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妃被这话给逗笑了,纨扇半遮着脸,笑眸睨着皇帝:“陛下这话可不要叫屿哥儿听到,不然,他又要到御前打滚儿去了!”
“那小子!”景和帝想想,也感觉可乐,无奈的摇摇头,“都是安贵妃给宠的!”
“陛下莫要冤枉人家安姐姐,臣妾可记得清清楚楚呢,多少次安姐姐要管教屿哥儿,您都有说辞拦着!
屿哥儿小的时候淘气,您说小孩子不懂事,责罚得狠了容易吓到,长大了再说;
可等屿哥儿长大,渐渐开始胡闹,您又说,小郎君有自尊,要以理服之,不能棍棒相向。”
“……”景和帝摸摸鼻子,讪讪的笑了笑,“朕之所以那样说,也不过是晓得屿哥儿那孩子本质上是好的。”
“陛下慧眼如炬。”谢贵妃笑了笑,“要是搁旁的小郎君,有陛下这样的靠山,说不得早就飘飘然咯,倒是屿哥儿不曾变化。”
“哼!阿蕴这不还是给他说好话!”景和帝反应过来,故意嗤笑哼哼。
谢贵妃好奇的反问:“陛下这话说得奇怪,屿哥儿这回没做错事,何须臣妾给他说好话?”
“啊,对哈!”景和帝反应过来,这次不会有人找到他头上,让他好好管教安屿。
顿时,他情绪又松快很多:“这次没有苦主找朕告状了!上次静王过来哭诉,朕脑袋都大了!”
“那还不是陛下宽宏仁厚?”谢贵妃拿起茶壶给皇帝斟茶,不紧不慢说,“要不然,静王岂敢因为赌场被砸过来烦扰您?
要臣妾说,屿哥儿原也没有做错,世袭罔替的亲王,竟然让下人经营赌场?说出去多失体统呢!”
“他是父皇幼子,而今不过而立,幼稚些难免的,朕作为皇兄,自然是要多担待些的?”景和帝接过茶盏,没有急着喝,不咸不淡的说着。
谢贵妃闻言心里一动:“静王是有些天真幼稚,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记仇呢!要臣妾说,上次您就是做做样子也该罚罚屿哥儿和苑姐儿三个,给静王出了气,他就放开了。”
“阿蕴认为此番是静王设计的?”景和帝将茶盏放下,看向谢贵妃。
谢贵妃笑着看过去:“陛下自然有数,如何问臣妾呢?您也是为难,一边儿是亲弟弟,一边儿是自己养大的侄儿……不过,陛下切莫忘记,这里面还夹着苑姐儿呢!即使没伤着他们,太后也未必不恼怒静王。”
“那丫头跟屿哥儿一块儿进宫来的!”想到自家母后,景和帝有些头疼。
老太太行事愈发随心,若是晓得这事儿,怕是不能善罢。
“朕去慈宁宫瞧瞧。”景和帝坐不住,忙不迭起驾离开。
“娘娘,您纵然和安贵妃要好,也不用这样卖力气帮忙吧?”等皇帝走远,谢贵妃的宫女小声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