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稳汗位的兴昔继承了她父亲的狠辣与母亲的阴毒,将亲叔叔萨忒一家赶尽杀绝,甚至当众绞死了萨忒本人,可不知为何,兴昔还是对萨忒别妻所生的幼子网开一面。但这样的屠杀却也激起了雅尔都的强烈反对,兴昔感激这位老臣对自己的拥护,却又无法容忍他对自己下达之令的异议,几番权衡之下,这对在最危难时尚不曾分离的老臣幼主,最终分手惨别。兴昔将雅尔都调往萨布勒部为首领,实则已是将这位老将军流放到了山穷水恶的荒芜之地。而侥幸在屠杀中苟活下来的别勒阖王子,大约是忧思过度的缘故,向来孱弱多病,数年都只孤苦地活在骨裴罗河畔的大帐里,丹辽祭祀、行猎、开战、庆贺,所有的典礼都不再有他出席的资格。丹辽贵族也无法再对其抱有任何希望,毕竟一个连马都骑不了弓都拉不开的废物,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大汗,带领丹辽南征北战打天下呢?此后兴昔如有天助般一统大漠诸部,打下了看她父亲也不曾拥有的辽阔疆土,最后灭国玉樽,将边土直抵周国西境。兴昔终于将汗位坐稳,而别勒阖也由此成为了她雄风之下微末的一粒尘埃。只是眼下看来,事情又似乎并非这样简单了。苏郁的酒喝光了,慕椿把玩着陶碗边缘的花纹,她的眼眸里黑的白的一片分明,乌黑的眼瞳像是一口井,瞧得久了,人就觉得似乎要坠下去,不禁脊背生凉。但苏郁也好,玺暮也好,两个人谁也不是善茬,南征北战的一国之君,忍辱负重的玉樽公主,她们的骨血热得滚烫,又冷得如九秋寒霜,好在她们都是朋友,若是敌人,一旦碰撞,只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慕椿就是连通这种平静的关节。--------------------虚假的椿子:乖巧,爱哭,怕疼,从不大声说话真实的椿子:能站在山坡上把玺暮骂傻谢谢大家~~~祝大家都能够开心呀(一些悄悄话:我虽然并不拿写文来换钱,可我最近上的榜单真的是太垃圾了,都配不上我一天一更的频率,我哭死)但是其实还没死。第130章 沐浴玺暮出了帐子,山色被笼上昏光,轮廓也模糊了。也合连蹲在帐子外头,披着一身寒气,玺暮动容道:“你怎么不进去暖和暖和?”也合连抓了抓头:“我从前一闭眼,您就丢了,现下就……还是守着点好。”玺暮眼睫一颤,抬手扶他站起身:“不怪你,是我的错,我不该在那个时候跑回去……”也合连一怔,低下头道:“我知道,您是回去找合穆尔王与兰后了。好在浑忽救了您,不然您出事了,我就是死也没脸去见合穆尔王。”“她是我一辈子的恩人。”玺暮叹息,“她没说过,但我知道,那次她能出现在那里救我,其实就是放弃了自己逃跑的机会。她原本……是想趁着兴昔攻打玉樽时逃走的。”也合连一阵怅然,半晌难出一言,只能感慨:“她怎么偏偏就遇上兴昔了呢?”“兴昔的罪,不仅我要讨回来,浑忽也是一样。”“那她……愿意和您合作吗?”也合连问,“毕竟浑忽如今是中原皇帝的人。”“谁听谁的,也说不定。”玺暮道,“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回帐说。”“是。”也合连跟上玺暮,走出很远之后,帐中的慕椿对着灯下的苏郁道:“亲我。”苏郁眼光迷离:“哦?”她推开案上零零散散的物件,拖了氅衣铺在上头,慕椿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人就已倒在案上了。军营简陋,什么物什儿都没有,苏郁便尽力把每一步都做得像是调情,一层一层将她剥开,一遍一遍亲吻她的肌肤。那些细碎的浅淡的痕迹,散了的没散的,斑驳入目。“亲亲我……”慕椿吹气如兰,双眸潮湿得厉害。苏郁心潮迭起,缓慢地拆开她额间的羽饰,又将她系腰的珠绳抽了出来。慕椿不解地看着她,樱红的唇上下一张,人忽然就被握着腰压到案上,腹部贴着案边,足踝上的珠链发出清脆的响声,羽饰上的珊瑚与玉珠和足踝上的宝石轻轻一撞,她的左脚便被绑在这张宽大木案的一脚。如法炮制,右踝虽空空荡荡的,却也被牢牢绑了起来。不安地轻颤了两下后,挂在臂弯的里衣也被物尽其用,化作一种束缚,将她双手缠在腰后。慕椿的脸颊贴在案面的氅衣上,还能闻到上头的清冷的风雪与柴薪味。她闭上眼。……火热的肌肤贴上冰凉的手掌,慕椿被激得微微发抖,眼睫上挂满春露似的泪。苏郁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睫,抹去上头晶莹的眼泪,极为体贴地先擦拭干净地面上的水渍,才将慕椿解了下来,裹着氅衣放到木榻上。慕椿抱着氅衣,腿弯打着颤儿,腰臀不敢真贴在榻上,只得侧身枕着手臂,乖巧极了。“你要如何对付萨布勒部的首领?”苏郁披着衣裳,将炭盆挪近了些,问。慕椿两颊一片潮润,眼湿红一片,说话的声音也弱了许多,像在轻轻搔动苏郁心尖儿上的软肉 ,“雅尔都忠于篾兀真,并不忠于兴昔。”她道,“只要让雅尔都知道,兴昔不是篾兀真的后裔,甚至是杀害篾兀真的凶手,他自然不会再对兴昔忠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