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人高考后, 林翠翠从来没有落下学业, 更不用说英语,她在工作时偶尔也会遇到外国人, 从前她还会磕磕盼盼和对方交流,但现在已经能基本流畅对话,所以能一瞬间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恋人?林翠翠的脸上闪现一丝错愕,但很快就被掩盖下,她对南希点头,指尖犹豫地点了两下,从怀里拿出名片。“我是徐缘母亲的朋友,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联系方式。”“嗯哼。”南希挑眉,毫不在意地将名片收下,她看着林翠翠怀里的徐缘,站起来身子微微前倾,趁着徐缘醉酒还没反应过来,在她的侧脸留下淡淡的一个吻,白皙肌肤上出现浅黑色唇印。“宝贝,明天见哦。”南希与眼神似乎即将浮现愤怒的徐缘眨眼,又抬头与林翠翠对视微笑,轻描淡写地转身离开吧台。林翠翠心情复杂,仿佛压了块巨石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原先以为是有人在骚扰徐缘,但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和徐缘的关系匪浅……胸前的衣襟紧了紧,林翠翠反应过来低头,对怀里的徐缘柔声道:“缘缘,我送你回家吧,还是去酒店?”“不…不需要你送。”徐缘用袖口使劲蹭着脸边的唇印,眉眼恹恹,又推开林翠翠的肩膀,身体微微晃荡,手肘抵着吧台桌面,勉强稳住,她用醉醺醺的语气对调酒师说:“我买单,现在就走。”“刚才那位女士已经付完钱了。”观看这场戏剧的调酒师看上去颇为兴奋的模样,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徐缘低骂一声,从怀里拿出钱包,“不用她付,我……我自己来!”可是她眼前灯光旋转,怎么也看不清,手明明很稳,却抖着拿不动东西,她的酒量已经锻炼过来,这次怎么醉得这么夸张?徐缘在心里想,真是垃圾酒。“缘缘,我帮你拿。”林翠翠垂眉,握着她的手将钱包拿稳,抬头问调酒师多少钱,徐缘却猛然缩回手,钱包掉在地上,徐缘却头也不回地推开座椅,跌跌撞撞地跑开。“缘缘!”林翠翠急促叫了声,她蹲下身捡起钱包,对调酒师露出歉意一笑,急忙转身去追徐缘。并不算混乱的酒吧,所以林翠翠能轻而易举识别出前方那道身影,三两下就迈开腿追上徐缘,这次她没有再纵容徐缘,而是强硬地展臂抱着她的腰,扶着走出酒吧,站在凉风吹拂的街道。音乐声消失,耳膜陡然变得安静下来,林翠翠看着没有吭声,蹲在地面的徐缘,等待了片刻,见对方没有反应,便伸手,直接将徐缘公主抱起来。哪怕林翠翠力气不错,但抱起一名成年女性,仍然有些困难,所幸她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咬咬牙走几步就到了,一气呵成的打开车门,把徐缘扔进副驾驶,又迅速关门,锁上车,自己也溜进驾驶座。浓厚的酒气在狭窄空间中蔓延,林翠翠微微打开自己这边的车窗,扭头对徐缘说:“我送你到旭升酒店去…就是上次那家。”得系上安全带,林翠翠朝□□身,展臂拉起安全带,此刻的她与徐缘的距离十分近,近到能感知到对方的呼吸声,她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下一秒、原本沉默的年轻漂亮女人歪头,悄无声息地用左手按住她的腰,粗鲁而强势地吻上去。像是纯粹发泄的吻,没有技巧,全然的横冲直撞,用力的吮吸,舌尖顺着林翠翠微启的牙关钻进去,勾着对方的软舌一同缠绵。涎水在被迫下分泌许多,甚至来不及咽下,就被徐缘用舌苔舔去,毫不嫌弃地吞下、品尝,辛辣的酒味又在两人缠绕的舌尖扩散,柔软炽热的唇舌呼出滚烫气息,从两人紧贴的鼻尖相互深入至肺部的丝丝缕缕。沉重的呼吸声和唇齿交缠的滋滋水声在林翠翠耳畔如巨鼓般响起,她的莹白耳垂到脖颈都染上绯红,艰难又不熟练地用鼻尖呼吸,满腔的酒气。林翠翠难受地微微蹙眉,指尖捏在徐缘肩膀的衣料,尽可能地直起身,想让这个吻没有那么痛苦,甚至于更加顺从地张开嘴,容纳徐缘的肆意张狂,任由她侵占肆虐。“呼……哈…”终于松开嘴,林翠翠剧烈的喘息,被吻到腰腿软麻地趴在徐缘身上,微厚的下唇瓣已经被吮得泛红,隐见被咬过的咬痕,又被唾液染上晶莹水光,在车窗外的朦胧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可口。徐缘觉得自己应该是清醒了,她眯着眼,抚着林翠翠的脸冷笑,“怎么不躲开啊林摄影师,哦、你是我妈妈的朋友,我应该喊你林阿姨才对,是吧,林阿姨?”这是林翠翠第一次来她家时,周虞让她喊的称呼,可是徐缘从来没叫过,林翠翠曾经希望她这样叫自己,但后来她总是大妈大妈这样懒洋洋的嗓音叫着,林翠翠也觉得喜欢,毕竟这也算是徐缘式别扭的称谓了。没想到她首次听见林阿姨这个称呼,竟然是在这时候。仿佛在时时刻刻强调她,徐缘是周虞的女儿,是她多年朋友和贵人的女儿,而自己则是大徐缘十六岁的长辈。强烈的背德感让林翠翠的内心充满了煎熬,嘴唇的火辣和微痛的舌尖,都在彰显着存在感,告诉她,自己被周虞女儿深吻的现实。林翠翠脸颊微白,眼中闪过挣扎神色,徐缘与她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此刻自然完全捕捉到这复杂的情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