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兴化坊旁。 仔细一看,老人仪容端正,一身华服虽旧不破,落魄而不丧气度,隐然散发出一种贵气。 「下恶若冰!下恶若冰!」灵堂上,那老人也曾如此喊道…… 车队渐远,骂声也逐渐凋零,仿似舟过无痕。 车内另一人开口道︰「上官大人,这事终归是要处理的。」 「萧仿兄,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这事。」直呼其名,可见上官若冰心中之不悦。 上官若冰苦笑道︰「哈,若事情真是如此简单,我g嘛不从吧?」 上官若冰闻言苦笑道︰「那即是说明他不懂得、也不适合当官吧?那就让他当个庸碌无能的纨絝子弟好了,何必多事害他?」 「大人与萧家没甚麽瓜葛吧?何以执意要扶他一把呢?」 马元赞脸部的y影更浓了︰「盛唐是魏徵,当下是萧仿。」 马元赞摆摆手,然後边转身离开边道︰「那我当你答应下来的了。说实在,你跟他在某些地方也是挺像的,打磨一下,日後还是可成大器吧?」 跟马元赞一样,她有时也挺受不了萧仿。 萧仿的优点,正正也是他的缺点。 而这些结果,往往是有助於大局,而不利於其自身的。 「说实在,我不喜欢马大人,尤其是他的处事手法。」然後,萧仿话锋一转,续道︰「但这不代表我否定他对社稷的贡献。所以说,如果要找个b较贴切的形容,应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雄吧?」 萧仿闻言苦笑道︰「对,说实在,很痛苦。」说到这里,萧仿顿了一顿,才续说下去︰「想必马大人也如是想吧?」 萧仿闻言先是一呆,然後放声大笑道︰「哈,想必如此,想必如此,」然後收敛笑容,肃容道︰「不过b起此刻身处乱世的百姓,我们这痛苦,不过是九牛一毛吧?这麽一想,这痛苦也不算甚麽了,不是吗?」 不知不觉间,车队已过了朱雀门,来到皇城之内。 「对,马大人应已离京了。」 上官若冰没有回答。 圣上已多日未临早朝,际此时刻,马元赞却动身离京,当有文章,是故萧仿此番推论,不是无的放矢,有其根据。 上官若冰有感,烫手山芋,隐然待发,这趟浑水,不得不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