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妃舒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先前那个条件简陋的诊所里。
白禹睡在自己身边,一只手臂横在自己的脖子底下,另外一只手则是放到了她的腰间,霸道的姿势将她整个人都拢在了怀里。
一动就感觉到整段脖子都僵硬,叶妃舒轻轻闷哼一声。
“怎么了?”
刚才还沉睡的白禹忽然间就醒了,支起了上身看着她。
叶妃舒扶着自己的脖子,好像有里面一根筋被扯住了,突突地疼,轻轻一转也痛。
白禹看她这样就知道估计是昨晚睡失枕了,而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他昨天把她搂在怀里睡着。
叶妃舒郁闷地嘟哝,“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好疼啊?”
“估计是感冒的后遗症。”
白禹一边给她轻轻按摩着后颈,面不改色地把罪都推干净
他的按摩功力叶妃舒是感受过的,力道适中,她舒服地闭上了眼,享受的样子就跟被顺毛的猫咪。
“现在几点了?”
叶妃舒顺口一问。
“还早。”
白禹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是早上十点,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他规律的生物钟都失效。
叶妃舒闭眼缓冲了一会,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你怎么没有叫醒我?”
她到现在才意识到已经回到了家里。被子里满满的都是白禹的男性气息。卧室里面利落地乎简单而精致的装修风格,无一不在显示着主人的偏好。
“你是病人,好好休息就行。”
白禹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握住,重新塞到了被窝里面。
“嗯,不用按了,你好好休息吧。”
叶妃舒伸手按住了白禹抚在自己后颈的手。他的下巴上隐隐有青色的胡渣,这是熬了一夜的成果。
白禹的手微顿,终于还是松开了手,在叶妃舒的身边重新躺好。
他几乎是一躺下就进入了睡眠的状态,呼吸声渐渐悠长规律。
叶妃舒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悄悄地掀开了被子,慢动作似的坐起来,蹑手蹑脚地想要溜下床。可脚还没有落地,就被拽了回去。
白禹正捏着她的衣角,俊颜上面结了一层寒冰,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是,杀气!
叶妃舒的脑海里面迅速闪过了这么一个可怕的词,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开玩笑,人家白禹可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去—哪—儿?”
一字一字地发问,极其平淡的语气。可只有白禹自己才知道,这平淡下面隐藏的是狂风暴雨,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克制着自己,才能不让自己暴走。昨天晚上她还主动凑上来吻了自己, 他还以为自己求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
只不过一觉睡醒,天一亮,虚弱的黑夜被带走,他的美梦也要被一并带走么?
她难受地缩了肩膀,“我,我想去上厕所啊。”
谁知道白禹冷哼一声,“编,你继续编。”
叶妃舒觉得他语气冷的莫名其妙,上个厕所而已,至于这样不爽的语气吗?搞得好像她是出了墙,他被戴了绿帽子。
叶妃舒大着胆子去揉他板起的脸,“一大早,不要这样子冷冰冰的吗!不然我会以为我嫁了一台空调。”
她的语气里是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娇嗔,或许是一贯的见风使舵,可是白禹偏偏又吃她这一套,心里已经软了半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