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一种可能,张军长想到他要赶赴华北前线,这位深植平津数年,关系错综复杂,哪怕被迫离开,也一定留了不少资源可以对他有所帮助。
“张大哥应该是希望宋长官您还留在平津的底子对我四行团北方作战有所帮助吧!”唐刀回答道。
“哈哈,好家伙!怪不得你张大哥在信中如此推崇于你,真是心思敏捷,把你张大哥的心思摸得门清。”宋上将不由开怀大笑。
“不过,你张大哥对你可也足够了解,专门告诉我不用卖关子,说你一定能猜得到,但我偏不信,非要试一试,若是你猜不到,那说明你张大哥对你的了解是片面的,我留于平津的那些资源,就算烂了,也不会轻易许人。”
笑意微微一收,很认真的说道:“幸好,你没让你张大哥看走眼。”
唐刀有些哭笑不得,那些资源他给是不给,全在乎他一心而决,那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最底层的真实逻辑,还是他有些不舍吧!
想来也是,他从一占据三省地盘的华北第一人,落到如今之地步,不到最后时刻,那会轻易将东山再起的本钱交予他人,换成唐刀自己,扪心自问之下,也是难以做到的吧!
“呵呵,唐刀你心里转的什么心思,我也知道,不过是认为我不舍而已。”看看唐刀,宋上将有些自嘲的说道。“当然你这么想当然也没毛病,我宋者元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如何能轻易许人?就算是荩忱以主动放弃我和他之私人恩怨也不成。”
“但,荩忱他却说,想光复华北,你唐刀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我想问问你,你目前不过3000之兵,你有何能耐?”宋上将虎目中放出寒光,紧紧盯向唐刀。
这可是一个统帅过超过十万大军的大将,这突然一认真,莫名的就有一股子无形压力逼了过来。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第二层考验吧!张军长这帽子是越戴越高了,光复华北都弄出来了,唐刀这会儿也算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扯就是,就算是扯错了,这位看在张军长面上也不能咋样。
至于说他留在平津的那点儿底子,不过是些潜伏下来的情报机构,将来唐刀去津城租界运装备的时候,或许能方便一点,唐刀还真不是太在乎。
“光复华北,我还真没想过,不过在华北如何日军作战,唐刀倒是有些想法。”唐刀想了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日军此时在华北,为迅速占领我中国全境,投入了总共达30余万的兵力,日军有大炮飞机助阵,想和这30余万日军作战,别说主动进攻了,就是层层防御,我军亦得投入近百万大军。
故,大兵团作战在华北,几乎已经算是不可能。可我华北全境地域辽阔,山区纵横,日军别说30万,就是100万,也无法完成对我华北全地域控制,他们想加强控制,就必须得培养二狗子,但二狗子那个战斗力,不提也罢。
而这,就是我军的机会,让日本人占据主要城市,我军活跃在地域广阔的农村,日本人追击我们,我们亦可以对敌进行包围。”
“你的意思是,实行小规模游击战?”宋上将目光闪动。
这种说法,他也不是没听到过,主要是从那支部队里。只不过,他这种统领大军依靠兵力作战惯了的将领对这种无关痛痒的小规模作战并不是太感冒,实在是那杀敌有限,对于恢复城市控制权又没有大的帮助。
“是游击战,也是袭击战!”唐刀却是胸有成竹,直接走到铺在四方桌上的地图旁,拿手指向被重点标记的地图。
“城市,是工商业的聚居地,但却不能生产粮食,粮食需要运进来,工业物资需要运出去,说白了,城市看着光鲜亮丽,不过是个被城墙围起来的百货市场。”
“交通线?你以后在华北作战模式,是以破坏交通线为主?”宋上将神色微微一变。
这位自30年前从军,北洋陆军随营武备学堂毕业,毕业后服役于冯玉祥部,历任哨长、连长、营长、团长等基层军职,最终走上高位,军旅生涯堪称丰富,不用唐刀多解释,瞬间明白唐刀的意图。
“不,或许你还可以以交通线为诱饵,吸引日军不断进山剿杀你部,而后再集中兵力歼灭!”宋上将眼中露出惊芒。“只不过,这对于你部也有考验,你需要强大耳目,帮你侦察日军动向,否则,在日军大军环伺之下如此做,就是火中取粟,一着不慎就是全军覆没之局。”
“宋长官还请放心,华北,始终是中国人的。”唐刀骄傲而自信的回答。
除非是日本人有能力杀光所有中国人,否则,宋上将所担忧之事就不会存在。
无论是地道战还是地雷战,都不是军方能独立完成的,那都有老百姓倾力参与。
而若是日本人以屠杀来震慑,只能促使全民皆兵,这是历史已经证明过的。
无论是日本在中国,或是漂亮国在西南丛林,亦或是在中亚贫瘠山区,一旦全民皆兵,他们都只能失败收场。
“你是要像吸血虫一样,依托截断交通线威胁,不断吸食日本人的血,那这场仗,岂不是要打很久很久?”宋上将的目光中闪出浓浓的怅然。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不光是国力民生消耗巨大,有朝一日还能重回平津的梦想也要破灭。
“中日两国国力对比差异巨大,对付这样一个国家,唯有持久作战,正面战场不断抵抗,敌后战场不断袭扰,令其首尾难顾,每多杀他一人,多消耗他一颗子弹,都是给日本本岛的经济上压上一块砖,直到将其压垮。”唐刀正色回答。
“好!有此志气,当属难得!”宋上将看着唐刀良久,严肃的脸上终究露出一丝笑容。“我虽不信你能用此法光复华北,但能给日军鲜血淋漓的伤口上不断撒盐,却也是我之所愿。”
“那我,就信荩忱一回!”
说完,返身走回小方桌,拿出一张纸,亲手写下一行字,并从下方的一个皮包里拿出一个印章,盖章签字,递给唐刀:“你只要有胆量进入津城,又有本事把这运出去,这些白银,就是你唐刀的了。”
唐刀微微一愣,看向纸张。
眼睛猛然睁大!
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
这尚是唐刀来这个时代,少有的失态。
实在是,纸上所写之数目,太过惊世骇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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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