毕竟是老夫的弟子，是非缘由谈之无用，五日之后，老陆会在三一门旧址了结一场恩怨，你也去吧，我会在那里等你。”
虽然张之维并未说等他作何，但秦夜知道，两人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轻描淡写回了一个字：
“好。”
随后秦夜目光越过张之维看向其后方，略带嘲讽意味道：
“赵董，有一套啊。”
赵方旭扶了扶眼镜，神色如常：
“谈不上，只是没有不能解决的矛盾，让事情沉淀沉淀，我们的事，等你和老天师比试结束后再谈也不迟。”
他这句话说完，秦夜便察觉那股危机消失了。
轻笑一声，没有言语，他最后扫了一眼老天师，随后遁入阴影中消失不见。
见此情形，那名寸头男惨白的脸色剧变，不顾身体受损，就要再次施展起空间壁垒。
张之维摆了摆手，制止了寸头男无意义的行为。
“甭费事了，他已经走了。”
而后他目光转向赵方旭，轻淡道：“赵董，不管这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下山了。”
赵方旭赶忙站起身，微微颔首，态度十分尊敬：
“我明白，有劳老天师了。”
张之维‘嗯’了一声，转身离开议事厅。
次日，一则消息席卷异人界。
陆家家主陆瑾，要跟消失多年的全性恶童李慕玄，在三一门了结当年旧怨。
三一门在当年的威望与势力完全不下于天师府，誉为天下玄门第一家。
陆家与其他三家不同，族人是拜师学艺的，并无家传绝学，这般都能跻身进四家之一，可见家族人员天赋异禀。
陆瑾自小就拜入了三一门下，要论的话，李慕玄跟他是同期，两人一同参与的考核。
只不过前者被选上了，而后者因为太过叛逆，错失此缘，转投了全性鬼手王耀祖的门下，习得倒转八方。
弃三一拜鬼手虽是李慕玄自己的选择，但人如其名，他心里一直都在倾慕着这天下第一的玄门，这也成为了他的心结。
但这也怨不得别人，只怪这小子太过叛逆。
而三一门之所以没落到如今只剩下陆瑾这一支独苗，就是因为李慕玄想解开心结，所以无根生带着他大闹三一门，导致其掌门大盈仙人‘左若童’身死道消。
后又在对无根生的报复中，死伤无数。
至此李慕玄的心结就更重了，这也是个怂货，根本不敢像无根生一样面对，选择了逃亡海外到了纳森岛。
当年，这件事可以说闹得沸沸扬扬，圈儿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双方的恩怨。
如今或许是因为纳森没了，又或许是想明白了，李慕玄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宣布自己退出全性。
但是加入全性容易，只需公开声明就行。
而想要退出，那可就难了。
需要举行一个仪式，接受任何人提出的任何条件、挑战，维持七天。
七天之后还活着，那就不会有人再把你当成全性看待。
这其实跟自杀没多大区别。
这么大的热闹自是吸引了诸多异人，各门派世家早已不问世事的元老级人物都被引动，据传甚至连老天师都准备前去观看。
这是自罗天大醮以来，异人界少有的集会。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