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画来时欲言又止, 夏晓画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昏了头对陶豆花说那么重的话, 陶豆花心里难过,可无论如何她不会和周雲荷说这些。她会难过,可她不会怪自己。得知陶豆花在周雲荷那里, 这会儿好些了,不哭了。夏晓画一时也犹豫了下, 决定先不去了。再把陶豆花惹哭了。先让周雲荷陪着她也是好的。让青画带话,让周雲荷帮忙先看着陶豆花。青画离开, 夏晓画看着周雲荷院子的方向, 心里又是一阵的安定。无论如何,现在日子没安稳下来, 再难她都得坚持着。如果她这时候松懈一点, 周雲荷和陶豆花更没什么指望了。夏晓画收拾自己的情绪,喝了大夫的药觉得整个人精神不少。正打算离开周府去镖局看看,没想到韦成昆和赵行九居然来看她了。不止,还带着一个人,冻的几乎不能说话,靠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稳。“怎么回事?正要去找你们的。”韦成昆和赵行九不会无缘无故带个人过来, 夏晓画奇怪。“少爷, 那人是昨天晕倒在我们镖局门口的, 似乎在求救, 只不过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晕倒了。”“像衙门的人,看穿着。”赵行九揣测。又道, “对了少爷,最近有一则消息,不知少爷听说没。”“是什么?”“据说,朝廷的人要来附近的郡,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听这个夏晓画来了精神,“朝廷的人?”韦成昆和赵行九都是十分正直,且不是事的人,一身侠肝义胆,不久前自从得知周府的为难处,夏晓画的图谋,二人主动提出帮忙。这俩人,夏晓画是信得过的。此刻说起这个小道消息,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有了一种期待。周府小姐被逼嫁,周闫鹰那种混蛋……朝廷的人来了是否能够整治呢。如果真的把这件事戳破,那是否她的计划就用不上了,她的计划毕竟不是没有风险。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想她会有更多的选择,而不是整日思绪沉重。这事一日落不下,她愧对周老爷,这块大石头始终压在她的心头。文小椿从外头推门进来,“少爷,人醒了,好像很急说的我听不懂,少爷你们快去看看。”夏晓画和韦成昆和赵行九一起到了隔壁的小客房,里头的人果然醒了。但是行动还有些困难。看到夏晓画一行,挣扎要起来,夏晓画拿了水过去,“这里是望月镇,我义父是这里的大善人,你被救了没事了,先喝口水。”“镖局……”那人困难开口。看着韦成昆和赵行九,看来还记得昨天在一俩镖局门口被救了。“是我们少爷的镖局。”韦成昆道是。“快,通知海大人,快走快走,离开寿济郡附近。”那人着急的拉住夏晓画的胳膊。“什么?”……很快,夏晓画弄清楚怎么回事了。原来真的有朝廷的官员最近要到附近的寿济郡,就是那个和左川县知县,周闫鹰家有家亲关系的地方。如果不是事情紧急,这种机密事,也不会让夏晓画这种平民知道。原来,那寿济郡的郡守官匪一家,图谋不轨称霸一方,早有时日。朝廷早就盯上,一直在不断的查证,现在派钦差大臣亲自过来。听这个钦差大臣的护卫说起不久前的事,夏晓画才知道曲下村附近的村子遭遇马匪。马匪走时候带走一个孩子,孩子的爹想要去救人一路尾随,这护卫奉命保护这农人。谁知道半路,遇到一大批形迹可疑的悍匪,居然在问询朝廷车马的轨迹。护卫回去知会,已经晚了和钦差大臣的人马错过,他好不容易到了望月镇,没找到大人,却听说外头的小道消息。眼看着要落入匪人的圈套,他想要去知会,可哪里还有力气,就有了昨天被救的事。这护卫姓云,且称他一声云护卫。按他说法,那钦差大臣身负重任而来,遇到布衣被小马匪伤害,且有心护着,着实是一位好官。夏晓画和韦成昆俩人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希望。周闫鹰不是什么好东西,周知县也不是好人。听起来这周知县的家亲,那寿济郡的郡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真的如云护卫的猜测那般,寿济郡的郡守很可能和匪人勾结,要灭口那位海大人,这事还真的是急。这个海大人是来除匪患的,还百姓一片青天的人,同时也是周家的希望。夏晓画当即决定,她替这云护卫,去寿济郡附近郊外寻找海大人等人马。“云护卫你好生歇着,我这就去准备这事。”“这位官差大人,你就放心吧,你可知咱们府除了少爷,还有位小姐,就是被那左川县的周知县家的大儿子按头抢娶,老爷为这事病去,小少爷愁的不行,我们最近正筹划带小姐逃跑呢。”赵行九是个急性子,把周家的为难事都说出来。那云护卫冻的太厉害,昨夜一夜都没缓过来,说话艰难,还是郑重的保证。“大人早就有耳闻那周闫鹰的名声,这事……待救了大人,禀报大人,大人会为你们做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