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可感觉舒坦些了?”
话音未落,一位中年妇人步入屋内,那是他的妻子,面容略显岁月的痕迹,却仍带着温婉之色。
“嗯,略感宽慰。”
杨宏远淡淡回应,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耐。
昔日,杨宏远在朝堂之上身居要职,为保全那光鲜亮丽的官宦形象,不得不隐忍克制,将诸多情绪深埋心底。
而今,命运戏剧性的转折,女帝一纸令下,将他从权力的巅峰拉下,贬为庶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对他而言,却似解脱的春风,吹散了束缚已久的枷锁。
尽管官袍已褪,但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他暗中积累了不菲的财富。
即便远离官场,也能安然享受富庶的生活,做个逍遥自在的富家老爷。
至于家中那位黄脸婆,如今已无官位牵绊,休妻之事自是无需顾虑。
他心中暗自盘算,只待裴清一命归西,自己便可彻底摆脱过往的阴影,无拘无束,左拥美人,右抱佳丽,尽情享受这世间的繁华与乐趣,未尝不是一种令人向往的人生!
念及此景,杨宏远胸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仿佛看到了未来那无拘无束、尽情享乐的美好日子正向他招手。
“老爷,您这究竟是怎么了?妾身满心疑惑,您却从未向妾身透露过半分。”
这位中年女子,虽贵为杨府中的当家主母,但因不得杨宏远的宠爱,在这偌大的府邸里,她的威严竟如薄冰般脆弱,难以立足。
更有甚者,那些杨宏远私下带回的女子,也时常对她百般刁难,让她在这府中的日子愈发艰难,心中满是不甘与委屈。
而今,杨宏远身受重伤,她自是瞅准时机,千方百计地想要讨好于他,妄图借此机会重获他的欢心。
然而,她万万未曾料到,杨宏远对她的厌恶之情,竟已深至如此地步,仿佛她的一腔热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闻及她的话语,杨宏远瞬间不耐,嗓音提高了几分,厉声道:
“滚!这与你何干?”
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厌烦。
对于杨宏远而言,与府中任何一名下人交谈,似乎都比与自己的妻子多费唇舌来得舒心。
那中年女子被杨宏远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震得呆立当场。
她满心以为,自己是出于对夫君的关切而来,会让自己夫君略感宽慰,却不料换来的竟是这般嫌恶的态度。
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打转,她满心委屈,转身逃离了房间,脚步中带着几分踉跄。
待到那女子的身影消失,杨宏远脸上的嫌恶之色才缓缓褪去,只余下一声轻蔑的哼声:
“哼,真是令人作呕。”
骂咧了一句,他这才调整到一个更为舒坦的姿势,重新躺回床上,不久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度醒来时,天色已如墨染,漆黑一片。
门外,两名仆人静静地守候着,随时准备听候差遣。
“来人!”
他朝着门外猛地一喝,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房门迅速被人推开,两名仆人慌慌张张地步入屋内,脸上满是敬畏之色,低声道:
“老爷。”
“裴清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传来?”
两名仆人低垂着头颅,仿佛连空气中的微尘都害怕惊扰,更别提鼓起勇气去迎接杨宏远那如炬的目光。
其中一位,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小心翼翼地答道:
“老爷,那边的消息,至今尚未有回音。”
言毕,他急忙又将头颅深埋,仿佛这样能让自己多一分安全感。
自那日放飞信鸽之后,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却始终未见归信。
他们心急如焚,却也束手无策。
老爷性情如火,平日里对下人稍有不满便是非打即骂,威严十足。
而今,老爷身受重伤归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情之差可想而知。这样的情形下,一旦得知消息未至,定会迁怒于他们这些无辜的下人。
正如那仆人心中暗自揣度的那样,杨宏远的面色愈发地阴沉似水,仿佛乌云压顶,预示着一场雷霆风暴即将倾泻而下。
闻及下人的应答,杨宏远的脸色倏地一沉,宛如寒霜凝结,怒不可遏地斥骂道:“废物!一群废物!全都是废物!老子养你们这群废物究竟有何用!”喜欢从纨绔到拥兵千万!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