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后的苏郁万分自责,便让那医官仔细照料慕椿,可慕椿哪里是个一时半刻就能将过往的习惯一一改掉的,被拘着躺了几日便再闲不住,那医官本想劝阻,慕椿便端出架子来吓唬,这一吓便把医官唬住,由得慕椿我行我素。但很快就被苏郁知道了。于是在被苏郁狠狠教训了一顿之后,一直跟在白芨身边的赵翠翠便被接进宫里,负责起照料慕椿的事情来。慕椿起初还偷着笑话苏郁找了个小孩子过来不济事,谁料这小孩子自有小孩子磨人的招数,无论何时,慕椿一想吃些凉食喝些冷酒,赵翠翠便能在她动口的前一刻钻出来,然后一言不发地将那些饮食全部没收,接着端出一碗山参老鸭汤,看着慕椿喝到大汗淋漓这才罢休。而为了让慕椿早些睡,苏郁甚至开始喝上了清心的菊花凉茶,甚至让人每晚给慕椿煎一盏茯神汤来安眠。活了二十余年,水里火里走出来的慕椿,即便是落在兴昔手里,也自觉没遭过这样的罪,就在赵翠翠再一次端走了她的樱桃酥山后,慕椿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个小姑娘,对上赵翠翠愣怔的目光后,楚楚可怜道:“姐姐嘴里苦,就尝一点好不好?”(作者忍不住跳出来:兴昔,你怎么看?)(已死多年的兴昔鬼魂:下辈子我要灭了中原)然而赵翠翠神情乖巧,极为温柔地摇了摇头,从荷包里取出两块蜜饯放下,默默端走了那盏酥山,同时一扫地上的木屐,对阿芍道:“以后姐姐在屋里也要穿袜,足下受凉最易生病了。以后出门也要多添些衣裳。”慕椿扶着额头欲哭无泪。夜里,沐浴后的苏郁如一樽佛像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以无声的举动宣誓自己对慕椿的秋毫无犯。躺在床里侧的慕椿缓缓坐起身,摇晃着身旁的苏郁道:“我觉得你不爱我了。”本就克制着欲火的苏郁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来,两眼放光地盯着慕椿。慕椿心道,果然这招奏效了,她势必得用这招让苏郁补偿她一盏,不,两盏酥山,外加一份甜汤。慕椿盘算着,缓缓开出自己的条件:“当初要我嫁你的时候,你可发誓一辈子对我好了……”她见苏郁沉默着,姑且算心中愧疚吧,慕椿继续道,“你要再这样下去,我一定趁着大婚前跑回玉樽去。”“你说的对。”苏郁声音低沉,“确实是我做得不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慕椿道,“我就姑且看你表现吧。”她觉得时机终于差不多了,缓缓伸出手指,比划道:“我要两盏……”“唔——”苏郁将她整个圈在怀里,不由分说地啃了起来,慕椿一句话没落出半句,便被亲得一塌糊涂。苏郁拧开她的汗巾,如饥似渴道:“我忍了这半个月了,再忍不住了,哪有二十多岁就叫人当和尚尼姑的。”说着,又对着慕椿一通乱亲了起来,“宝贝,我就知道你也忍不住了……”“我……唔……唔……”“……唔!!!你放开……唔!”“呜呜呜呜呜呜……”红肿着唇的慕椿怔怔地躺在床上,食髓知味的苏郁殷勤地端着好吃好喝慰劳她的小皇后,慕椿一瞥见那碟子里堆成山的小糖果,想起自己那尚未说出口的诉求,愈发欲哭无泪起来,凭什么她一点东西吃不到,却要让苏郁吃干抹净!并不能读懂慕椿心中诉求的苏郁还忍不住自责起来:“完了,这又快天亮了,明早翠翠瞧见你睡不好,又要怪我了。”“你是……一国之君……”慕椿狠狠抓了一下她的腰,“怎么这么窝囊!”“你说得对,我是不能这么窝囊。日日夜夜看着美人在身旁还要坐怀不乱,我还不如到庙里敲钟了。”躺在一旁的慕椿觉得这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不禁笑道:“那皇上威武一回给臣妾看看吧。”苏郁扑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脸道:“给谁看?”慕椿眨了眨眼:“给奴家看。”说着还揪了揪苏郁的衣衫。苏郁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绪再度澎湃。又是几日后,翠翠过来把脉,起初一切如常,就在慕椿百无聊赖的时候,翠翠忽然道:“姐姐最近养得很好。”慕椿眼中一亮,难道……翠翠依旧平平静静地收拾着东西,“若下一次请脉,姐姐能比这一次更好的话……”慕椿心中暗暗窃喜。“那下次与皇上亲近的时候就可以多一些了。”慕椿:“……”你小孩子能不能不要懂这么多啊!慕椿扔不死心,试探道:“那我能吃……”“凉的一律不准吃。”翠翠道,“姐姐要是不能养好身子,我就去找老师请罪,再也不回来了。”无奈,半辈子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慕皇后,那遥远玉樽国仅次玺暮女王高贵的公主殿下,平生第一次输给了一个小姑娘,还输得一败涂地。夜里,慕椿将苏郁引诱得不知荤素,眼看着箭在弦上了,慕椿却抱着被子,冷哼哼地说:“翠翠说我不能侍寝了。”她不好过,也要旁人一起不好过,尤其是苏郁最不能好过。就要让她欲火焚身,欲罢不能,欲说还休,欲哭无泪!谁料苏郁却一骨碌爬起来:“无妨,我来侍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