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曹申一时语竭,想说些什么反驳,可又无从下嘴,最后也隻得眼睁睁看着大军开拔,其间一架小巧又不失精致的马车,亦随着大军摇摇晃晃驶远了。 只是马上高坐那人连头都未回,潇洒地佯佯行去了。 凉军行了数日,已渐渐脱离了官道,一路行来,没有人和她说过一句话,除了有人会给她送来食水,仿佛和在青岩寺被禁锢的日子并无甚分别。 这几日,南漪几乎都待在马车里,一路不停颠簸,骨头都快要散架,直到这日暮色四合,大军行至一处,整军安营扎寨,而她的车架并未与大军同扎一处,又复行了几炷香的功夫,拐到一处驿站。 他们一行人方在驿站外落脚,就从里面走出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观其穿戴,该是此处的驿丞。 湛衝无甚表情,脸上寡淡得仿佛这戈壁的景色,隻微一点头,便大步朝驿站走去,及要走到南漪身边时,她下意识低头朝一旁避去,谁知那人目不斜视经过,就在她将将松了口气时,一隻大手横叉过来攥住她的手腕,拖着她踉跄往里走去。 湛衝拉着她走到一处桌前坐了,亓官等人也纷纷寻了一旁的空桌落坐,南漪略显防备地看着湛衝,他们自从那日在山门外他将自己扔进马车后,直到今天,已多日未见了。 南漪正无意思量,不防眼前被他推来一盏酒,她警醒地抬头,皱眉道,“我不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