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呆了小椿,比划了一个馒头的大小,“咱们府这么大的馒头,我平时最多俩个就饱了的。”对着夏晓画竖起来大拇指,表示佩服。夏晓画哪里饱了,她是没好意思再麻烦人家,好歹不饱,也没有之前那样饿的那么难受的慌。这屋子不大,俩个木床对着。小椿一个,夏晓画一个,夏晓画躺下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从村子出发的时候,她想的是无论如何到达望月镇。现在到了,那么如何在望月镇活下去就成了问题。夏晓画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动静或许被旁边小椿听到了。“小椿哥,对不住吵到你了吧。”夏晓画忙道。小椿打个哈欠,翻个身。问夏晓画,“喂,你是不是还饿?”肚子叫了一声,夏晓画不说话了叹口气。她在愁以后生计。小椿见夏晓画不说话默认了,又要睡去,夏晓画问,“小椿哥,咱们府缺不缺下人?”“你想流下来和我一样……”“对对对。”夏晓画听小椿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想把自己的问题快点问完。“可以啊,咱们府不缺丫鬟,干活的男仆么……小姐最善心你明日见到求一求,定能留下的。”小椿迷迷糊糊的说话。夏晓画得到关键的信息,如果是男的就要,丫鬟是不缺的。夏晓画这才意识到,这小椿还有之前的文叔,都以为她是男孩子。小椿睡着了,月光下夏晓画到窗下打量起自己,破衣破裳,鞋还破了好几个洞。这时节最是炎热,她的领口那里也破了,脖子敞开一大片,浑身黝黑,哪个姑娘家这么不重形象的。打眼一看的确是男娃。重新回到小床,夏晓画再次辗转反侧起来。最后决定,无论如何,她要留下。即使扮男娃,她得活着。带着这个决心,夏晓画睡去。到底别人家,睡的不踏实。夜里,夏晓画还几次梦到陶豆花。陶豆花又在哭,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娘打了。天一亮,夏晓画就醒来了。她是到了望月镇,多亏了陶豆花的爹,当初没有陶豆花救命,也没有现在的她。其实,她该给她去个消息。只是现在都没立足,如何去信,夏晓画把这是记在心上头。等小椿醒来,夏晓画想流下来先在这望月镇立住脚,其它的再说。有意讨好这个小椿小少年,即使心里年纪比对方大的多,夏晓画左一句小椿哥,右一句小椿哥的。小椿起来洗漱,问了地方就在外头不远有口井可以打水,夏晓画主动弄水。也看清楚外头的环境,一个小院子。其实一早醒来,夏晓画就像出来看看,但是别人的地盘到底没有乱走动。小椿简单洗漱后,问夏晓画是不是饿了,夏晓画自然饿的。“不急小椿哥,先拜见咱们小姐。”夏晓画一心留下。心思都写脸上,小椿噗嗤一声笑了。把夏晓画一打量,“你真想留下做下人?”他还记得昨夜睡前,夏晓画问他的问题。夏晓画诚实点点头,“可是要签卖身契的,一辈子是咱们府的下人。”小椿围着转圈,他的心思也写脸上,吓唬夏晓画一般。夏晓画几乎没有犹豫点点头,“只要能活着。”能活着其它的事才有希望,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会知道。本是捉摸一下这个小乞儿,文小椿没想到对方居然一点没被吓唬住,又把夏晓画上下一打量。暗暗,也是,都这种地步了,衣裳都快露肉了,昨夜里那么能吃,可见饿了多久,受了多少罪。昨天已经得知,夏晓画的父母已经没了孤儿一个,世间一根浮萍。能活着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小椿不再捉弄吓唬了。夏晓画被他拍了下肩膀,小椿别看十几岁的模样,力气还挺大,夏晓画被拍的差点摔倒。勉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小姐还没起呢,先和我去厨房。”夏晓画眼睛都亮了,这大户人家的待遇,下人一起来就能吃饭。到了所谓的厨房,夏晓画被差使干活才知道,原来是主子先吃,下人给主子做饭,然后再由厨娘给其它大家伙做饭。厨房人大约十几个,五六个和小椿差不多大的少年仆人,还有俩个厨娘四十左右年纪。再有三四个成年的伙夫。“小椿,这就是昨天小姐捡回来的小乞丐?”夏晓画跟着小椿身后,迎面有个小少年问。小椿点点头,厨房的人都看过来,夏晓画对几个人礼貌笑笑。“这可奇了,咱们镇多久没有乞儿了。”一个厨房杀着只鸡,和身边的人说话。夏晓画和小椿从旁边院子给厨房的大水缸挑水,俩桶水,看夏晓画的身板小椿让挑一半,就算这样依旧感觉费劲的很,夏晓画咬牙撑着。顺耳听到这话,很是奇怪记在心里。过了会儿太阳大了,厨房忙忙碌碌的香味弥漫,夏晓画和小椿在墙根儿歇息。夏晓画几次听到几人说起来那位小姐,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好心女子,也是好奇。怕小椿烦,夏晓画没多问。 ', ' ')