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靠得很近，几乎靠近宋时序的肩颈处，鼻尖几乎贴在对方的皮肤上，还不自觉地蹭了两下。宋时序深深吸了一口，但没有说话，只是在对方鼻尖凑上来的那一瞬间，急忙瞥开了脸。 宋时序感觉乐池洛会连夜登上火箭飞船，移民外太空。 撤离的瞬间，他抬起头往上看，正好能看见宋时序的唇，鼻尖，还有过分漂亮的眼睛。 他感觉自己胸腔内的那个气球又开始鼓气膨胀了，因为宋时序对他的好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将要破碎，似乎在下一秒就会爆炸。 “礼尚往来，可是我没有什么能够回赠你，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什么…… 为什么是我喜欢什么。 “喜欢着什么，意味着你不再是一个只供凝视，只供欣赏的客体。你成为了主体，成为了一个独立完整的人。”宋时序说。 被教养的，被约束的，被一直压抑的。这是过去二十年来，乐池洛生活的主旋律。 在喜欢这件事情上，他是自由的。 乐池洛没忍住，重新贴上宋时序，紧紧抱住对方的腰。鼻息间尽是对方衣服上的皂角味，混杂这午后阳光的味道，是乐池洛向往的气候，不自觉多抱了几秒。 屋外的雨似乎小了，他们的距离很近，宋时序刚想要开口，乐池洛就抢先一步问他，“你还想我再抱你一下吗？” 乐池洛想起还在美高时，经常看见冰球校队的兄弟们相互拥抱庆祝，于是有样学样，用非常郑重地姿态，再次迎向宋时序。 可在宋时序眼里，乐池洛这个样子无异于实在撒娇。 乐池洛视线偏移，清楚地看见宋时序的喉结在快速滚动。 猛地回神，乐池洛松开手，离开了宋时序的身边。 “有事叫好人，没事宋时序。”宋时序也放下手，嘴角不自觉勾起，带着一丝玩味的意味。“你对人际关系的界限分得倒是很清楚啊。” 雨夜破晓，这是一天中温度最低的时候，乐池洛不仅变脸比翻书快，还睁眼说瞎话。 乐池洛誓死守护脸皮，绝对不能让宋时序发现自己还在在意那件事。 “去见我一个朋友。” 乐池洛的大学放暑假了，来小渔村找同专业同学，合情合理。 “钢琴老师” 第一次听到那首钢琴曲，宋时序刚到非常意外。 “你可能听说过，他在欧洲挺出名的，他叫……” “你怎么了”乐池洛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宋时序露出这样意外的神色。他熟门熟路地绕道到宋时序另一边，伸出手，按在宋时序的心口上。 “可是你的心跳好快。”回答完，乐池洛睁大眼睛，“你是真的没睡，心跳加速，我听说熬夜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