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死了两个县都头,这还得了。
县尉、典史、巡检、法曹、仵作齐至,很快,仵作给出了结论:一个落地摔了脑袋,又被践踏,死于惊马;一个落水时受了惊吓,全身抽搐中窒息而亡。
铁证如山,死于意外。几个入手此案的官吏都签了字,至于宋玉莲一家三口,也被请进了县衙,牢头好生招待,可不敢有一点不客气。
夜深人静,赵县令人菜瘾大,连番动用口舌,也没让白秀英得到满足。
这时,院子外响起侍女的声音:“大人,师爷拜见。”
赵县令抬起脑袋,湿漉漉的嘴唇沾着未知的奶油,气道:“什么事?”
“师爷是有要事来报,十万火急。”
“等着!”
磨磨蹭蹭一番,赵县令踱着八字步走出了卧室。
那师爷早已经急得火急火燎,一见到县令便拉着他道:“大人,出祸事了。”
“师爷,这点城府都没有吗?稳重稳重……慢慢道来。”
说着,便接过侍女呈上来的热茶,轻轻浅尝了一口,解了解腻。
“大人,两位都头死了!”师爷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什么?”
赵县令猛地站起身,手里的热茶瞬间坠地,摔成了八瓣。
“你说什么?谁死了?”县令抓着师爷的胸前衣服,表情惊恐问道。
“两……两位都头,一个被惊马所踏,一个落水而亡,都死了!大人,这郓城的天我们惹不起啊!千万不能再招惹他们了啊!会死人的……会死人的……”
县令不懂地方的治理,全凭师爷来施政。所以,这郓城的天究竟是谁的天,那伙人究竟有多强大,师爷一清二楚。
甚至因为了解得更多,心中的恐惧便更大。
他知道,自己的小命现在就悬在半空中,指不定也如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赵都头,死得不明不白。
“完了!完了!”
赵县令打着哆嗦,嘴里喃喃道:“贱女人,贱女人……我就说不能惹他们啊!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师爷,你快想想办法,不然你我的小命都不保。”
说话的嗓音都颤抖了起来,眼神更是恐惧。
师爷还是有些能力的,勉强镇定下来:“大人莫慌,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来之前打探了一二,这事全因为那白秀英而起,大人何不拿下这个女人,送去梁山请罪。”
“哦对对对!”
赵县令已经彻底慌了,两个本家都头,是他的依仗,现在死了个明明白白,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师爷身上:“你现在便拿了那贱女人,再取三千……不……一万两银子,可一定要将事办好了。”
“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去做。还望大人莫要再动其他心思了。”
“我哪还敢。”
“也不要有为两个都头报仇的心思。”
“真的没有!”
很快,县衙后院响起了白秀英凄惨的尖叫。
曹杰一怒,郓城的天便黑了下去。
天刚刚亮,宋玉莲一家三口便被一辆马车送往梁山。
至于白秀英这个始作俑者,既然爱搬弄是非,又是勾栏出身,那便舍了这身皮肉,为郓城的勾栏事业出一份力。
自今日起,也不知有多少人和县令成了同道中人。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