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关系, 因为不是一定要喜欢怎样的,才能进行下一步。”季菁混惯了酒吧会所这些地方,对徐缘的话定点不怒, 反而笑吟吟脾气很好的模样,“下次有空继续来喝酒?出来多玩玩心情好些嘛。”徐缘这次点头了。没想到这一约,就是整个四年。因为是隔壁, 季菁经常性叫徐缘出去玩,一来二回两人就格外熟悉, 徐缘跟着季菁去酒吧会所, 对方甚至还很贴心地问她喜欢什么样的, 可以给她推荐女朋友, 但都被徐缘拒绝。话虽如此, 但她不再抗拒别人贴近,甚至逐渐沉迷其中。她们最常去的酒吧包厢已经成了专属, 通过季菁, 徐缘还认识她的朋友,孟玉臻。孟玉臻和她们醉酒糜烂的生活相比, 显得正派许多,偶尔三个人一起喝酒,孟玉臻也只是坐在一旁翘着腿,静静饮着浅浅一层杯底的酒液,清冷如月,左右一个人也没有。徐缘厌恶和任何人接吻,但是她不反感肌肤相触,掌心下温热的皮肤像有生命一样柔软,渐渐熨烫起她缺失的那一块内心,她开始拿起从前最反感的烟,尼古丁的焦苦让她露出微笑,她会轻轻吐在身下女人的脸上,而对方也会讨好似地冲她笑,缠着她索取。只是偶尔,她一夜没睡,清晨从床上爬起来,身旁陌生的女人发出哼声,而她拉着自己的衣服走出酒店,独自漫步在晨曦的街道上回家时,会望着一排排破烂的路灯,想到某个人现在是否过得开心。只是偶尔。后来徐缘谈恋爱了,对方是大她十岁,和某人差不多年龄的混血女人,南希。比徐缘还高几分的成熟丰腴身材,混血面容显得格外精致妩媚,年长女人如同熟烂了的蜜桃,一掐就能溢出汁水,微沉的性感嗓音,无一例外让徐缘为之欣赏。和南希的相遇也是这个酒吧,那时候徐缘周围有好几人邀请她去跳舞,唯独南希带着不容拒绝的微笑,牵起徐缘的手走向舞池,暧昧流转的灯光与震耳音乐中,徐缘盯着南希涂着黑色口红的嘴唇,同意她去酒店的邀约。南希比她更会玩,两人在深夜专门清空的街道上和别人赛车,引擎轰动飙到两百多码,在残影的霓虹灯下,南希与她接吻,害得徐缘撞向侧边的车,在颠簸中心率直线上升,许久没这么开心的徐缘大笑着冲向终点。酒店里激烈的性.爱、喘息,徐缘对南希从不吝啬骨子里的疯狂,徐缘会狠狠掐着她的脖子给她巅峰快感,南希也会在事后将徐缘抱在怀里,压着她的头在胸口,呢喃地哄她说妈妈在这里,不要怕。南希不知道徐缘在怕什么,但她沉迷于徐缘的脸颊,身体,还有脖间大片的鸢花刺青纹身,喜欢用唇瓣摩挲着徐缘的脖颈。而徐缘享受她的注视,她惊叹的夸赞,她迷恋的眼神。还有…她哄她的话。“乖孩子,告诉妈妈,你想要什么,妈妈全都会满足你。”病态、扭曲、黏稠的爱在狭窄的床上蔓延,恶心淹没了徐缘的心,而她却乐此不疲地寻求刺激和快感。南希的工作很忙,经常日夜颠倒地加班,徐缘偶尔会去看一看她人还活着,然后在电脑前,甚至在她和boss视频汇报工作时,在一旁摸着她的腿向上戏弄。一旦空闲下来,两人时而在床上待一整天,南希总是会抚摸着她的脸呢喃:“好孩子,你是我的缪斯女神,有了你之后我…”后面的话徐缘没有听清,她也不在乎是什么。偶尔安静下来的时刻,是她们一起看电影,南希喜欢看各种类型的电影,用她的话来说是寻找灵感,徐缘也就陪着她看,最后戏剧性的是,她们竟然一起把周虞从十几岁到现在复出的几部电影全部看完。南希很欣赏喜欢周* 虞,她总说:“我十岁第一部 看过的华国电影就是周虞演的《焚氧》,后来她退圈了,我特别遗憾,不过这几年她重新复出拍的两部电影,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啊。” 徐缘不爱听这些话,于是从南希柔软丰满的胸前起身,端起床边的一瓶酒,仰头灌进嘴里,又凑过去和南希接吻。“唔…”南希伸手抱住徐缘,将辛辣的酒咽下,笑着柔声说:“宝贝吃醋了?嗯…来,妈妈身上…随便给宝贝惩罚。”徐缘总是默认这些话,表现得更加激动,南希看出她的别扭,于是更加放肆的玩起专属于两人的情.趣小游戏。又是一场没头没脑开始的性.爱。未拉上的窗帘,城市的高楼大厦、星星点点,映照在玻璃上,反射出斜趴在床边,裸露着单薄脊背的漆黑长发女人。遮挡住半边精致白皙小脸的黑发垂在肩头,薄唇含着一支燃到一半的烟,偶尔露出的半截墨黑长眉压着疏离厌世的下三白凤眼,眼眸黑沉得没有一丝亮,垫在头下的手臂展出流畅有力的薄肌线条,美得惊心动魄,不像活人。她侧身,倒在身旁棕发混血的成熟女人怀中,液晶显示屏里播放的对话声流淌在房间内,年长女性展臂抱着她,低垂的眉眼有一股堪称神圣的母性气质,胸怀仿佛能容纳她的一切。可是恋爱,总是会有分手的一天,哪怕是婚姻,自以为捆绑住另一方,也会有离婚的选项。所以徐缘还是和南希分手了。……四年后。“翠翠姐!你说我们去机场接机真的能碰到嘉希时尚的老板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