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兄弟,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见外。我等这便去接伯父上山,省得夜长梦多。”
“是是,宋江这次听哥哥的安排。”
离去前,宋江扭头望了一眼月色下的玄女庙,只觉失去了某个重要的东西,心中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而深藏在未知时空中的真正玄女庙,那高居于三十三天外天的九天玄女本尊,又岂会在意下界的这细微变化。
众人接了宋太公和“铁扇子”宋清,安排他们上山,自不必多提。
得了这般大的好处后,曹杰脚步轻快地往郓城而去。
那新上任的郓城赵县令,和时文彬相比,吃相就太难看了。
武大酒楼,如今的大股东已经不再是武大郎了。
而是姓赵。
灭门的府尹,破家的县令!
既然他想要一口吃成胖子,那便送到他嘴边让他吃。
武大郎遵循曹杰的一句话:如若有人欺负你,不要和他争执,待我等到来,自和他理论。
话说回来,得了那些钱财又能如何?
又带不离山东。
相反,不仅从酒楼上拿到的钱会没了,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钱财也会没了。
这半路劫道的事,梁山很有经验。
而且那赵县令吃了肚圆,还要心甘情愿给咱办事。
这叫作什么?
叫做双赢,我赢两次。
“哥哥上坐!”
武大郎依旧管理着酒店,笑道:“哥哥许久不曾来郓城,可见得酒楼又扩张了。有县令参股,我这酒楼却是越发地兴隆起来。”
曹杰本想给武大撑腰的,现在听他这般说,便问道:“大郎心中可有怨气?”
“这有啥怨的?左右不过是个大掌柜的虚名,他吃多少,哥哥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便是。”
“哈哈,那我们是白跑一趟了。”
“不白跑,哥哥许久不来,让我做些美食给哥哥尝尝。”
这时,那酒楼舞台上,只见一个老儿裹着磕脑儿头巾,穿着一领茶褐罗衫,系一条皂绦,拿把扇子,上来开呵道:“老汉是东京人氏,白玉乔的便是。如今年迈,只凭女儿秀英歌舞吹弹,普天下伏侍看官。”
锣声响处,那白秀英上了戏台。
曹杰举目望去。
武大郎讲解道:“此女是东京新来打踅的行院,色艺双绝,叫做白秀英。如今便在我这酒楼里说唱诸般品调,每日有那一般打散,或是戏舞,或是吹弹,或是歌唱,赚得那人山人海来看。只有一点,此女是那赵县令的相好……”
“哦!”曹杰点了点头。
只见此女参拜四方,拈起锣棒,如撒豆般点动,拍下一声界方,念了四句七言诗,便说道:
“今日秀英招牌上明写着这场话本,是一段风流蕴藉的格范,唤作豫章城双渐赶苏卿。”
说了开话又唱,唱了又说,酒楼里众人喝彩不绝。
曹杰坐在上面看那妇人时,果然是色艺双绝。
但见:
罗衣叠雪,宝髻堆云。樱桃口,杏脸桃腮;杨柳腰,兰心蕙性。歌喉婉转,声如枝上莺啼;舞态蹁跹,影似间凤转。腔依古调,音出天然,高低紧慢按宫商,轻重疾徐依格范。笛吹紫竹篇篇锦,板拍红牙字字新。
丝毫不逊色阎婆惜。
可惜,此女心术不正,又是那县令的相好。
随着吹拉弹唱,曹杰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对新任赵县令,他已经有了谋划。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