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大纵拦住,陶氏也是理亏,应该憋屈的不行。来不久前,自己和男人发现那个家里小贱人跑了,急忙拿了点干粮去追,本以为用不了多少功夫。没想到那个小贱人不知怎么知道了,要把她说给隔壁村老刘头的事儿,不乐意的紧。死命的跑,他们夫妻一路追没想到到了望月镇。就有了之后的事,那小贱人被小乞丐拐带,那小乞丐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大户人家的少爷。还好似和县太爷扯得什么关系,他们夫妻被吓到,心一横放弃那个小贱人。匆匆回来,二子六子倒是没饿着,他们不在他白天出去玩,夜里这家吃点儿,那家吃点儿。附近的村民都是好心,没让六子饿着。事实上,这群马匪是六子招惹给带路带进村这事,他们也是昨天这群恶的出现时候,才知道的。这可不是小事,听说前几个朝代附近山匪横行霸道,有人被割的脑袋,女人被欺辱。事到如今,怕惹众怒,夫妻俩心照不宣的把这事儿捂着,没想到还是暴露了。陆续人们的指指点点,陶氏夫妻脊梁骨被人戳着,只有受着。六子这才还是到自己是闯了祸,不该让人知道的,他也知道害怕了,往陶大纵怀里窝着,脸也不敢露出来了。“说什么呢!都闭嘴!不想活了!”一个高大的络腮胡马匪,从旁边屋子端着个海碗出来。大口吃着村民们好不容易积攒的粮食,自从这几日摸到附近有人家,登堂入室杀鸡宰狗的,一点不带心疼的。村民们自从昨天一大早,被一起赶困在这曲下村,一口吃食没吃,一口水不让喝,此刻一股一股的饭香飘出来,有人忍不住咽咽口水。那络腮胡故意气人一般,吧唧嘴吧唧的更带劲儿。没人敢出声,安静中就听到一个小男娃抱怨的声音,“爹,娘,我饿了。”目光都围过来,就连一向最疼儿子的陶大纵都心里一股子火,低头喝止儿子,“六子!”可是已经晚了,那络腮胡叫了声过来。陶氏和男人抬头看去,这人正笑眯眯指着六子。陶氏握着儿子的手都有些发抖,那络腮胡已经走过来,扒拉起来六子的脑袋,“小子!想不想吃饭?”看着男人碗里热腾腾的饭菜,六子鼓起勇气点点头,很快想到一直心系的事,“昨天就是我给你们带路,你们说给我糖吃,现在也没给。”空气死一般的静,陶氏已经几乎吓的身子都在抖。陶大纵想拦住已经晚了,六子兔子一样离开他的怀抱,跟着那个络腮胡进屋子了。马匪是匪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给人吃食,不把你抢光就不错了。原本还谴责六子的村民们,这下也没有那种心思了。六子被马匪带到屋子里了,约莫是活不成了。问你吃不吃饭,那时戏耍你呢,只有小孩子才会上当。陶氏噗通一下倒在地上,陶大纵整个人愣愣的,全身僵硬的动弹不了。周围村民投去同情的目光。却听到里头屋子六子的声音,不是痛苦的叫,似乎马匪真的给了他热饭吃。“你这小子有胆子,以后愿意不愿意跟着爷们当匪去!”屋子门被风吹开,陶大纵经人提醒抬眼偷偷看去。里头儿子正端着个碗狼吐虎咽的吃饭,那个坐着正中间,似乎是马匪的头头爽朗的问。六子放了碗,那个络腮胡塞到六子手中一把糖,陶大纵看到儿子很兴奋,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到六子天真的问,“当匪天天有糖?”那胖头头哈哈大笑,说他喜欢这小子。“当然了!糖!财宝!女人!看中就抢!命好天天享福!”“好!我跟你们做匪!”六子的声音虽然稚嫩,但是透着一股狂劲儿。陶大纵耳朵嗡嗡的直响,身边的人说什么已经听不到了。辛苦种田养大的儿子,不求他往后大富大贵,只求他安安分分的,往后和自己一样做个农户,娶媳妇生娃娃……陶大纵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若被逼迫就算了,六子这是心甘情愿的要和人家做土匪啊!陶氏晕了几次,又自己清醒过来,夜晚的时候,屋子里的马匪依旧没睡,从里面传出的声音真真切切。陶氏听到里头儿子的声音,“大爷!咱们明天去望月镇吧!很简单一直走就到了,望月镇就是离附近最近的镇子!听说那里人富有的很!我五姐就是最近被人拐骗到了镇上去了呢!我也想去看看!我还没去过呢!”“行!明天就走!哈哈哈!”一阵马匪的喧闹声,陶氏愣愣神反应过来,揪住身边的男人,不敢太大声惹得马匪注意。只有低低的哭求,“他爹!当家的!六子这一走,可什么时候能见到他!我身上掉下的肉啊!我生了四个赔钱货,好不容易生出这么个带把的啊……他爹啊……”儿子就是她的命啊,儿子要做匪还要离开她,让她死了算了啊……“陶嫂子,快别哭了,是你家六子自己为了吃糖和人家走的,你这儿哭有什么用,大纵能怎么办呢?人家这匪头头也喜欢你家六子,真要带走你拦得住?”一上年纪的老人劝说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