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省队后,陈越每日跟着省里的老师们上课,做实验,并没有太多时间和李旻见面。而在忙碌中,时间也像突然被拨到了两倍速,转眼就到了全国决赛。 领队、学生、教练们都被安排住在在酒店不同的房间,第一天上午是理论考试,第二天是实验,这天晚上理论成绩的初版就知道了。这时候教练会叫自己的同学一起复盘,看有没有地方被改错了或者有可以讨论的余地,然后汇总交给各省领队。 考试很顺利,陈越正常发挥,自觉已经十拿九稳。到了争分这晚,他知道了自己的分数,全国第一,比第二名还高出九分。 陈越回房陪室友聊了一会,然后取走装着睡衣的书包,说自己今晚不住这儿了要回家,转头又来到李旻的房间。 “快去洗,今天还有事要做。”说着用前掌推了推他的胸膛,好像在怪他为什么这样晚才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李旻已经躺在床上等他。 唇舌相交,口津互换。 “想要你好久了。”李旻的欲望从来真诚坦率,不加掩饰。 “就嗯一下?”李旻撇撇嘴,不满地踢他小腿。“知道该做什么吗?” 啧,真是好孩子。 青涩的男孩紧张又无措,觉得自己好像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考试,而李旻是他的主考官。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脱掉衣裤,又伸手去解李旻的浴袍,轻轻一扯,薄薄的一层丝绸就顺着肩膀滑落下来,露出光滑的胴体,床头灯的光亮很弱,但依然足够让陈越看得真切。 李旻的骨架很小,平日也坚持运动,即便生过两个孩子身材也没太走样,有一点软软的肉垂在肚子上,腰还是细的,两只乳儿小巧,挺立在胸前,像顶尖上放了草莓的冰沙,周围有一圈一圈果酱淋上去,如果舔一舔大概真的能尝出一点甜味。 视线下移,是一双结实的腿,不算纤细但也没太多赘肉,中间短短的耻毛覆盖出一篇三角形的区域,厚厚的唇瓣因着外张的大腿也打开,透过毛发依稀能看见一点褶皱,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这得益于李旻平时喜欢修剪下身,让阴部露出来,方便自己自慰。 李旻爱极了他这副模样,又矛盾,又迷人。让人只想拉他下来和自己一起沉沦。 陈越凑近过来,沿着她的脖颈向下,一点点吻她,异常温柔,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舔舐,就像小动物轻轻舔自己爪子。 又痒又舒服,和自己此前经历过的性爱体验完全不同。通常男性在床上天然是捕猎者,喜欢蛮力,认为这样代表掠夺和占有,相比之下陈越很小心,小心得近乎在讨好她,和平日里那个肆意昂扬的天之骄子判若两人。 可即便没有被触碰到,浅褐色的尖尖还是在充血下变得又红又肿,挺立起来。 “我难受,你吃进去。”她揪着他的胳膊,声音又娇又媚。 终究还是怕失了分寸伤着李旻,不敢使劲,只慢慢打着转,舌尖和乳头像互相逗弄嬉戏的两只小狗,不停在口中兜着圈子,嘴唇一张一合轻轻拂过山腰,牙齿微微触碰,摩擦着顶端的嫩珠。 唇舌顺着山脊向下滑,滑过乳沟,又攀上另一座峰。 气息像菟丝花包裹着耳朵,陈越不自觉哆嗦一下,下身涨得难受,他想用李旻最柔软的那块组织来疏解自己的欲望。 陈越尽力控制住不让自己颤抖,探向她身下,从小练琴的手指纤细又有力,抚过外阴,又将内阴慢慢分开。然后整个手掌前端覆盖在上面,由下至上轻轻抚摸,像在按摩。待她完全放松了,才慢慢靠近中间那一点。 直接刺激暴露在外的尖端怕是会疼,只敢隔着包皮慢慢给她揉开,再逐渐加大力道,速度也越来越快。 李旻动情地喊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喊出的音节由情人的昵称逐渐黏糊成辨不清楚的媚叫,音调也逐渐上扬。身体里有无数细小的电流沿着脊柱向下涌去,汇聚在一起,最后化成一滩又一摊爱液,从香穴溢出。 陈越的手快得不像话,他想起自己刚学揉弦的时候,也是按住把位上一个点,上上下下。而现在,李旻就是他的琴弦,她的嗓子是发声器,而他是世间最幸福的表演者,在上面演奏出动人的声音。 又爽又难受,整个人简直要疯掉。 明明,明明那颗糖就在眼前了,为什么吃不到呢。能在指尖释放,她抓挠着身上人结实的后背,不知轻重,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 在某个瞬间,那根弦终于断了,不是从中间断开,而是直接破碎成最细碎的粉末,在一片滚烫中被点燃,爆炸,变成烟花在李旻脑海中绽放开来。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视野的模糊也慢慢散去。 “我弄疼你了吗?”陈越小心舔去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的泪水。 “没有。”开口时声音的沙哑程度自己也未曾料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