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排长老黑依旧面无表情,却是眉头狠狠一皱,摆摆手,两名警卫排士兵就扑上来,一左一右把着李大连长的胳膊,正待掀他的军装。
“滚蛋,老子自己会掀!”李九斤愤怒的甩开两名士兵,解开军服,将军服往下一拉,露出黝黑还算光滑的后背,重新将胳膊放入两名士兵手里之前,嘴里还不忘咬上自己的白毛巾,很英雄的来一句:“来吧!老子看看你老黑的小鞭子够不够劲儿!”
在别人看不到的视野死角,李九斤的眼睛却是狂眨,那意思分明是:“老伙计,千万千万留点劲啊!你特良的要是敢借机下毒手,那老子以后天天找你娃抽烟去,没个三包五包的你打发不了。”
他相信,老黑这浑货能理解的。当年那可是一个步兵排里不知暗地里较过多少次劲,一撅屁股都知道对方要拉干的还是稀的。
老黑嘴角微微一抽,号称在战场上连油皮都没蹭破过一块的李大连长,果然名不虚传,这特良的油光水滑的,比窑姐儿还光溜。
还有这脸皮,一如既往地厚啊!特娘的,刚才的英雄气概那里去了?有本事别眨眼啊!原来都是班长,凭啥你娃就当连长了,老子早就想抽你了。
想是这么想,手里的活儿却是不慢,随着老黑手里的马鞭挥舞,‘1、2、3’的报数声不断响起。
在2000余官兵悚然的目光注视下,号称唐大营长手下第二主力步兵连连长,被当众执行军法。
对日战场上的枪林弹雨都没在身上留下痕迹的这位,破防了!
“哼!”李九斤没有高声惨叫,却是低声闷哼,显示着他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马鞭本是鞭挞战马之用,鞭体往往以几条细牛皮缠绕而成,坚韧且细长,连皮糙肉厚的马儿都会吃疼听令,更何况人体皮肤了。
一鞭子抽上去,皮肤颜色瞬间变成紫黑,甚至不用几秒鞭过之处就会微微隆起,那是皮下组织渗液造成的水肿,从远处看上去更是触目惊心。
“10!”随着最后一声报数完毕,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李大连长这身板够结实,10鞭下来,身体连晃都没晃一下,也就是这寒冬腊月的,光着上身这额头上还是汗珠滚滚。
“狗日的老黑,下手太黑了,没得一包烟,这事儿咱俩不算完。”疼得龇牙咧嘴的李九斤‘低声嘟囔’的声音不少人都能听见。
唐刀也听见了,不过看在这货刚挨了十鞭子的份上,也懒得和他计较。
或许只有两个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不是某个被怨愤的人留了三分力,李九斤这厮哪还有力气骂人,这会儿恐怕只有哼哼的份儿了。
背上的伤看着挺唬人,其实都是些皮外伤,抹点药,过两天一结疤就好了,反正这段时间又不用和日本人拼命,也不用在地上翻来滚去的。
只是,不骂一骂,咋能糊弄得住人?
李九斤的脑子,从来都是好使的。
“自觉和李九斤犯了同样错误的中尉以上军官,自己去军法队领军法。”唐刀挥挥手。
“是!”以程铁首、庞大海为首的六名军官大踏步站出来,列着队,一路小跑向警卫排处。
冷酷无情!屏息静气的学生兵们看着一众军官们自动去领受军法,再次给唐刀贴上标签!
“那剩下的.”唐刀重新将目光投向还笔直战立着的十来名军官们。
全场气氛更加凝重。
被篝火照亮的黑暗中,除了木柴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再无其他声响,似乎呼吸都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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